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孩子,我不会放弃(3/4)
中心,我也有在联络,全球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晚晚会配不上……”他捧着她的脸孔:“所以,请你镇定下来,别自乱阵脚。”
她点头,然后又迟疑的咬了咬唇,提出了一个质疑:
“要是,还是配不到呢?”
“继续找。晚晚的情况还
没有差到非得马上做移植不行……”
“要是,继续找,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呢?”
宁敏再次假设。
佟庭烽皱起了眉,静静盯着问:
“为什么要想的这么悲观?”
宁敏沉默,因为情况就是这么的不乐观。
一会儿后抬头,她抬头,抓住他的手:
“谨之,我们的婚礼,恐怕得改期……抱歉,现在,我没心情举行婚礼……”
她神情歉然。
能理解,但不见得就能认同。
“我先让人准备着,要不要举行,到时看情况……”
她转过了头,不敢面对那双眼,太温和,让她几乎吐不出那些话来,可该说的,还是得说:
“别准备了……”
“什么意思?”
佟庭烽不由得眯起了眼,将她的脸过去……目光直直逼视。
宁敏垂眉,静默了一会儿,才说:
“我没办法把事情想的很简单?得从最糟糕的……情况作打算……”
“最糟糕”三字,让她的舌头打结,也令佟庭烽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而且危险,手上劲儿一松。
她感受到了,想起床,躲开,却又被他重新拉了回来。
打一个趔趄,她坐到他大腿上,屁~股下是一片结实的肌肉——
男人的揽住了她细腰: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所说的最糟糕的打算是怎么一个打算么?”
他的气息有点不稳,甚至不快。
宁敏不说话,手心一层层的出汗。
他强迫性的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视着,脸色是冷的,绝对冷的叫人心痛如刀割:
“不要告诉你,你现在有打胎的打算……”
她的唇,抖着,白的厉害:
“谨之……我……”
思绪是混乱的,闭了闭眼,她一咬牙,还是吐了出来那句:
“我不能让晚晚出事……”
佟庭烽冷冷笑了一个:“晚晚不能有事,你肚子里这个就可以舍弃了是不是?”
“我不想!”
她委屈极了。
“你已经在作这个准备了!”
他指控。
她垂下了头。
“半相合骨髓移植,风险性很高,你应该知道。为了确保晚晚的安全,你是不是还想跟霍启航再生一个……”
他粗鲁的推开了她,她没防,险些摔倒,他意识到下手太重,紧张的想扶,见她稳住了步子,又绝情的把手臂收了回去,心里来气,紧张,郁闷——现在,他终于见识到晚晚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宁敏涩涩的走近,抓住了他的大手:
“如果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谨之,医生说的很清楚,孕妇不宜取骨髓。动员剂对胎儿有没有影响,在这个方面的研究,是空白的。如果必须做半相合移植,这孩子就不能要。要是生出一个残疾智障,谁来负责?我是母亲,我得为它负责。可那样的风险,我没办法负担,你也不能。谨之,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可是,我们还年轻。要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一次,能不能以救晚晚为先……”
“可医生也说了,晚晚现在的情况还没到最差的地部,兴许我们还有时间撑到把孩子下来……到时,你一样可以给晚晚骨髓……”
“可,要是撑不到呢?”
宁敏大声打断,双眼红红的,声音抖的不成调:
“我不知道晚晚什么时候需要骨髓,要是再过几个月,我的肚子大了,而她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呢?
“生还不到时间,引产,就是活生生把一个已经成形的孩子杀死。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办?
“是保晚晚,还是保肚子里的孩子?
“那会把我逼疯的。
“而且骨髓移植术,是越早越好……拖的越久越不利。
“谨之,我不能坐视情况恶化。
“长痛不如早痛。
“至少现在,它只是一个受精卵,还那么小,甚至于不能将其称为人,只是一块没有知觉的小肉丸……
“现在,没了,我还能好受一些……
“谨之,它待在我肚子里时间越长,长的越大,我就越会对它有感情……”
有眼泪,在簌簌落下。
佟庭烽脸色沉沉的转过了身,去把手提收了起来,装进包里,充电的线拖在外头,他没能把拉链拉上,他一烦,把手提扔到了沙发上,转而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插头拔了,往外走了出去,临走,扔下一句话:
“我出去办件事。有个国外的血液科专家会过来。到时会和倪幂一起会诊。在这之前,你别给我动孩子。否则……”
否则怎么样,他没说,但语气是不善的,是凶狠的,更是伤心的。
她跌坐在沙发里,嘴里发干,心里难受的慌。
听着他步履沉沉的下楼去,走的飞快,然后,楼外,有车子发动了,很快,驱了出去。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宁敏站到了窗前,望着窗外那一片萧瑟的世界,今年开春早,但万物还在冬眠,天依旧冷的厉害。
可春天毕竟是来了,那是人为力量无法改变的事实。
时候到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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