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是可忍孰不可忍(1/2)

宫绫洛望着上官御禁闭的房门，心中不由担心道：一夜未归的你，究竟去哪了。

刚从六王府回来的莫玄，便看见宫绫洛一个人静静站在上官御的房门前发呆。

他走上前，对着宫绫洛问道：“宫主要不要，我去找找上官御。”

“不必了，让御静静也好。”宫绫洛道，“六王府的事情，你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我已和六王爷说了，最近几天，我不回府中睡。”莫玄回答道，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暗中观察赵席烽的动向，自从前几天赵席烽去了一趟八王府后，他便一直没有什么动向。

没有动向，说不定就是暴雨来临的前兆。

他来九王府时，他还特意告知了初烟，叫她好好留意下赵席烽。

“沁轩阁”寝宫内。

夜无冥伸手擦了擦独孤慕雪眼角的泪水道：“心，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独孤慕雪顿了顿，继续道： “十年了，你为何还要执着不忘。”

“忘了即死，不忘不死。”夜无冥深情回应道

“我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这也没有关系吗？”

“只要那人是你，便没有关系。”

“那默儿可否愿意与我一起入地狱。”

“不愿。”

“为何。”独孤慕雪疑问道。

“有你在的地方，便胜却繁华似锦，又怎会是地狱。”

夜无冥的回答，让独孤慕雪会心一笑，“从心到身，从上到下，从此由我掌控，如何。”

“我若不愿意。”

“那我就做到你愿意为止，姿势任你选。”

“…。”

“难道是我的姿势不能满足你。”独孤慕雪嘴脸不由扬起一抹邪肆。

“你是流氓，还是雪儿？”夜无冥有点疑惑道。

“为何如此问？”

“因为雪儿很少说撩人的话。”夜无冥想了想，继续道，“雪儿，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嗯，在我昏迷的期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我，与现实的我完全不同，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活得肆意潇洒，她匪气十足，却重情重义，喜欢美男，却从不乱撩，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从不压抑隐藏，她是我年少想要活成的样子。”

独孤慕雪想了想，继续道：“我不止看到了她，我还看到了，你对我的不离不弃，你说，不管我是十年前温暖的雪儿，还是令人世人惧怕的孤煞鬼医，又或者是如流氓般存在的我，你都爱着，从未曾动摇过。”

夜无冥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静静握着独孤慕雪的手，听着她的诉说。

“你的爱，终于让我明白，无论我是怎样的人，我就是我，我不能因为母亲的否认，让自己也跟着否认自己心底的渴望，就如同，我不能否认，舅舅一直昏迷不醒的事实，以爱为名义的伤害，只能以爱来救赎，这就是父亲，一直想要告诉我的，何为本性，爱就是本性，顺应本性，便是接受爱，承认爱，所以我若想救舅舅，我就必须解开当年的秘密，一直以来，我从不找莫寒幽，是因为我害怕自己，见到他时，会忍不住杀了他，舅舅连死，都不愿意伤害的人，我相信，莫寒幽绝非是一个薄情之人。”

“唯一能让舅舅醒来的人，是不是只能是莫寒幽。”夜无冥问道。

“嗯，爱对于舅舅即是药又是毒，对于一直不愿意苏醒的舅舅而言，爱就是他的药，从而可知，舅舅深爱的莫寒幽，便就是他最好的解药。”独孤慕雪回答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夜无冥问道。

“我答应过舅舅不伤害莫寒幽，但是流氓不是没有答应过吗？”独孤慕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莫寒幽死罪可逃，活罪难逃。

“你的意思是说，虽然你都记起来了，但是流氓人格还是存在你的体内。”夜无冥有点惊讶道。

“嗯，流氓是我醉酒后的一种人格，只要我不喝酒，她便不会出现，一旦我喝酒了，她自然就会出现。”

“…”

独孤慕雪望着夜无冥还是有点不明白的样子，继续解释道：“人一旦喝醉了，所表现的行为，肯定与清醒时不一样，但你不能否认，他们是同一个人的事实，我与他人唯一的不同是，我是清醒的醉着。”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流氓人格并不会消失？”

“嗯，她不会消失，她只会渐渐与我相容，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同一个人，她亦是我，我亦是她。”

独孤慕雪的回答，让夜无冥恍然大悟，本就是同一个，又怎会消失。

“客官，您快醒醒。”

客栈小二的喊声，让趴在桌上，宿醉一夜的上官御终于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他晃了晃，因宿醉有点头痛的脑袋道：“店小二，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是午时，不知客官您是想继续喝了，还是想先结账？”店小二问道。

“结账吧。”上官御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店小二道，“多出的，算你的赏费。”

“谢谢，客官，您可真是过大善人。”店小二接过上官御递过来的银票，兴奋不已道，店小二没有想到的是，除去酒钱，上官御给他的赏钱，竟足足有五十两多，相当于他半年多的工钱。

他见过大方的，却没有见过像上官御这么大方的。

走出客栈的上官御，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人群，他忽然觉得心中格外的空虚清冷。

明明是他千方百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