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为兄能信你吗?(2/3)
你让孙仲袁超专心收复巴郡人心,朴胡一众,他日世伯会带人过去拉拢。”见蔡予似有所觉地变了变色,刘正笑道:“不错,刘某昔日听闻废史立牧之事,便与世伯在谋划此事,他日一俟刘刺史入主益州,世伯便会随行前往益州扎根,直到异日我等前去,让益州还于大汉。”
张曼成呼吸一滞,心跳骤然加速,隐隐有些热血沸腾。
蔡予却神色骇然,浑身突然泛起一股寒意。
他如果没有在涿县目睹刘正的经历,也不会相信刘正有可能提前策划这些事情,可偏偏关乎谶语,关乎十常侍伏诛的事情已经都实现了,再加上张轲平日与费氏交好,那就表示着这番谋划真的可以执行下去。
一想到有人竟然能够谋划到这种程度,蔡予委实心惊肉跳。
他昔日听闻废史立牧,倒也不是没有推演过,还预想着让族人能够依附一方州牧,也好为家族留些血脉,可刘正做的可不是依附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在指引着某一方人物的未来,甚至想好了他日夺过来,这份远见与能力,让他不寒而栗。
毕竟有心算无心,只怕任何人都会吃亏,而刘正说是还于大汉,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谁会相信?
偏偏刘正说出这句话,无异于将他当成心腹来看,于是他咽了口唾沫,沉声道:“你确定这个大汉还是陛下的大汉,还是说你要当……”
那话语戛然而止,蔡予一脸凝重。
刘正要不是在桃园中察觉到蔡予的异常,此时针对刘备一事也多有纠结,其实也不想这么贸然地在蔡予面前说起这些,好在也不是不能解释,他摇摇头道:“来朝兄信我。不是刘某要谋反,是刘刺史要谋反。”
“废史立牧于常人而言便是划地封王。可那些选定的州牧必然俱是朝堂肱股,他们显名于外,绝不会不惜羽毛!若不是有人蛊惑,便是陛下暴病,岂会心怀异心?!”
蔡予身躯战栗,却也压抑着语调,咬牙道:“此番你那谶语实现,无异于天人之术。此前你图谋的黑山军请命一事,也已令得陛下威严扫地。你只需让张县令说一句益州有天子气,刘刺史他必然……一旦刘刺史带头,他日……刘德然,不曾想你处心积虑,竟是果真图谋不轨!”
“二公子稍安勿躁。”
张轲笑了笑,“你别忘了,我等在农庄、马场、工坊,乃至私学孩童耳边,言传身教的都是忠于大汉,忠于主公的言论。若主公有负于大汉,异日不就是搬石砸脚?”
“主公……”
蔡予愣愣地望着张轲,“你便是一直奉他为主的?在他尚未发迹……”
“不错!便是不打不相识,此后为主公所折服。”
张轲望了眼刘正,随后朝蔡予拱了拱手,揶揄道:“其实方才老夫也在设想此事。一俟老夫卸任县令一职北上,主公身边,老夫想来想去也唯有你这未过门的妻舅能托付了。你身份特殊,又有监管之权,还怕不能以此掣肘,扼制主公他日可能有的邪念?”
“未过门的妻舅?”
张曼成一愣,刘正哭笑不得道:“我娶蔡姑娘倒是理所当然,可你这个妻舅为什么也要过门?”
“蔡某一时怒火攻心失了言……”
蔡予一脸尴尬,随即一怔,察觉到刘正提及蔡孰的那句“理所当然”,若有所思,随后沉下心来,凝眉在刘正张轲身上来回望望,摇摇头,“蔡某还是不信。东……家的本事,蔡某驾驭不住。若他诚心要反,那等名声,只要一句话,朱统领他们也必然赴汤蹈火。这个益州送还的大汉不就成了东家的大汉?”
“不好吗?我等是活该卑贱还是如何?以往的日子你莫非不知道?除了苛捐杂税,便是连一点想过好日子的想法都不能有!再说了,若刘幽州当真心志坚定,岂会顺着主公的想法行事?朝堂也尚在,想要收回职务不就一句话的事情?若他当真有意谋逆,主公以此长远之计取而代之,于百姓而言能避免灾祸也是幸事,而我等他日也能依托主公平步青云,从而惠及子孙,更有甚者,流芳百世也不无可能。”
张曼成想来就浑身激动得打颤,嘴上不忿道:“你就当主公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只是听说你蔡来朝颇有才学,大好男儿,还未做事便拘泥于这……”
“你少说两句。十常侍已然伏诛,若是没有意外,近几年我等的日子不会差。”
刘正拦住张曼成,想了想,莞尔道:“能得来朝兄这等王佐之才如此忌惮,刘某倍感荣幸。只是来朝兄,我等身边还有各自亲朋好友,这也不失为让你放心的理由。”
那句“王佐之才”已经说明自己身份暴露,蔡予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怔。
刘正笑道:“刘某若当真心怀不轨,何必守孝?先父遗命夺情,除了荡平蛾贼,还说过重振大汉荣光。刘某大可以此为由前去凉州,等凉州定了,还有鲜卑,还有扶余高丽句,还有西域,这么多地方,还不够刘某建功立业,谋求出路?只是刘某也有心回家尽孝,与亲朋好友过过安逸日子,才安安分分留在此处。”
“你倒也可以说我宛城一事吃了亏,所以养精蓄锐,妄图他日一鸣惊人。可想要一鸣惊人,张曼成、卜己都是昔日太平道渠帅、神上使,张燕、杨凤一众也是河北黑山匪众,麾下人马多不胜数,我一个汉室宗亲只要加入他们图谋造反,不是更能一鸣惊人?而且,实不相瞒,刘某自信尚有一点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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