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弥望之境(1/2)
来人里有一方势力名曰渡缘寺,为天柱山最大的佛家门派,方丈名为光济,sān_jí大师大圆满,面貌却是一种形似枯缟的老僧模样,但气质上有股净心养性的风骨简淡精炼。
“李先生此行前来天柱山,并于修真遗虚下有所发现,可是令我一众修行人深感汗颜了!”
光济方丈语气不急不缓,看似平淡修行生活磨炼得他别有一番空寂神逸,但瞒不过李之的真元探识力。
其人恬淡表象之下,暗涌心迹起伏颇折,并非那种心思暗藏的阴悒,而是真正面对一位传说中的宗师大能者的敬畏交织。
不同于旁人的心内情绪体现于言表,光济算是一众人里掩藏功力最为高深者,可惜他面对的李之,可不仅仅具有宗师境界修为,还有更高层面简事期的真元凝结圆满,以及体内莫名气劲带给他的特殊感知能力。
李之能够理解他们的心中感知,“光济大师言过了,那一处隐在山体内的秘境,我也是侥幸探得,而且进入之时并非遭遇任何禁制之力,完全是因山体滑坡将其掩埋,而那一地又是处在极不显眼位置,往往探寻之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忽视掉!”
但凡修行之人,独对禁制之力拥有敏感反应,没有一丝认为阵法刻录气息,无疑导致修炼者最容易忽略放过。
“先生是说追魂谷遗址为前人正常放弃之地?并非危机时刻的匆匆撤离行为?”
明白光济的言外之意,李之笑道:“以此就可推断出来,传闻里修真界是完全有可能迁徙到他处,尽管之前种种证据均有此类指向,无疑追魂谷遗址的开发出来,就此夯实或许言之过早,但至少证明了追魂谷撤走时的有条不紊!”
“李先生对于其中秘密不加遮掩的直言道出,很令老衲心中敬佩。既然如此,渡缘寺也不能在藏着掖着,探究出修真先人具体去处,不用再做多种错综猜疑,对整个修炼界都是个重大事件!”
嘴里说着,光济递过一物,那是一本业已泛黄且呈多处褶皱、破损的古旧籍册,封面写有四个古韵字体:圆通日志。
日志即为古时候的私人日记,宋朝著名文人黄庭坚就最勤于写日记,据宋代文学家陆游《老学庵笔记》称:“黄鲁直有日记,谓之家乘,至宜州犹不辍书。”
李之接过来细观,薄仅十几页的某种极精细兽皮所制笔录里,记载的全是些某年某月某日零碎事项,本身并不存在多大意义。
但就在俯身凑上来的光济指点下,李之就翻到其中某一页,上面记载着:汝之以为,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发菩提心者,非为己利,原为尽十方遍法界,一切极苦有情之所依怙。弥望之境,或亦为佛心依怙所在,故或既往,或迍滞,并无碍佛法周遍法界。俗间尚有父子至亲之歧路各别,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正如因星悟道,悟罢非星,不逐于物,不是无情,法不孤起,仗缘方生,且由他们去了罢。
便是这一番细琐累述里,也不见多少实际用场词汇,倒是弥望之境四个字,似乎在指向这位原主人心中思虑良久的去向所在。
见李之向自己投来半是疑惑的眼神,光济解释:“此人为我渡缘寺十代前的佛门先辈,法号圆通。小册子即为渡缘寺内遗留已久的,唯一来自上古的字义记载之物。通篇为圆通上人每日里修行心得,但一日间仅做数字记录,稍有这般长篇大论细化之辞。这一篇日志里却独显上人平日间久郁心结,弥望之境,应该就是与修真界去处相关!”
“恕我直言,贵寺是如何得到这本日志?我并非意图窥探渡缘寺隐秘,而是意在追本逐源,个人以为贵寺前辈并未跟随迁徙,而是滞留在了俗世间!”
“李先生所言极是,这本册子就得自于渡缘寺原址,此时渡缘寺非彼时渡缘寺,乃八百年前移迁过来,寺中前辈曾有相关交代,其中就有圆通上人遗骸发现之说。”
“那就是了,大师心中猜测与我类似,而且自弥望二字字义上解释,乃弥望广潒两眼充斥之意,可喻为上翳日月,下掩草木的生机盎然沃野之地,与传说中的灵气充溢之境无限契合,或许圆通上人此篇中记载,为他去留彷徨时候的心境描述!”
李之当然不认为光济和尚寺中仅有此篇远古遗留,不然追魂谷的早先存在,他是如何得知。
于是转念之下,他接着谈起:“实不相瞒,我师门亦为一处隐门势力,但于现世已绝少出现,更不会对现有修炼界有直接影响。我虽是挂名弟子,也有幸闻得一些之前修真界事物,比如追魂谷、定禅堂、清风祠、无情涯、玄阴宫、真武教、昇阳寺一类的原有修真门派名讳,还是知道一些的,因而才会有今次修真遗址探寻一事发生。”
不远处的孙思邈心下暗自发笑,李之还真是能忽悠,随口就道出来这许多修真势力名称,他于那个隐门势力的确有些获知,自然知道其中真假。
李之之言也绝非编造,皆是来自于定禅堂堂主俞南的记忆,这就使得光济更感骇极。
原本此人以为,即使强大如雨霖观,因传承问题,也不会对此类隐秘事知道的更多,因而他在心底对雨霖观的表面强大,私下里很有些不以为然。
这种轻视虽不至于认为自己的渡缘寺实力要强过了雨霖观,但内心深处对自家门派底蕴的傲娇,足以令他心存高倨。
但李之三言两语就把他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