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代行者的力量(2/3)

爆，他没有想过也没有兴趣去研究那一块块烧焦的碎肉。黑7的记忆片段也只是表明代行者亲口说过可以轻而易举置那些不听话不服管的手下于死地，他觉得那或许是因为代行者对阿努比斯军团配置的动力装甲内部的自爆系统拥有更高的操作权限。

如今看来这不是一道机械题，是一道生物题，不……或者应该叫半生物半机械题。

根据虫后发回的信息，黑7体内存在着大量人造纳米细菌，就像人类肠道的大肠杆菌，胃里的幽门螺杆菌，皮肤表面的沙门氏菌，这些不同种类的人造纳米细菌分布在黑7体内任意器官，它们中的一些是经过诱变之后的变种寄生菌，还有一些直接是微型纳米机器人，更让唐方惊讶的是，居然还有几种碳纳米分子外壳与生物质组成的特殊合成细菌。

这些种类繁多、数目巨大的特制细菌与黑7的身体形成互利共生的关系，它们从深渊骑士的体内获得生存所需养料，同时可以释放拥有不同效力的激素，来改善人体的内环境，帮助宿主更加行之有效的进行生命活动，比如增加机体免疫力、协助对抗有害病菌、加快细胞再生速度、帮助消化、增强肝肾功能等……简而言之，这些合成细菌仿佛一台可以调节人体环境的机器，每时每刻都在改善宿主的体质，让黑7等人拥有远超普通人的强健体魄。

艾玛通过分析虫后给出的数据资料，还指明部分合成细菌拥有一定程度的学习功能，可以感应人体激素浓度变化，在深渊骑士战斗、受伤、情绪激动的时候分泌诸如肾上腺激素、利尿剂、β-阻断剂、胰岛素等物质。

不只如此，还有一两种非常特殊的菌群连艾玛也搞不清楚它们有什么作用，只是推测可能产生某种特殊能量物质，因为与唐林、芙蕾雅用以储存电能的伊普西龙人细胞物质有相似构造。“她”提议唐方将其采集保存，回到流浪行星后交予阿巴瑟进行详细研究。

现在唐方终于搞清楚为什么深渊骑士很不好对付，无论是力量、耐久、反应力都超过普通人太多太多，比起幽魂特工与狂热者毫不逊色，综合能力比上帝武装的高等克隆人还强大。像黑9、黑j这种获得代行者特赐装备的人物足以威胁他的生命安全。

以寄生生物进行人体改造……让深渊骑士获得无与伦比的战斗力，那位代行者还真是聪明的紧，这可比上帝武装进行的克隆人组织器官改造计划更具技术含量，而且还不至于给人一种邪恶印象。

“深红旅团……钢铁使徒……克鲁姆之剑……代行者……”他觉得自己好像惹到一个很难对付的敌人……不，不是自己惹到，而是敌人自己找上门。好在龙语者与最高安理会、第三委员会积怨很深，黑7的记忆显示上帝武装与阿努比斯军团不对付，曾经从背后捅刀子，这让他多少有些安全感。如果没有龙语者施压，没有各方黑恶势力相互牵制，他的日子绝对比现在难过许多。

就在唐方暗暗庆幸自己还算有些运道之际，泽拉图的声音把他唤醒，抬头看向黑7，发现已然没救，这位阿努比斯军团指挥官最终落得一个七窍流血而亡的结果，那只紫色寄生虫也随之消亡，26w水晶，18w瓦斯就这样打了水漂。

代行者说过可以轻而易举处死那些不听话的家伙，现在看来这或许不是用来指代动力装甲内置自爆系统，而是指代那些寄生在深渊骑士体内的菌种，想来它们既可以分泌对人体有益的物质，也可以释放化学毒素。

唐方虽然对生物科学不怎么了解，却也明白有些激素、分解酶、胆固醇什么的少量出现对人体有一定益处，然而一旦浓度过高，便会成为毒药。

代行者之于深渊骑士而言，还真是能够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现在连他也死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泽拉图走到黑9身边，把双头长矛与能量剑合并一处，还复狙击步枪模式，顺势丢给唐方：“我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在泰伦星区，还是当下宇宙，人类都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物种，只是很多时候你们习惯把这些聪明用在同胞身上，而不是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唐方望望右手风暴女神，再看看左手掌心嗞嗞鸣啸的勾连闪电，将死神惊叹丢入系统空间，对泽拉图说道：“作为一个被迫离开家园的族群领袖……也好意思嘲笑人类？”

泽拉图被他一句话呛了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从来都是一个脚踏实地又心怀大义的正人君子，哪里是唐方这种牙尖嘴利之人的对手

“我知道你是一个心怀天下的正人君子，为了族群的未来，为了星灵的尊严，为了圣堂武士的荣耀，甘愿承受猜忌、痛苦、牺牲……所以说你是一个英雄。”唐方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你们星灵永远认识不到人类社会的复杂。”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已经愈合的伤口，军装上还残留一大片干涸的血渍：“这就是做英雄的代价……ròu_tǐ的伤痛可以快速愈合，但是背叛所带来的伤害会持续很久。可是道尔顿?伊夫林做错了吗？如果你是他试图守护的人民一员，你会怎么想？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泽拉图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唐方走到门口，看着螺旋闭合的黑色水晶体旋开，外面倾入房间的光芒落在有些苍白的脸上，照亮颌下几处血斑：“我也不知道。”

他的这句“不知道”不是回答自己上面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