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算(2/2)
服用一颗龙皇丹了,情况却也未见丝毫好转。燕地自药王谷覆灭之后,再无一人可炼丹制药。翁宏业所识之人,唯聂鸣东一人有此本领。无奈,只得强打精神纵马去追,追了月余,也未见聂氏父子二人的身影,便心中生疑,暗道:“莫不是中了聂鸣东的诡计不成?”心中又急又气,再加精神不济,以致时昏时醒。又过几日,翁宏业已是形如干尸,周身僵硬,再不能行了,只好倒在路边,静坐待死。一日,清晨时分,翁宏业又一次自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细思近日种种际遇,已经确定遭了聂鸣东的暗算,不觉留下泪来,暗道:“我只图财物,并不伤人害命,你竟敢如此待我!此番若是死了,便也罢了;若是不死,定不会叫你父子二人好过半分!”
这时路上驰来一人,年约十**岁,黑衣罩体,生的眉剑星目,仪容不俗。翁宏业连忙呼救,哀求道:“我本大燕炼气之士,因事外出,不料竟遭了一凡俗之人的暗算,如今身中奇毒,行走不便。望公子能发善心就我一命,将我护送至清涧翁家,日后定会备上厚礼,以谢公子今日之恩!”
来人却是不信,说道:“前辈说笑了,凡俗之人见了我等,无不俯身倒地,虔诚叩拜。世间何来如此胆大妄为之人,胆敢出手暗算我等炼气之人?小子姓顾名间庭,忝为玄天宗弟子,愿听前辈细说。”
翁宏业咬牙说道:“此人姓聂唤鸣东,其祖上原是大燕勋贵,后因得罪世家宗派而遭灭门,是以与我炼气之人有着深仇大恨。大燕炼气之士碍于燕皇颜面,不好为难几个残存之人,虽未行那灭绝之事,却也绝了其求学之路,共约:天下诸姓皆可传授,唯龙丘聂氏不可传。是以聂氏怀恨在心,常思复仇。聂鸣东见大燕已无容身之处,便携子来大陈碰碰运气,不料,竟会被我撞见。我本想将聂氏父子二人带回大燕,没成想聂鸣东此人竟善用毒,一个不察便为其暗算。这父子二人隐形匿迹,一路往玄阳宗而去,公子若是不信,只管使人前去打听便是了,若有半句虚言,定叫我毒发身亡!”
顾间庭闻言怒道:“炼气之士不可辱!前辈旦请放心,小子定当完好无损的将你送到清涧翁家。”
翁宏业大喜道:“如此便多谢顾公子了!”
顾间庭安慰道:“前辈只管归家静养,小子稍后便将消息传出,绝了这两个狗贼的求学之路!哼,小小的凡俗之人!得罪了我等炼气之士,竟还想着拜师学艺,小子岂会令他如愿!”一边是炼气之士,一边是凡俗之人,不用多想,顾间庭便知道如何选择了。随后便将消息传遍大陈炼气宗门,一路护送着翁宏业向东而去。
聂鸣东父子二人未等几日,便见翁宏业纵马而回,直往西飞驰追去。又过十余日,亦未见其回转,暗道:“莫非毒发身亡,死在了路上?”未见尸体心中终是不安,便乔装打扮一番,绕道西去。历经数月时光,父子二人终于接近了玄阳宗。
一日傍晚时分,聂席远望着远处黑黝黝的群山,听着山中野兽的咆哮之声,问道:“父亲可还撑得住吗?要不咱们停在此处休养几日可好?”
聂鸣东此时病情渐重,已经起不了身了。他躺在马车上,指着一座高山道:“你瞧远处那座大山,巍峨挺拔,高入云端,玄阳宗便建在那大山之巅。今日咱们就先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行一天,后日定会赶到。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吧!不将你送至玄阳宗,为父怎可死去!”
聂席远拗不过父亲,只得连行两日,及至第三日响午时分,方才赶到了那大山脚下。举目向上望去,见山顶云雾缭绕,宫殿重重;山中怪石嶙峋,草木稀疏。山间凿出一条石阶小道,蜿蜒崎岖,盘旋而上。小道旁立一怪石,上书三个大字——玄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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