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继而以笔传音问当年(2/3)
小问题。此时他写着字,书案两侧的暖儿和华福不免又是睁大眼睛,看着自家驸马爷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写。
陈闲这时候倒有些分神,脑中回想起某人的某些话。
“话说,照生你不是应该在京都享受荣华富贵的吗?……照生,你莫不是飞黄腾达了,便忘了咱们这帮昔日同窗?”
“照生在京都国子监苦学两年,如今琴棋书画等……怕是大有涨进吧?”
“呵……照生以前在书院便不好曲乐之事,只怕现在也不是真的懂音律识乐理……没事,反正照生你已然一世清贵……”
此时想起这些话,陈闲心中便觉好笑,这庄志富是典型的觉得如今才名在外很了不起,讲话行事看似和和气气,实则话中处处带刺,暗讽与羞辱自己,在自己身上寻找成就感。老实说庄志富这等人其实根本入不了陈闲的眼,他若想证明自己比庄志富强,他有太多的手段可以证明自己,只是他生性随和,不到必要时,其实很多事情他懒得去与人计较,如今也该让庄志富明白自己已经不是两年多前的陈闲。
他写完搁下笔,依旧弯腰吹了口气,这次写的比较满意,转头对暖儿道:“向众人展示展示。”
“嗯嗯……”暖儿已经迫不及待,依旧小心翼翼地拈起大幅宣纸的上边两个角,拉直向着在场众人展示出来。
场上顿时一阵哗然。
……
……
这时候在场大部分人心中虽也仍然记着离骚这首曲子的事,但若不谈这些,也不谈陈闲是避重就轻还是为了转移众人的关注点,如果只以很纯粹地角度来欣赏这幅字,这毫无疑问又是一幅难得的好字,甚至比上一幅字更加精妙绝伦,更能给人带来震撼之感。书法这门技艺几乎不存在妙手偶得一说,能写好第一幅,自然也能写好第二幅,即使众人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亲眼一睹后,仍是为之惊艳与唏嘘不已,很难想象书写者的书法功底与艺术境界。
叶观之和叶华庭及云老伯爷这时候便是很纯粹地在欣赏这幅字,看过以后神情陡然复杂起来。
现在在场所有人在欣赏字的同时,也在默念这幅字上的诗词内容,这首诗词给众人带来的震惊完全不弱于字的本身,也毫无疑问,在场众人在这之前,同样没人看过这首诗词,很多人看一遍不够又看一遍,无论是一个个美妙非常的字,抑或是这首诗词,都令得众人一时间移不开目光,越看越是震撼,越看越会感觉到自己与陈闲的差距之远委实难以想象。
待众人收回目光,大多沉默不语,或心绪荡漾闭目回味。
珠玑亦是心绪荡漾,一个字一个字地赏看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她粉面竟是泛起些许桃花色,再次看向陈闲时,她眼神中竟莫名有些伤感,也莫名有一种并非因为对着陈闲而生起的羞意,仅是因为陈闲写出来的这首诗词,令得她心绪荡漾,粉面泛桃花,或者说这首诗词已经令得在场所有人心绪荡漾,也已引起了在场所有人追忆过往情思或临时生起的情感性共鸣。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珠玑美眸泛着光,她抬眸望一眼陈闲:“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她抬眸看着陈闲:“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她喃喃念完,神情复杂而目光微滞,久久凝视着陈闲,她身旁白梨花亦与她神情相同。
在她念完的这一瞬,因为前一刻看了这首词而闭上眼睛回味的云老伯爷,此时睁开眼睛便是一声长叹:“唉!”
他叹息的是这首词实在太好,同时叹息的也因他之前对于陈闲的误解,他今日至少误会了陈闲三次,甚至把陈闲看成了一个无德无能的无耻小人,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陈闲不仅写得出一手好字,诗词造诣更也惊人,尤其是陈闲这一手字,他极为欣赏与钦佩,也才终于知道,这个与自己勉强有着一丝亲戚关系的驸马爷,原来并非平庸无能之辈,相反才华出众。
这位老人为着此事心中颇有悔意,再看向陈闲时,眼中多有歉意与赏识。
同坐椅子上的几人中,或许也有人有这种心理,在场的诸多学子中,多半也已有人出现这种心理。
在众人沉默不语时,陈闲看向坐在蒲团第一排的庄志富,伸手一指暖儿手上这幅字:“庄兄,你觉得这幅字写得如何?”
庄志富忽然一愣,好半晌才站起身,牵强笑道:“照生……照生你如今书法自是没得说,写……写得很好。”
陈闲点点头问道:“那比之庄兄你如何?”
庄志富脸色陡然发白,仍然牵强笑道:“自是……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便够了……”陈闲向着庄志富遥遥拱手一礼道:“多谢庄兄夸奖,也望庄兄海涵。”
庄志富依然笑得很难看,也向着陈闲遥遥拱手还一礼,然后在蒲团上盘腿坐下了,他向来是个说话含而不露刺,行事绵里藏针的人,善于这种言行方式的人,往往很容易察觉出对方有没有以同样的方式针对自己,在陈闲向他发问的那一刻,他便立马懂了,然而陈闲写出来的字,连叶华庭都给出了超高的评价,他有自知之明,他只能那样回答,这个哑巴亏他不吃也得吃,在蒲团上坐下来以后,他一张脸自也是恼羞成怒涨得通红,也委实没想到陈闲这厮竟也懂得如此温柔的给人一刀。
其他人不太明白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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