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 一(2/2)

司空对她笑了笑，从门口走入殿中，对着殿上的太后行礼：“草民见过太后娘娘，青鸢公主。”

太后满意道：“先生打算教鸢儿什么？”

司空微微一笑，却直盯着青鸢，“这要看，公主要学什么。”

这个人很诡异，一时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青鸢却闭上眼睛细细的思索起来，他方才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味道，分明是药香，虽然很淡，但她还是注意到了。这种药香若非常年喝药的人是不会有的。

司空慢慢蹲在青鸢的身前，含着笑意一直看着她。

“不知青鸢公主，想学些什么？”

青鸢根本回答不了，她想学什么？她又能学什么？她想学帝王术，她想板倒摄政王玄玉，可是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若她是真的青鸢，那随口说说也无妨，可是，她不是。

司空蹲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是恬淡的，他的眉宇间似乎生来就有一股闲云野鹤般的淡然，眼睛却带着执拗的色彩，他就等在那儿，静静的等着青鸢开口。

青鸢的后背开始冒冷汗，她脑子里过了几百种说法都被她否定了，渐渐的，大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她已经撑不下去了，她的脊背已经僵硬得不成样子。

“琴棋书画。”最后青鸢给出这个答案。

她自然是知道，司空擅长的，让人敬畏的并非是琴棋书画，但这个答案，并不会让人怀疑。

“哦？”司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笑了。

“哀家早先已经备好了饭菜，时辰也已经不早了，不如先吃，可好？”太后冷不丁的插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司空依旧是淡然的回道。

太后忙令人下去准备宴席，一席人纷纷松了口气，纷纷忙碌起来。那一席，青鸢吃得一点都没有胃口，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夜已过半，风起了，两旁的灌木丛被吹得沙沙响，青鸢提着个灯笼一步一步的往闲逸宫走，刚到御花园处却撞上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如鬼魅般站在那儿，悄无声息，吓了青鸢一跳。

她忙举高了手中的灯笼，借着火光去看那人是谁，却看到了一片绛紫的衣衫，她的手登时愣在半空。

摄政王，玄玉！

“青鸢公主好兴致啊。”玄玉的声音很是细腻，像是泉水流过一般动听。

青鸢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只好装傻充愣道：“摄政王也好兴致，大晚上在御花园赏雪。”

“彼此彼此。”玄玉轻笑，他在她的身前蹲下来，为青鸢整理了下衣襟。

青鸢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难受，他的手指冰凉，像是已经在雪里站了许久。她本能的后退，玄玉的手落在了半中央，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继而慢慢收回手。

他说：“看来公主不太待见在下。”

青鸢浑身僵硬，还没想好说辞，便看到玄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绕过她朝御花园的另一方向走去。

青鸢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玄玉为什么会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他跟踪她？他为什么跟踪她？莫非他看出来了？

各种各样的问题充满她的脑袋，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好徒弟，为师就说在宴席上找不见你，原来跑来御花园赏雪来了！”

青鸢一回头，便看到司空站在她身后，这么近的距离，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了多少？

“我全都看到了哦，你，还有摄政王。”司空的声音很是戏谑。

青鸢大吃一惊，本能的就要走，却被司空拉住，“你是颗奇妙的种子，为师跟了你半个月，发现了你不少的秘密，怎样？有兴趣听听吗？”

“你想做什么！”青鸢有些怒了，宴席上的故意发问，以及现在的戏谑，说明他根本就是在逗弄着她玩。

“自然是收你为徒。”司空笑了笑，风吹得他的头发到处飘，白色的衣袍吹得鼓鼓的，“不过，你可想好了，你叫我先生，我便教你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叫我师傅，我便教你些你在皇宫里学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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