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这么骚气的个性,随谁?(1/4)
夕阳渐渐西斜,十二月初,京城进入萧索的冬季。
放眼望去,除了四季常青的树木,枝头全都光秃秃一片。
苏玉琢坐在闻人喜茶吧靠窗的位置,看向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服务员上了壶大红袍,以及一碟美国大杏仁,闻人喜给苏玉琢倒了杯茶。
“谢谢。”苏玉琢端起来道谢,抿了一口。
闻人喜放下茶杯,声音清浅地道:“不客气。”
茶吧环境相对来说比较安静,很多人都是一边品茶一边翻着书。
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桓。
苏玉琢望向对面那个和自己母亲年纪相仿的女人,许久,忽然开口:“你比我妈妈更适合爸爸。”
闻人喜垂头微笑,不语。
“我妈妈年轻时候有些不太好的经历,想必你一定也听说过,她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爸爸,才会带着我和姐姐离开这里,跟着一个不爱的男人走了,以前我不理解她的想法,现在忽然理解了,爱一个人,是会希望他过得更好的,即便牺牲自己,也心甘情愿地想让他更好。”
苏玉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恍惚。
闻人喜一手搭在复古的桌面上,一手搁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在宽松的线衣的遮掩下,没有人看出她是个怀胎四个多月的孕妇。
“你跟她比起来,家境、经历都强很多,你等我爸爸二十多年,凭这份痴情,你都更适合他。”
“罗剪秋被判了死缓,跟我预期的有些出入,不过,我相信爸爸会让她下半辈子都待在牢里不见天日,这也够了……”
苏玉琢絮絮叨叨,与其说是在说给闻人喜听,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更恰当些。
“我买了今晚七点飞苏城的机票,一会儿就先去机场。”
“我爸爸他……很爱你,他把那只叫喜饭的肥猫照顾得油光发亮……祝你们幸福。”顿了下,苏玉琢喃喃又说了一遍,“嗯,祝你们幸福。”
又是沉默。
两人各自想着事,谁都没有再开口。
忽地。
“你来这做什么?”一道两人都熟悉的男音传过来。
景逸身穿军装,身姿笔挺,凛然伟岸,他走到闻人喜这边,看向苏玉琢的眼神透露几分警惕。
闻人喜站起身,神态平静淡漠,“你们聊。”
疏离的态度,景逸低头看过来。
闻人喜从他身前擦过去,女人身上独有的味道让他心怡。
每个人都会从自己喜欢的人身上闻到一股令自己兴奋的、且别人有可能闻不到的味道,科学家称这种味道为信息素,这是动物最原始的寻找交配对象的讯息。
以前和闻人喜接触,景逸时常在她靠近时闻到这股味道,每当那种时候他脑子里都会产生一股难以抑制的愉悦,可那时,他满心想的都是苏湄,那股不一样的感觉被他压抑在心底。
试着相处的那几个月,他越来越被她吸引,甚至她的身影快要沾满他的心,有时候夜深人静,他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想起苏湄。
闻人喜生日那次,确实是他的疏忽,南部战区发生紧急状况,必须要他亲自前去坐镇处理,事发突然,且是军事机密,不能对外泄露,他走得匆忙,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更是忘了闻人喜的生日,十点半下飞机接到她的电话,也是匆匆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挂了电话。
等他再想起来,已经是很多天之后,他想着来年生日再做弥补,却忘了跟她说一声抱歉。
商场逛街那回,他余光瞥见一道酷似苏湄的侧颜,他对当初她的突然背叛耿耿于怀,明明在他回部队的前几天,他们还是浓情蜜意。
可一转身,她就跟另一个男人离开,他不顾部队纪律,回京城寻她,却发现有关她的一切都被人消抹干净。
他知道是景老夫人做的,他恳求过景老夫人把苏湄的消息告诉他,可那时候的景老夫人何等强势,何等爱惜家门风气,怎会让好不容易消失的女人再回来迷惑她儿子、给景家门楣蒙羞。
这二十多年,他时常在想,她为什么忽然离开,他们说得好好的,一起面对外界的风风雨雨。
他不信她在信里说的,爱上了别人的话。
她究竟有什么苦衷呢?什么样的苦衷,能逼得那么坚定要跟他在一起的她,突然放手?
这个问题,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景逸脑海。
他明明看见像苏湄的那道人影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等他追下来,停车场空无一人。
那一刻,二十多年前的种种,在他脑海里一帧一帧过,当年对苏湄的爱,真真切切,刻骨铭心。
婚礼那天,他看见苏玉琢被撞飞,酷似苏湄的那张脸血迹斑斑,她嘴巴里汩汩往外冒血,他感受到强烈的心痛。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那张脸,现在想来,大约是父女血缘关系在从中作梗。
在医院,景逸听到电话里闻人喜平静中透着决绝的话,心下没由来变得慌促,那种感觉,他只在二十多年前苏湄离开的时候感受过。
弃车跑向酒店的那近半个小时里,他脑子里浮现很多画面,每一幅,都是闻人喜。
她站在远处偷偷望向他时的羞涩模样。
她第一次悄悄地靠近他,向他介绍自己,问他还记不记得她时的期待的样子,以及得到他否定的回答,她那双布满失望的眼睛。
到最后,画面定格在他们第一次在车里,她在他身下挠着他的腰,一遍遍叫他名字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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