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突来祸事(1/3)
烈日当空,雨后的云雾散去,如火的骄阳灼庖黄人心散漫。
阮思齐随着宮人獾鹊谜是昏昏欲睡,猝不及防御书房里便有人被海公公连拉带拽请了出来。
是当朝丞相章淮。
此时他隐在广袖中的手紧握着奏折,另一只衣袖正被海公公紧拽在手中。降红色的锦绣朝服已然被这纠缠拉扯弄得凌乱不堪,却不失一身凛然正气。
阮思齐懒懒掀起眼帘瞧了一眼,又视若无睹把目光收了回来,吩咐一旁的小侍即刻进去通传觐见。
而那浑然不觉有人在此的两人,纠缠拉扯还在持续上演。
“章大人,章大人,陛下已然盛怒,再议下去您的项上人头可难保了。听咱家一言,您且回去,等明儿陛下怒意消退再行上奏吧!”
“本官能等,祁大人可能等?淮南数万受苦的百姓可能等?”
章淮拂开海公公的手,一脸怒意又要硬闯,却在目光触及阮思齐的那一瞬间堪堪顿了住了。
“臣……”
“见过公主殿下。”
章淮神色一顿,躬身向阮思齐行了大礼,又看了看海公公,半响终也是隐忍着怒意离了去。
海公公看着章淮录离去的背影一阵长吁短叹,一转眼又堆起笑意,折身进去回禀梁帝君怡公主求见,得了令来请阮思齐进去。
海公公对章淮强行觐见之事尚有余悸,这会儿看到大病初愈的阮思齐也来御书房求见梁帝,不用猜也知道是为玉辰宫那位了。
君怡公主求见,梁帝自是欣然宣召。
只不过碍于今日早朝之上梁帝刚被淮南水患一事惹得龙颜大怒,所以行至门口时,他还是不得不硬起头皮小心提醒道:“公主殿下,陛下怒意刚有平息,还望待会儿公主谨言慎行,莫要再雪上加霜了。”
“哦?”
阮思齐看他一眼,点头走进。海公公转身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刚觉一颗悬着的心噗通落下,立即又有宫人来报有人求见梁帝了。
“不见不见,没看到公主殿下方才进去么?”
海公公被吓得不轻,立即挥袖制止。终于是觉到伴君如伴虎,总管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了。
所以,想了想,他又尖起嗓子一本正经道:“陛下旨意,今儿谁也不见了。”
“可是,可是……”那是陛下最宠信的祁大人啊!
那宫人张了张嘴又要力争,海公公立即黑了脸,双眼一瞪,那宮人被吓得禁了声,终是不甘愿退了下去。
……
亲赴淮南赈灾一事均已准备就绪,就等梁帝下旨拨款放粮,便可不日启程。可谁想今日早朝之上章淮丞相和他的奏折被当庭驳回不说,私下觐见又均被挡了出来。
尚书李复,护国将军呼延赞,驸马顾言,中书令慕淮南……甚至是昨夜刚侍完寝的静妃戚慕纤。
出宫回府的路上,祁俊把一月来梁帝见过的人都细细揣摩了一路,却始终不能寻到那突然便让梁帝改变了旨意的关键所在。
前世的恩仇,今世的宿命。到不了淮南便除不了水患,除不了水患便寻不到阿诺姑娘,寻不到阿诺姑娘他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终日活在内疚之中。
世人皆传他祁俊才华惊世,可他却真觉自己浪得虚名了,事到如今竟连自己前世的恩人都寻求不得。
“阿诺姑娘,我们果真无缘再见了么?”
祁俊痛苦闭上眼眸,前世的一幕幕又清晰浮现在了眼前。
皑皑连绵的雪山,无穷尽的血海,艳丽精致的艳红色绣花裙摆,扑了淡淡金粉眼角的烙花印记,一起被推上刑场的祁家上下三十口人……
“不要!”
祁俊乍然睁开眼眸,轿外便有人俯身报道:“大人,府上到了。”
祁俊眉头紧蹙,收回思绪掀开轿帘走下,方才迈步走到前院,贴身小侍阿平便急急迎了来。
阿平像是等候已久,一见自家大人便引着他往后院去。一面走一面欣喜道:“大人,您快来看谁来了?”
“章大人?”
被阿平引到后院的祁俊脚步一顿,甚是意外。
章淮却远远向他一拱手,大笑道:“哈哈,本官不请自来,叨扰了。不过祁大人办事果真神速,这才进宫呢,赈灾的银两便都送到府上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今日进宫根本未曾见到梁帝,这些银两到底从何而来?
祁俊疑惑不解,阿平见他这模样也是困惑得直摇头,附耳悄声告诉他道:“大人,这些银两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才出去了下回来,就出现到您的厢房里面了。”
“凭空出现?”
祁俊清秀的眉头蓦然皱了起,突觉此事并不简单,转眸又向一旁的小侍问道:“今日府中可有可疑的人来过?”
那小侍想了想,也是摇了摇头。
不远处的章淮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无奈叹一口气,走过来拍着他的肩道:“祁大人,事到如今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我们可以等,淮南受苦的百姓可等不起。多一日的耽搁,淮南便会多出数十条人命来。
方才本官已然细查了一下,这些银两并非官银,用来赈灾也算投其所用,陛下定不会追究。”
“可是……”
祁俊愣了愣,一时也无它法,只得点头。不过仍是疑惑自己的府上竟会凭空出现此番巨额银两,且这数目还是此次淮南赈灾所需。
莫非……有人知道他要亲自前往淮南赈灾,且暗中帮助?
祁俊俊眉紧拧,苦思冥想始终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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