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1/3)
“夜轻语!你这个山野刁民!连邀请函都没有还敢到这里来放肆?你是根本放在眼中吧?”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时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这把事情上升到藐视天医阁的问题上,那可就严重了呀!天医阁,那是连诸国皇帝都不愿得罪的存在!从来都是万民敬仰,谁敢亵渎与不敬?
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得起的!
夜南衣眉头微蹙,淡漠如水的眸光中隐着丝丝缕缕的清寒危险,“夜宁!”
三公主心中微颤,却硬着头皮辩解,“南皇兄,我说的都是事实呀!她没有邀请函却擅闯此地,在风凌宴上行凶伤人,这根本就是……”
“是我邀请这位姑娘前来的!”
三公主话还未说完,风中忽然传来一道温雅如旭日和风般的嗓音,连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都被冲淡了几分。
众人纷纷循声而望,面上倏地划过一抹错愣与惊滞。
一袭蓝衫,儒雅清润,唇角一抹清浅的笑,似三月和风冬日暖阳,令人如沐春风。
信步徐行,步步生莲,一身书卷气息恍若古卷中走来的谦谦君子。
“那……那不是天医阁的无痕公子么?”
“居然是无痕公子邀请的贵客!”
短暂的喧哗之后,众人心中冒出同一个疑问:
“那位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成为无痕公子的贵客?!”
当三公主看清楚这个为夜轻语说话的人之后,一张美丽的脸都几乎扭曲变了形,“四皇弟,你方才说什么?”
以四皇弟相称,分明是想在身份上压他一头。
夜潇然撇了撇嘴,在夜轻语耳边道,“还真把自己当姐了?夜无痕要是有这样的姐妹还不如直接去跳忘川呢!”
“为什么是忘川?夜潇然你脑子不好使吧?你见过谁跳河还要先把自己弄死了再去阴间跳河的?”
闻言,夜潇然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蒙小妹,“啧啧啧!说你傻你还不相信!哎……放弃治疗吧!”
在两人说话间夜无痕已经走到近前,停在夜轻语面前三步之遥,优雅一礼,君子如玉,“夜姑娘。”
夜轻语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夜无痕随即转身,看向三公主,“夜姑娘是我特意请来的贵宾,自然无需邀请函。”
“贵宾?”
三公主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难看,双眼阴云密布的盯着夜无痕,“不过是个山野刁民,目无王法的妖女而已!她有什么资格成为贵宾?四皇弟还真是特立独行!”
最后一句,充满了浓浓的鄙视与嘲讽,她看着夜无痕的眼神中,满是不善。
然,夜无痕神色如常,温雅如玉的脸上依然是清浅的笑意,却,显得几分疏离,“此乃无痕之事,不劳三公主挂心。”
“你!”
三公主很是愤怒,可,一时之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狠狠地瞪着夜无痕。
墨小白冲她挥了挥爪子,龇牙咧嘴:“吱吱吱……”你才是山野刁民!全家都是山野刁民!没见过世面的花孔雀!哼!
夜轻语伸手理了理它炸起的白毛,“何必与猪一般见识?”
三公主脸色一变,很是有自知之明的对号入座,火冒三丈的指着夜轻语怒吼,“喂!你个刁民,你说谁是猪?有胆你给本公主再说一遍!”
“三公主,此乃风凌宴赛场,请不要大声喧哗。”
温雅的嗓音似一缕阳光,清浅的拂过高台每一处角落,让所有听到的人皆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三公主的一张脸红了白,白了黑,最后变得一片青黑,怒视着夜无痕的双眼里几乎飘出火花来,夜无痕!不过是个小小的没有半点后台的皇子罢了!而她的母亲是当朝皇后,哥哥是一国储君,舅舅是权倾朝野的国公!尉迟一族风光无限,而他,除了一个娘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这样当众羞辱她?!让她下不来台?
再说,她大声喧哗怎么了?那个妖女还当众纵狐行凶!他怎么看不到?怎么不去管教她?
三公主越想越愤怒,几乎要被怒火冲昏头脑,就在此时高台之上传来一道钟声,悠远,绵长,浑厚,仿佛跨越亘古而来,踏过时光万载,悠悠在整个天地间回响,绵长不息。
而那钟声仿佛有着沉静心灵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屏息凝神,肃穆安然。
前来此处的所有人都清楚,这是风凌宴即将开始的钟声。
全场一片肃静,目光虔诚而肃然的望着高台中央,静待那台上的男子宣布开始。
三公主亦被钟声所引,缓缓转头看向高台,而后,微微有些呆滞的神情蓦然一变,眼底划过无边的欣喜,“表哥!”
立于高台中央的男子,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如山峦,在袖口与腰带部分有金丝滚边绘制的祥云图案,尊贵中透着一丝霸气凛然,而他五官俊美,棱角分明,线条完美而坚毅,一双黑眸恍若深潭,深不可测,目光凌厉如电,令人不敢逼视。
听到三公主的呼声,男子凝眉看她,黑眸微微眯起。
三公主却仿佛没有注意到男子周身弥漫的冷冽,提起裙摆朝他走去,眼神晶亮充满了欣喜,日如同看着救命稻草,“表哥,那个妖女嚣张跋扈,当众打伤表弟,根本就未将尉迟一族放在眼中,你快让人把她轰出去!”
那黑衣男子便是尉迟连城,国公府二公子,是之前被墨小白丢出去的那位小少爷的堂兄。
场中一片肃静,三公主的声音尤显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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