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相随(2/2)
,还望真人高抬贵手,放小子一条生路。改日我章氏定会备上厚礼,登门而谢不杀之恩!”围观者多是凡俗之人,正瞧的热闹,不想竟会有青龙现世,均是吓得瑟瑟发抖,忙俯身倒地,连连叩拜。
章君道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四顾望去,见人群跪倒一片,登时显露出了聂鸣东与翁宏业两人来,忙向两人讨饶道:“真人,真人,小子知错了,要打要罚,小子皆认,只求真人能怜我年幼不懂事理,绕我一命!”
翁宏业见聂鸣东头也不回地向前行去,便知其心意,右手五指张开,向下缓缓一按,再骤然握拳,举至头上,用力一捏。便见那青龙巨口张开,自上而下,向着章君道吞去,继而腾入空中,身躯骤然变小,只听砰地一声,便见一团血雨从空而降,飘飘洒洒,将下方看热闹的众人浇了个满脸满身,骇得众人惊叫逃窜,不一时大街之上再无一人,只剩遍地狼藉,如山尸骨。
田来义目光涣散地瘫软在床,口中喃喃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真乃金玉良言,兄当谨记!”
聂鸣东不知说何是好,瞥了翁宏业一眼,将他吓得后退连连。
翁宏业小声说道:“聂兄你知小弟最是心软,不好杀生,再说我也不是不想出力,仅是出手稍晚罢了!那宝图我也不要了,只求能将解药相赠,小弟日后定当做牛做马,以报不杀之恩!”
聂鸣东只当未闻,并不理他,轻声在田来义的耳边说道:“田聂本是世交,你之仇,便是我之恨!兄之遗愿,小弟定当全力完成。”说着拉过聂席远,接着道:“即使小弟不成,尚有席远,席远不成,还有其子,其子不成,尚有其孙,穷数代人之努力,尽千百载之光阴,终有一日,定会实现兄之愿望!”
田来义似乎清醒了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聂鸣东说道:“人生一世,岁不过百,力不满千,挣不脱,逃不掉,不入炼气一道终究只是一场空罢了。聂兄幼时便是神童之名传遍四方,如今更是明见照耀万里,拼死也要送子走上炼气一途,足以证实。小弟将死,今有一言相赠,祖宗之血海深仇,能放则放,当忘则忘,安身立命,方是当务之急。若是日后功成名就,荣耀加身,登高一呼,应者云集,那时再来复仇不迟。”说罢气绝而亡。
聂鸣东心中哀痛不已,岂知今日之田来义,便不是异日的自己。
聂席远默然不语,似是刹那长大,往日嬉笑玩耍之心,骤然远去。行程未半,便历经了世道之险,而这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刚刚开始罢了。想要自由自在,从心所欲,唯有不懈努力,学得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一如那邋遢道人。唯有跃入大海,遇风云而化神龙,才可翱翔高空,见得碧海蓝天。若跳不出眼前的这洼浅水塘,便始终命不由己,常为他人操控,人生无乐,活的憋屈,何其悲哀!
“聂兄欲求炼气之法,小弟自会鼎力支持!若非小弟族中有训,炼气之法概不外泄,不然必受剥皮剔骨、火烧油炸之苦,那么小弟今日定会成全了聂兄。”翁宏业见聂氏父子二人沉默不语,忙找话说道:“小弟知兄不避艰险,西去万里,一心只为求取真经,心中感佩不已,甘愿沿途护送,也好做些打杂跑腿之事,以尽绵薄之力。”
聂鸣东不愿招惹是非,草草的将田来义火化安葬,便欲起行,哪里肯带上这么个心思不定的家伙,又恐如实相告,惹得这个家伙怒起杀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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