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最后的舞台(上)(2/3)
败俱伤的结果。财富、女人、权势、享受……当一个人把这些东西当成毕生追求,当成生命的一切的时候,他所看到的一切,所想到的一切,都贴着“利益”标签。
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理解“利益”以外的东西,就像圈养的猪是用来成为人类餐桌上的美食一样,他这样的人是“利益”最忠诚的仆从,并把这种精神发扬光大,普及至全社会。
劣币驱逐良币……真的很可悲。
如果白岳在此。或许会感慨一句,“神已经抛弃人类。”
伊兹夏不是白岳,她把他囚禁在贝希摩斯体内一间腔室。
她讨厌他的话唠。
真正的伊兹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因为“她”没有故事。无所谓经历,自然谈不上有脾气,如今被星际系统转化,融合莫里斯奴的记忆,自然会生出仇恨、悲观等负面情绪。当一个人意识到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欺骗与压榨中,又怎么可能再天真烂漫,像花儿一样鲜艳。
她变得像一块冰,喜欢寒冷,喜欢安静,非常讨厌有人在她耳边蚊子一样嗡嗡过来,嗡嗡过去,叫人烦躁。
只有面对唐舰长的时候,她才会融化成一汪清水。
对于星际系统,她比克蕾雅、周艾这些人知道的更多。了解的更多,那是她的希望,也是全莫里斯奴的希望。
她望着乌日塔那顺咬出白痕的嘴唇,说道:“因为你们该死。”
她在转述唐方的话。
乌日塔那顺向以揣摩当权者心意见长,闻言说道:“是飞利浦?还是孟浩宇?”
“有区别么?”
乌日塔那顺仔细想了想,无论是飞利浦,还是孟浩宇,真的没有区别。如果唐方没有及时赶到,或许,死在西海岸的人会更多一些。
苏尔巴乔的弟弟吉尔哈桑从人群中走出。仰着他高傲的头颅说道:“这便是政治。”
他不像他的哥哥,一方面继承了阿曼达?克里瓦特骨子里的残忍,另一方面又继承了康格里夫的硬气,哪怕面对这样的局面。仍旧坚持他所认为的真理。
尽管苏尔巴乔身死,他便是公爵领合法继承人,他依然认同兄长的做法。
这就是政治,用人命与鲜血堆积起来的东西,很残酷,很现实。
苏尔巴乔的做法没有错。如果是他,肯定做的更有力,因为康格里夫把那些官员宠坏了,把那些平民惯出花来,不就是在诺尔堡市空港外面铺了一道由人头组成的风景墙吗?竟然有人敢搞什么示威游.行,给政府添麻烦,真是太不像话了。
老兵把脚边的雪茄屁股碾熄,合上头盖,抱着c-14穿刺手往庭院大门方向走去。
铁靴踏在地面发出咚咚闷响,偶尔有石块被踏碎,发出刺耳声响。
伊兹夏平静低语:“政……治么?”
她跟在老兵身后往门外步行,庭院两侧的蟑螂紧紧跟随,背部刀刺切割花丛,发出一阵阵沙沙轻响,夜幕下格外刺耳。
小狗们缓慢后退,狰狞的脸渐渐融入夜色。
克纳尔家族众人面面相觑,想不通虫群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为什么会突然走掉,给人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吉尔哈桑先是错愕,然后是兴奋,最后是自豪。他非常中二地认为自己用一句话喝退那个蛇女的百万兵。
“这便是政治”,短短一句话,5个字,却非常有力度,有内涵,更是一种社会哲学。
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它,于是人们只能在肮脏的泥潭里滚来滚去,谁也别想跳出去。任何一个人,就算拥有不世武力,逆天之资,也无法与天下大势相抗衡,无法与历史积淀相抗衡,无法与数千年时间建立起的社会规则相抗衡。
他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难道不值得骄傲?不值得自豪?
苏尔巴乔一死,他便是新公爵,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大英雄,曾经用一句话喝退唐舰长生体兵团的牛人。
阿曼达?克里瓦特从失神中醒来,眼中的悲伤被唇畔的微笑取代。
苏尔巴乔死了,吉尔哈桑还活着,更重要的是,她以及克纳尔家族的绝大部分成员依旧健在。吉尔哈桑将继承公爵之位,继续推行反改革新政,延续苏尔巴乔未完成的事业。
至于唐舰长跟他的“晨星铸造”,终有一日会为今天的羞辱付出代价,她用克里瓦特与克纳尔家族的名义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相信,最高安理会绝不会忍气吞声。漠视布尔韦尔被唐方干掉一事。
她更有理由相信,赞歌威尔会借机动员国内诸侯与“晨星铸造”敌对,从侧面打击亨利埃塔。
乌日塔那顺走出探照灯光范围,眯起眼望向庭院大门。看到最后一只小狗离去,用非常轻快的脚步走到吉尔哈桑跟前,说道:“勋爵,它们走远了。”
他是一个合格的奴才,一条聪慧的狗。苏尔巴乔才死不久,头七还没过,他便开始为自己物色新主人。
少数人表示疑惑,那个蛇女,还有坐在喷泉边沿石台抽烟的男人,真的会因为吉尔哈桑一句话退走?尽管那句话很打击人。
阿罗斯与伊兹夏的确走了,乘坐一架黑色运输机飞上天空,引擎喷出的火焰像夜风下的烛火,轻轻摇晃,慢慢没入云层。
王虫大军开始撤退。仿佛一颗颗血肉做成的气球,缓缓升上天空。
乌日塔那顺站在吉尔哈桑身边,露出谄媚的微笑。
阿曼达?克里瓦特望着夜空冷笑。
吉尔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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