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惩前毖后(2/3)
来见过高大人、柳夫人!”妇人这才认准,她顾不得惊讶,认准了女人好说话,便转向了柳玉如,哭道,“柳夫人,你可怜我们孤儿寡母!”
柳玉如安慰道,“姐姐你放心就是,今天在场的每位大人,都是长安有名的公正官员,你稍安勿躁,且听大人们断判。”
高峻道,“刘县令,你便在这里升堂!要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地如实断来!律法大如天、县令为父母,你不要顾虑什么钦差,钦差也大不过天!”
刘县令已经听得很清楚了,钦差这是给自己吃定心丸。高峻说的是自己,但言外之意是:你只须审案,也不必考虑什么福王。
当时,便有衙役们上来在两边站定,有人由村中搬来一只饭桌权当公案,一只矮登子权当县太爷的椅子,而在场的另外那些官员们有一个算一个,只能在马上坐着。
刘县令知道,今天不同以往,案子判的要准、而且还要快,不然只有他这个小小的县令坐着,迁延一时、自己难受一时。
有县内的文吏,就在饭桌的另一边蹲下来、将笔墨摆开,审案开始。
片刻之前闹得最凶的福王府两名护卫,此时也把头耷拉下来,因为他们看到,法曹陈蕃大人此时瑟缩在对面最不显眼的角落中。
刘县令道,“是哪两条恶犬害人丧命?”
有村民纷纷用手指着道,“那两条!!!”
刘县令问,“给本官去验过了犬笼,看有没有夺门而出的痕迹。”
有衙役跑上前去,站在笼外看过,回道,“回大人,笼门完好,锁链完好,无人解链开笼、狗断然不会自己跑出来。”文吏一一记录下来。
刘县令问,“是谁负看管之责?谁开的笼门?”
给陈蕃出歪主意的护卫不得不站出来,回道,“县令大人,是我。”
陈蕃低声道,“他是陈小。”
陈小为自己分辨道,“因这两头斗犬最为值钱、我看它们饿的可怜……但法曹陈大人先说过的,出钱十缗买他这驴他也不卖,我想,只要将驴咬伤,他便不得不卖了……”
“可有人指使?”
那人看看陈蕃,咬咬牙挺胸道,“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人指使。”
县令今天也没有醒木,只好狠狠一拍饭桌,喝道,“大胆狂徒,人家不卖你就敢作此打算!简直比强抢还可恶!今天不判你何以服众!”
陈小再辩解道,“可他们若非举棒击犬,也不会发展至此,大人你断判时必要加以考虑。”
刘县令没功夫听他胡搅,判道,“贞观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福州都督督府护卫陈小,运犬入京,途经泉州清源郡、晋江县华洲村。因桥断受阻,犬饥撞吠,陈小买驴喂犬不成,放犬噬驴……”
陈小高声道,“大人!我方才说的十缗因何不说?十缗一头驴,能证明我们福王府并未亏待卖主,”
刘县令喝道,“住嘴,再敢搅挠公堂定不轻饶!”
他接着判道,“……放犬噬驴,欲先伤后买,但恶犬顽凶、逼驴主万顷及村民一人坠江丧命……”
陈小再嚷道,“大人!万顷和那位村民挥棒击犬、致犬狂怒,你因何不说到里面?不然因何会出人命?!”
刘县令喝道,“好贼!数次咆啸公堂,不杀你威风实难服众。来人,给他掌嘴三十,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衙役有了仗势,跑过去揪住陈小一痛狠揍,周围民众喊道,“打得好,他就比狗还可恶,先还出主意要污陷我们泉州!”
县令再道,“按大唐律,因过失杀人命者,以故意杀人条款减去一等论处。陈小因过失至两人死命,该加役流三千里、住作六年不得回籍,”
话方至此,刘县令就听到身后的柳夫人嘀咕,“两条人命,岂可这样轻判,看这些孤儿寡母有多可怜!”
高峻低声道,“夫人不可多言,不然断你个咆啸公堂,我也不便说话。”
柳玉如道,“我只对你低声说话,哪有咆啸了!那些狗们此时才是咆啸个不停。”
刘县令大声说,“本该加役流三千里、住作六年不得回籍。但该犯明知烈犬不驯、仍执意放出,则故意在先、过失在后,且身为王府差官知法犯法,数次当众藐视公堂,不杀不足以平民忿,判绞刑!”
陈小瘫坐于地,似抽了脊梁,早吓傻了。有晋江县衙役奔过去,一把提起陈小就走,陈小也忘了呼喊。
陈蕃惊骇莫名,看来晋江县一点都不看福王的面子了,此时他出身回禀道,“钦差大人,下官此行的差事,是专犬专人,临时换人的话,下官担心这两头犬不进食了……可不可以先让陈小戴罪、护送这两头斗犬进京?待完成王爷的使命,下官一定押他至晋江县……”
高峻笑道,“狗的事还没提到呢,陈大人莫急。”
村民们一齐顿着镐把子在外围喊道,“打死恶犬、打死恶犬!”那两条狗又在笼中扑撞着狂吠起来,抖的狗链“哗哗”作响。
刘县令不由得回头,不知兵部尚书要如何处置这两条狗。
高峻道,“人要惩戒,狗也要惩戒,”
陈蕃惶恐地制止道,“大人不可!这两犬几乎就抵得过半车狗了!真要打杀了,下官不好与福王交差!”
兵部尚书在马上对他道,“陈大人说差了,本官一向听闻福王律下甚严,从不仗势欺压平头百姓,你这么说,岂不是往福王脸上抹黑?!”
陈蕃听了张口结舌,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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