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国士无双(1/2)

蔡邕笑道：“不知韩公子今年贵庚，可有表字？”

韩玄：“玄如今年满十六周岁，尚未有表字。”

蔡邕说道：“老夫见公子未加冠，只知公子年轻，不想竟公子只有十六岁。十六岁就担任县令，看来老夫收位个高徒啊。”

蔡文姬听见韩玄只比她大两岁，心里也是很崇拜韩玄的。蔡邕给她取字昭姬，是因为女子十五岁及笄要出嫁时才取表字，而蔡邕早已将她许配给河东卫家的公子卫仲道。

士族子女婚配讲究门当户对，那卫家据说是西汉名将卫青的后代，自然显赫。只是蔡文姬从来没见过他，要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她多少有些不甘心。而面前这个叫韩玄的少年，却是让她心生好感。

韩玄朝蔡邕拜道：“求蔡大家，哦不，求恩师为在下取表字。”

蔡邕捋着胡须笑道：“不打紧，女子十五而字，男子二十而字。公子你尚未加冠，何须取表字。”

韩玄心里不平衡了，蔡琰也没及笄有表字，连陈群那小屁孩都有表字了。自己怎么就非得等到二十岁，韩玄说道：“先父去世得早，未曾给我表字。既然恩师不给玄取表字，那我就自己取，我韩玄从今日起就字‘子信’了！”

蔡邕诧异道：“韩子信，倒也不错。可有什么寓意？”

韩玄说道：“玄愿效仿韩信，沙场建功，匡扶汉室！”

蔡邕捋着胡须，神色平静，眯着眼看着韩玄说道：“汝志向不小，可知韩信之下场乎？”

韩玄拱手说道：“韩信用兵如神，高祖得之方打败了项羽。韩信真可称得上国士无双！然其只知军事，不明‘狡兔死，走狗烹’之理，早已注定了其下场。前车之鉴，玄必不会重蹈覆辙。”

蔡邕又说道：“如今朝中虽**，但天下尚未大乱。汝纵有韩信之才，焉能有用武之地。”

韩玄心道这蔡邕对时局的判断可太差了，他以为黄巾起义和各地的农民起义被扑灭了，大汉朝廷就能稳定了。也太天真了，自己作为穿越者当然知道天下大乱就要来了，只是不能和他透露得太多。

韩玄说道：“如今朝中宦官与外戚争权，各地豪强宗族势力扩张，民众造反此起彼伏。更兼北方戎狄虎视耽耽，鲜卑早有入侵中原之意。此所谓内忧外患之时，我大汉正值用人之时。熹平六年，鲜卑攻打我大汉北部边塞。八月，朝廷派夏育从高柳县，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郡，匈奴中郎将臧旻与南匈奴单于从雁门郡，三路同时出兵讨伐鲜卑，出塞千余里。结果，我汉军大败，损失兵马十之七八。可见我大汉缺的是卫青、霍去病那样的名将，扬我大汉天威。”

蔡邕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子信，汝果然见识不凡。可行军打仗不是夸夸其谈，我朝亦有皇甫嵩、朱儁等将才，汝何能一展抱负？”

韩玄笑着说道：“玄十二岁既带兵，率上千家兵大破河内境内山贼。中平元年，在前南阳太守秦颉帐下任主簿，献策大破南阳黄巾，因功被封为县尉。去年，长沙区星反，玄将本县两千士卒与贼众一万余人相抗。其残军与山贼联军寇平罗关，玄亦将兵大破之，斩贼首罗平、金彪！玄因功升任县令。恩师可还认为玄只是夸夸其谈？”

蔡邕和蔡文姬听完韩玄的事迹，吃惊地望着韩玄，十二岁就带兵，太妖孽了吧！

蔡文姬又质疑道：“北方戎狄不比山贼、叛军，我朝与羌人作战亦有败绩，公子有把握战胜鲜卑？”

韩玄说道：“鲜卑虽强，然其各部各自为战，正如我大汉内耗不断。一旦鲜卑各部统一或联手入侵，我大汉却仍忙于内乱，则情势危矣。玄敢断言，日后鲜卑必是我大汉最大的敌人。”

韩玄说得没错，历史上五胡乱华，鲜卑政权杀得汉人最多，无数汉人百姓死于鲜卑的铁蹄下。韩玄心中忍不住热血沸腾，吟起诗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这时七言诗还没正式形成，韩玄对这首七言绝句记得犹为深刻。在蔡邕和蔡文姬面前朗诵出来，他们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特别是蔡文姬，她已经对韩玄有点意乱情迷了。这首诗的体裁与东汉末年的四言五言诗不同，表达的情感却是更为慷慨激昂。

蔡邕忙问道：“妙啊！这首诗可是子信所作？”

韩玄刚准备回答，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

“韩玄，不好了。快回来吧，孙坚来借粮……”陈武如一阵风般跑了过来。

陈武冲进书房，后面跟着他的家丁一时刹不住摔倒在地上。

陈武看到蔡文姬的美貌，也呆得走不动路了，他犯了和韩玄一样的错误。

韩玄用胳膊肘了肘他，小声说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也没等仆人通报就跑进来了。”

陈武反应过来，肘了肘韩玄问道：“哎，这位美女是谁啊？”

韩玄给他们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结义兄弟陈武。陈武，这位是蔡大家，这位是蔡大家之女昭姬小姐。他性格直爽，只是有些冒失。惊扰了两位，请两位见谅。”

蔡文姬只是作了一揖就不再看向陈武，只见陈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蔡文姬，韩玄用胳膊肘了肘小声对他说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韩玄朝蔡邕和蔡文姬拜道：“恩师，昭姬姑娘。玄回县衙还有要事处理，先告辞了。”

回县衙的途中，陈武一直追问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