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阴谋(1/2)
昏暗的月色下,淮北密林之中树林沙沙声阵阵,军帐间点点烛火忽明忽暗,而在不远处的树林深处,只见两个身影立于其中。
“想不到他竟然拿十万大军做儿戏!”
其中一人猛地一掌打向身旁的大树,然而就在大树快要中掌之际,却被身旁的蒙面女子生生拦住。
“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女子蹙眉看向他,这一掌拍去定会引起军中人的注意,“将军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之计。”
只见男子抬眸,那张盛着月光的冷酷俊逸之容正是呼延潇,只见他扯动唇角,冷笑一声,“无可奈何?他只是一心一意想要那个人回来!”
“回来又何妨?再说了……”女子却是笑笑,目光灼灼地看向呼延潇,“爷,您不是还有一枚棋没走?”
呼延潇深叹一声,“没想到这么早就要用到这枚棋子……但若再不出手,恐以后便再无机会……”
*****
“报——”
啸风阵阵的楚州城楼处,岑忠年和傅子佑、奚语等一行人立于其上,众人俯视淮水之北,只见一片黑压压褚蛮军队整齐有序地排列于江岸边,一派蓄势待发之势,然而此时却见队伍之中走出三人,而后他们踏上了江岸旁一艘无人的小舟,正缓缓向楚州城划行而来。
“说!”岑忠年一身锃亮的盔甲,华发以冠,长髥飞舞,那双眸子清亮无尘。
“褚蛮军虽已整队有素却并未鸣鼓宣战,除那三人划小船渡河,弓箭手亦不曾满弓以备,大军更是分寸未动。”士兵单膝跪地,抱拳回报。
“下去吧。”岑忠年皱起了眉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
傅子佑只是平淡地看了看城下正在渡河的三人,然后以余光看向奚语,只见她依旧保持着淡漠的神情。然而就在此时,奚语身边的青衣突然身形晃了一下,几欲昏倒,奚语和花信赶忙上前搀扶,只见青衣嘴唇瞬间乌黑,显然是毒发之兆。
奚语明显识得此毒,赶忙唤道一旁的花信,“花信,封她左手掌的鱼际、大陵、劳宫三穴!”
“这是怎么了?”岑忠年惊讶道。
敌人未动,己侧却有些乱了。
只见傅子佑赶忙叫来阿福,“语儿,大战在即,青衣中毒不能留在此处,你既懂得解救之法,便带她回府施救!”
奚语点点头,上前将昏迷的青衣放到阿福的背上,而后对岑忠年行一礼,说道:“前辈,恕晚辈先行告退!”
“嗯,救人要紧!”岑忠年对她摆摆手。
奚语一转身,便带着花信匆忙回府。
*****
留花信在门外看护,奚语这才关上房门,从袖中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玄云纹银针包,走到床边,脱去绣鞋后便坐了上去。
房内异常静谧,只有奚语拿针时,银针与针袋之间相互摩擦的声响。奚语聚精会神地为青衣仔细行着针,直到她将所有该扎的穴位都用银针扎遍,却见青衣这才从口中吐出一口墨色的毒血,奚语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拿起一旁备好的热水和毛巾。
“奚姑娘……”青衣虚弱得睁开眼。
“先不要说话。”奚语拿毛巾轻轻沾了沾热水,“休息。”
但见青衣好似十分疼痛,突然用力捂上胸口,奚语柳眉一蹙,慌忙上前,却不料青衣玉指轻点,奚语瞬间被点了穴位。
青衣喘着气,万分无奈地对奚语说道,“奚姑娘,对不起,我……不得不困住你。”
奚语只是保持着被定住的姿势,冷眸微眯,“为何你要自饮毒/药?”
青衣微微一愣,面前的女子……当真何其聪明……
“姑娘不要多问,等时辰到了,自会有人给你解释。”青衣说着,但体内剧毒刚解,体力不沛,竟是坐着昏迷了过去。
奚语见她已经昏了过去,突然站直了身子,完全不是穴位被封、无法动弹之态,她叹了叹,“青衣,我这……就算是连子佑都不知道。”
随后她抬起手,翻开衣袖,看了看手腕处蔓延的那条渐黑的一条血迹,“快到尽头了……”
苦笑了几声,奚语放下衣袖,虽然为青衣解毒耗去了自己不少体力,但她仍旧拖着羸弱的身子走到了门口。
她知,如此将自己引开,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瞒着自己。但是对面的褚蛮军是她爹爹的死敌,是自己的死敌,亦是整个大乾的死敌,虽然爹爹已经亡故,窦家军已散,但是她尚未倒下,她不能躲于屋中,她也要为抗敌出力!
奚语伸手缓缓推开房门,却见本应守在门前的花信却没了踪影,奚语心下一惊,探头看了看,便见花信正在不远处的假山后,像是在偷听着什么,而一晃眼,花信便闪身消失在了假山之中。
奚语眉宇微皱,缓步走上前,在假山处看了看,却再也寻不到花信的身影,然而一阵交谈声引起了她的警觉,她微敛气息,侧耳听着。
“岑公,既然那些褚蛮人是来谈条件的,你为何还要让他们留下?”傅子佑站在岑忠年面前,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岑忠年只是摇了摇头,叹道,“他们本就没有打仗的意思啊!……子佑,或许这样,可以解开你的心结。”
“岑公!”傅子佑的眼神瞬间变暗。
“去吧,东厢客房。”岑忠年一拂袖,便离了开。
傅子佑叹着,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向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内,一片默然。
傅子佑一人单独坐在一边,满脸愁云,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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