第两百七十七章 过河,故地(1/2)
淮阴城外静悄悄,不知何时,沿河的水草堆里,已经潜伏着大批军士。
“将军,为何吾等不等刺史大人回返?”
“刺史大人坐镇宣高军中调度,吾等为大军先锋,须得于他们抵达之前,逢山开道,涉水搭桥。”
“扬武校尉车胃,时任徐州刺史,吾等夺了此城之后,径直杀向下邳城下。”
“喏。”
入夜,喊杀声大作,四门几乎同时起火,城外人影幢幢。
张辽命大队民夫举着一根木桩上点燃有五团火的火把在三面城门外晃动,趁着城中兵马调度未齐,率军强攻南门。
不等他率军登上城头,守城的校尉已开城投降。
“留下一千兵马,看守此城,其余兵马,趁夜出城,天亮之前,吾军需攻下海西。”
“海西?”陆儁面色微惊,“将军,车胃屯兵于下邳,吾军为何不趁胜取下相,吾军若是长驱直入,车胃率军攻吾淮阴,怕是……”
“听命行事。”
“喏。”
目送张辽率军出城,陆儁一手按着腰间长剑,一边下令县令张榜安民。
次日,当张辽攻下海西的战报呈送到城内,车胃的一万大军也已抵达城下。
陆儁双眉紧锁,他凝视着城外只在西门列阵的大军,天色一早,他便召集城内民夫,即便汇同降卒,他麾下兵马也仅有两千人。
淮阴,不能守。
半个时辰之后,车胃下令攻城。
城上,烧得滚烫的金汁不断朝下倾倒,大块滚石朝下砸去,但城下的箭矢,却始终压制着城头。
“顶住,顶住。”陆儁持剑走过每一处厮杀的城墙,每当他持剑与军事一同拼杀,士气便会上升。
车胃策马立于城下,指着城上陆儁,“守城之将,乃是何人?”
“禀报将军,城上挂着江东徐州兵的军旗,应当是徐州兵副将陆儁。”
车胃瞳孔微微收缩,“庐江陆氏,去岁徐州之战,丞相本已策反笮融,却为此人所斩,让太史慈走脱。”
“此人,并非平庸之辈,城中镇守有多少兵马?”
“不过两千人。”
车胃勒马回头,指着南面,“可有派出哨骑,于南面发现江东军动向?”
“未曾。”
“方才传令兵自海西方向发现吾军溃卒,海西,已为张辽攻占。”
车胃满脸凝重,“昔日吕布麾下八骁骑,论忠高顺可列其首,但丞相却唯独看重此人,未曾想,徐州之战后,让他走脱,与陈宫一并降了江东,如今却成为吾军心腹大患。”
车胃面朝北面,“可惜丞相正率军与袁本初战于官渡,吾军亦无援兵与江东军决死一战。”
车胃抬眼看了一眼城头,“不过,张辽这厮却犯了兵家大忌,竟然攻淮阴而弃守之,海西虽好,却非徐州腹地,他不攻下邳,便是惧吾车胃,两军对峙,他惧吾便是胆怯。”
“将军,下邳留守兵马仅剩两千,若是臧霸趁势北进,吾等该如何是好?”
车胃冷笑一声,“史涣将军,已率五千兵马,驰援下邳,江东军大肆调集粮草兵马,吾军细作岂能不知?”
“将军,以汝之见,此番江东军兴兵北上,是为何故?”
“去岁江东军于淮北之地,掳掠吾中原之地数十万百姓,是为壮大他江东基业,如今淮北十余县还空无一人,今日江东军趁吾中原之地空乏,怕也是为掳掠人口才是。”
“可张辽率军进犯海西,若趁势北上东海、琅邪,怕是会与青州袁谭联手,攻吾兖州腹地。”
车胃微微摇头,“刘奇当年以玉玺设计袁本初,袁绍此人心胸狭窄,必不会与刘奇联手。”
“传令,不留后军人马,两千人一队,不歇息,日落之前,攻下此城。”
“喏。”
全军压上,车胃率数百人在后面督战。
天色渐晚,伴随着落日的到来,城头上的厮杀越发激烈。
曹军已经有十余次登上城墙,若非守城军士有陆儁亲自统帅厮杀,怕是早已溃败。
“陆儁此人,可为良将。”车胃眯着眼,他心知庐江陆氏已于江东扎根,昨日细作还有传闻,江东春闱大考探花,便是陆氏一族的陆逊。
“报……”正在此时,远处快马赶来,行至近前,军士狼狈地翻身下马,朝着车胃拱手一辑,“禀报将军,臧霸命吴敦为先锋,已攻取下相。”
车胃面色大变,“怎会如此?前些日得报,吾军便已派出大量哨骑巡视淮河沿岸,臧霸攻下相,须得提前两日渡河……”
“吴敦所部兵马,仅有千人。”
车胃面皮微微抖动,“本将军中计了,张辽这厮,并非有意打通海西至广陵关卡,引广陵之兵北上,而是请君入瓮,诱使吾来攻取淮阴……”
“报……禀报将军……张辽率军已至十五里外。”
“十五里?”车胃面色大变,“快,立即鸣金收兵。”
“铛铛铛”伴随着敲钲的声响回荡在方圆数里,城头上陆续攀爬的军士纷纷后撤,原本聚集到城墙下的大军如同潮水一般后撤。
城上,陆儁一脸惊疑地靠近城墙垛口朝外看去。
“将军,敌军撤了。”
陆儁双眉紧锁,“传令哨骑出城,呈报海西。”
很快,传令兵便折返,“禀报将军……文远将军率军绕城北上,追击敌军,传令命将军固守不出。”
陆儁恍然大悟,“未曾想,吾却是当了诱饵。”
随即,陆儁好奇地看着北边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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