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篇:无妄之灾 03(1/2)
???
我问:“砸成啥样儿了?”是时满脑子都是头破血流的萝莉。
“砸在四小姐背上了,人倒是还清醒,就是叫喊的凄惨,老奴这个心哟……”
“好了,赶紧给我扶进来。”我有点怕关著微脊椎受伤,不敢轻心,没空听她矫情。“不对,慢点扶,要是她特别抗拒就先别动她。”
我一面说一面往外走。
到这份儿上睡觉是别想了,幸的是我觉得她脊柱应该没事,只是吃疼了,大家长和夫人柏氏也很快赶了过来。
春幸堂一时灯明如昼。
医官对大家长说无碍,关著微躺在我的榻上,嘤咛声渐渐模糊。
见她困了,大家长带着众人走了出来。但是换到外堂,他一改安慰yòu_nǚ的脸色,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我说的。
我预感到有一口惊天大锅正向我飞来,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张匾不牢固,偏巧在著微来时掉下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牢固,我还在想该不该说。说了倒霉的一定是踢毽子那群小姑娘。
他追问:“没有别的了?”
“……”我最终还是做不到坑害她们,硬着头皮说:“没了……”
啪一声,他甩给我重重一巴掌,我直接跌倒在地。
以往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掌掴戏码,被打的人很不走心地顺着方向摆摆脸就算演完了。我没想到这么疼,尤其是一个怒火中烧的男人全力挥出来,我倒在地上半点矫情都不带,是真站不住。
我不止半张脸疼,耳朵里更疼,嗡嗡响。勉强抬头看他,他冷冷道:“著微今晚在这儿歇,你去祠堂吧。”
我当然知道祠堂不是用来打地铺的,而是用来跪的。
所以当我到那儿发现垫子没被撤走时还暗自庆幸,在这种医学落后的鬼地方我最好是保护好身体,膝盖落病可太惨了。
即便如此,自晚间跪到深夜,我还是有了这双腿明早要废的觉悟。
灵牌前长长烧着一支烛,蜡泪淌的无穷无尽,烧没了这支,会有人掐时辰进来供上另一支。
于是我也不能偷懒取巧,明知有人监视。
这种没人的时候我照例怀念了一下故里思考了一会人生,终于把自己磨得有点麻木睡意,结果突然什么东西噌噌响,瞬间把我激起来了。
这不能有灵异事件吧破地方!
毕竟连穿越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我颈后有阴风,对于没有提前背一段圣经心经古兰经之类净化心灵由衷后悔,只听得一个声音出其不意响起:
“委屈吗。”
我怔了很久。这不能怪我,跪到半夜我脑子不可能有多灵光。
待品出这是我那个大家长爸爸的声线,我已经晾了他好一阵。
我说:“…不敢。”
他鼻息间沉沉出了一口气,然后问:“就这么想当太子妃?”
“……”
哈???
我惊觉我今日的天外飞锅可能不止一口,差点扯嗓门回他一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硬生翻译的委婉了些:“父亲明鉴,女儿没有那个心思。”
他默了会儿,短笑道:“太子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应翟这个国舅开始急了,最近来了很多次,要我把联姻的人选定下来,他就和皇后上表。”
他顿了顿,我背后一凉,总觉得他盯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一直在留心这件事。没想到,你也急了。嫡亲的妹妹说下手就下手。”
我大大打了个怔,话是听懂了,但没消化完。
他接着道:“你那日说,为父觉得合适就好。那你猜猜,你与著微,我中意的到底是谁?”
他口中的“那日”,何尝不是我一块阴影。他觉得我无意的一句话是在暗示我揣测了他的心思,今天我彻底懂了,关录淑想要太子妃的位置,所以如果在这里的是她,心里下注的一定是自己的赢面。
但我不是关录淑,我也不知道做那个太子妃是好是坏。要我在穿越过来一星期就决定好人生大方向这真是太难了。
我中庸道:“我不敢猜。”
他嗤笑一声,说:“其实单凭那个太子,你和著微谁都镇得住。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属意的一直是著微。”
我怎么都想不通,没忍住道:“为什么?她那么小。”
大家长似乎原来想说个什么被我截住了,默一会儿才道:“你别恨你母亲,她只是给你和著微计划了不同的路罢了。你也不该恨著微。”
我不知道亲生的妈我有啥好恨她的,或者又是什么大户人家的秘密也无所谓了。只是他显然意有所指的提到关著微让我有点无力,语气也变急,重申道:“昨晚的事真的不是我!她来的时候我都要睡下了,还什么都不知道那事就发生了!”
他不置可否:“那件事我不会再问。我就是告诉你,的确,如你所想…在嫁进太子宫的人选上我一向倾向于你。你比著微稳重,更适合做皇家人。而且你说得对,著微还是太小了。”
我在心里冷笑。你们在心里把一个十三四的小女孩当做联姻工具慎重思考老半天,居然还会感慨一下她还小。
我就老么?!
可能他把我的沉默当认同,继续道:“你先见一见应翟。要是著微没大碍,她也一起。”
懂,说白了还是要让应国舅把最后一关,他今天好像什么都给我许了,又其实什么也没许。
我还得感激他。
莫名被他搅得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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