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长寿宫宴(1/2)
出了东宫,送走如嫣郡主,阮思齐自回宫之后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东宫里发生的那一幕无时无刻不在盘旋在她的脑海中,衣衫半解,美人在侧,越想越觉一颗心像是被人生生撕了一个角落一样。
绕是她六哥再送来如何稀有新鲜的小玩意,她这状况依旧没半点缓解,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演越烈起来。
在此之前,她每日最期盼的便是听到任何有关新科状元祁俊的消息了,每听到一次,心里便像抹了蜜一般,仿若能开出一朵花来。
如今她怕了,怕听到她父皇又突然一时兴起要为他与如嫣郡主指婚,怕祁俊当真看上那劳什子的如嫣郡主不再看旁人一眼。
心悦之人不知自己的心意,还衣衫不整与其他女子共处一室,就算知晓那女子是个傻子,也让阮思齐很是烦躁。
她一直把自己闷在栖梧宫内,直到十日后她皇祖母生辰,她这才像往常一般,描了精致的眉眼,换了逶迤拽地的宫装出现在她皇祖母的寿宴上。
她准备了品相上成的五线菩提手串作为寿礼,她皇祖母见了很是高兴,随即便让人拿来先帝所赐的赤金滚龙缠丝手镯,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阮思齐推脱不得,谢了恩回座,不多时她三皇姐阮乔也来了。她看她随驸马顾言一道向她皇祖母行礼问安,又送上了寿礼,这才抬眸看她一眼。
这一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阮思齐皱眉,听得她对她说道:“眉描得粗了些,宫装太艳,胭脂又用得太浓,阿沅今日是给皇祖母唱戏来了么?”
“……”阮思齐一顿,觉得自己栖梧宫内那些侍女可以考虑让内务府换一波了。
不过她好像忘了今日这妆容是她自己描的了。
一旁嗅到危机的小叶子忍不住小声道:“三公主您可别再说了,我家公主近日烦心得厉害,可是好不容易今儿才有这心情出来呢。”
“呃?是么?”这倒让阮乔很是差异。
她奉了旨意,连日来皆随顾言出巡,因着自家皇祖母的生辰昨儿才回了皇城,对这几日宫中发送的事倒知之甚少。
不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
小叶子公公欲言又止偷瞄自家公主一眼,思虑再三,终是硬着头皮把这几日发生的事系数说了出来。
小叶子公公说得详尽,唯恐有所疏漏,说完又向阮乔跪下道: “三公主,奴才给您磕头,您可要好好劝劝我家公主,十日闭门不出,这都担心死奴才了。”
“多嘴。”
阮思齐忍不住垂眸剐小叶子公公一眼,倒没这心思治他的罪,目光微转又望向了别处。
阮乔让小叶子公公起身,忍不住又掩唇笑了,不禁打趣说道:“阿沅,你这醋劲可真够大的。”
“醋劲?”阮思齐眉头深锁。
她本情窦初开,除了上次自家六哥所说的“思春”一词,今儿还是第二次听到这类新鲜的说辞,不禁问道:“这是何意?”
“便是说你这丫头吃味了呢。”
阮乔漾了眉眼看她,不觉她这模样懵懂得惹人怜爱,又掩了唇嗔怪道:“你这呆子,怎的好的不学,竟把大皇姐当年的模样学得了个一般无二。”
“当年大皇姐怎么了?”
“也没什么。”阮乔轻笑,想到了什么,便禁了声。
抬眸又见自家这皇妹心不在焉,正四处张望,不禁拉了她的手叹气道: “别瞧了,今日皇祖母生辰仅是家宴,你要等的那人怕是来不了呢。”
“……”阮思齐被说中心事,立马收回了目光,风轻云淡说道:“皇姐多心了,阿沅才不是在等谁呢,只是六皇兄此刻还未到,阿沅担心他误了给皇祖母拜寿的时辰。”
“是么?”自家皇妹的小心思,身为皇姐的阮乔哪会不知。
她弯眼一笑,也不点破,却是把她双颊上那弱隐弱现的红晕看在了眼里。
笑道:“原来阿沅已无心悦之人啊,那可好了,瑞王府的世子自上次宫宴之后便对阿沅你倾慕有加,前前后后这都托人向皇祖母打探好几次了呢,只因你身在病中,被皇祖母便压了下来。
如今阿沅既已大病初愈,又无心悦之人,那皇姐便替你去回了皇祖母吧,那瑞王世子为人谦和,生得也是一派温良恭俭的模样。如此天造地设,皇祖母应该很是满意。”
“……皇姐休要胡说。”
阮思齐不知自家皇姐这话是真是假,一时只觉又气又急,终是禁不住起身逃离了现场。
阮思齐红着小脸借故离开,皇太后不知缘由,只道她大病初愈身子虚弱,便唤来身边的嬷嬷道:“哀家这几个皇孙之中,也就属沅儿最喜闹腾,你便再送些滋生补气的药材到栖梧宫去吧。
这丫头,日后保管用得上。”
“是,太后。”
嬷嬷领命离开,阮乔掩唇轻笑并未挑破,直至寿宴结束走出长寿宫,在顾言的追问下她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娇嗔道:“阿沅这丫头,自个对人家情根深种,吃味了还不自知呢,真是个呆子。”
顾言摇头失笑,捉了阮乔的手放在掌中,直至行至车辇边才开口道:“九公主初经情爱之事,公主便不可用这法子去逗弄于她。”
“才不是逗弄呢,皇祖母可是真有意要拟旨指婚的。”
阮乔笑了笑,忽又觉哪里不对劲,不禁冷笑道,“顾将军对情爱之事像是知之甚深呢。”
顾言摇头,又捉了阮乔另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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