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3/4)
,之后,新任庄亲王穿着亲王的服饰去宫里谢恩,又很快传出皇帝恩准他三年内不再插手朝堂政事一心守孝的求恳。于是,满朝都道新任庄亲王性子虽不免暴躁,却是个诚孝之子。就在庄亲王办丧事期间,裕亲王保泰在朝堂上被御史弹劾了,纵奴为恶市井,打伤、打死人命案数十起;王府内院不靖,妻妾争斗致一位世族女子殒命,婢仆无辜被牵连而被灭口的更是达十数位之多;收受不当收之孝敬;暗里罗织朝延官员阴私,以之为把柄,要挟朝廷官员为其大开方便之门;插手朝政,行不当之诸般作为,种种恶迹劣行被御使在大朝上严辞举证,满朝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因罪证确凿,身为堂兄的皇帝也无法替其脱罪,最后,保泰被皇帝革了亲王位,好在,皇帝念着旧情,裕亲王位给了保泰的五弟保绶承袭,因保绶已过世,顺位给了他的次子、十八岁的广灵继承,不曾降为郡王,也算裕亲王府不幸之中的大幸。
郭络罗氏比历史上幸运,逃过了被锉骨扬灰的命运,只是,被休回家后不久便病死了,郭络罗家以之为耻,不愿其入葬祖茔,只在荒野找了一处地儿埋了了事。
廉亲王仍在朝堂主事,只是,却被人时不时暴出的一些拿捏算计朝廷官员的事儿,以至十几年前夺嫡时暗害亲侄儿的事儿也被人翻了出来,这样的行径,却与廉亲王平日笑面佛的模样大相悖逆,很是让人惊诧;最后,人们好奇之下,诸般暗地打探,查知他打小在宫里便会操纵玩弄人心,以当年母家身份显赫的九阿哥十阿哥为器,运用诸般手段,达到自己清除异已的目的,而当年废太子之事,廉亲王在暗地更是做了许多手脚,于是,朝堂上的官员们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年先帝那般憎恶八阿哥,以至最后说出“父子之情绝矣”的话来。人们追根溯源,想着当年圣祖爷说的那句“本辛者库贱妇所生”,便都忍不住想,这出身,确实能影响禀性。
京中的暗涌不断,妖女之说,很快被涅没在不断出现的廉亲王府与被革裕亲王保泰的各种阴私之事中,这些变化,很快被当今圣上所查,并严厉禁止任何人再暗地里传廉亲王的事儿。只是,有些时候,越是压制人们越是传得有光怪陆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廉亲王再无复往日的影响力。与明面上凶威凛凛的雄狮比起来,人们对于潜藏于暗处的毒蛇,其戒惧之心更甚,若说当今圣上是那雄狮,那么,廉亲王勿庸置疑便是那吐着蛇信的毒蛇,对于暗处之毒蛇,自是该要多方了解,以谋划应对之策方为万全。
坐在养心殿的皇帝无奈地看着地上站着的几个貌似规矩恭谨的侄儿,头痛道:“你们把皇室的这些隐私弄得满天下都知道了,让朕很丢脸。”最重要,这传得他总被老八算计还总吃亏,仿佛他多无能似的,让他这个皇帝的面子以后还往哪儿放?这些年来,他也让老八吃了很多亏好不好。
早从阿玛那儿知道了自己其实是四伯亲侄儿的弘普弘芝弘英老老实实齐声道:“侄儿错了。”
错了?他们脸上哪有一丝一毫悔意。
忙了一天的皇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决定要狠狠处罚这几个不消停的小崽子。
皇帝打定了主意要给这几个打小就无法无天的臭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因此,他深吸一口气,眼露凶光,便要开口……
站在地上的的弘普突然打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四伯,额娘让侄儿带给您的,您太累的时候含一粒,养神的。”
皇帝张着嘴,却再吐不出一个字,一肚子火气愣是没发出来,堵在胸口,噎得他直翻白眼,狠狠喘了几口气后,皇帝丧气地让李德全打弘普手里接过东西,回手抓起自己批折的朱笔,冲着几兄弟便砸了过去:“滚,几个小崽子,就知道气朕。”
弘英眼疾手快,抓住皇帝砸过来的笔,和两个哥哥一起打了个千,退出了养心殿,临了,把朱笔递给门口一个小太监,让他一会儿还给皇帝。
养心殿外,弘芝边走边擦着溅到脸上的朱砂,看看身畔气定神闲领前半步的大哥,唇角带笑道:“四伯还是那么喜欢扔笔。”
弘普回头看一眼两个眉眼含笑的弟弟,转回头,轻哼道:“得瑟。”
弘芝看着大哥明显勾起的唇角,脸上的笑容不免又深了几分,弘英则摇头晃脑道:“小时候,听额娘说四伯面冷心软,那时,我们便从没怕过四伯,后来又常年在亲王府滚,不论惹了什么事儿,四伯也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嘿嘿,现在我们都大了,四伯又知道了阿玛是他亲弟弟的事儿,自然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事儿真个罚我们。再说了,八叔成日家在朝堂上卖好,全不管官场糜烂,就知道抢夺群臣对四伯的敬爱,哼,他几十年如一日,总那么个德性,嗝心。”
弘芝笑道:“四伯不好出手,咱们却无妨,嘿嘿。这一下,八叔以后做什么,人们总会习惯性地想想他是不是又要挟恩以报或是有别的图谋,哈哈,看他还怎么收买人心。”
弘普叹口气:“要说呢,四伯手段比我们厉害多了,可他偏不屑用,真是让人头疼。像十四叔自请替汗玛法守陵的事儿,他办得多漂亮呀。唉,四伯是个傲性子,不屑俯就,若不然,当年也不会得了个冷面王的号,只是如今为帝,有时,也须收拢人心不是,可他偏喜欢直接下令而不做任何解释。朝中用心的人兴许能看出四伯的真心,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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