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37 章(2/3)
他一眼便能分辨顾參所用暗器为金钱镖,一来他曾见识过,二来顾參的暗器其实不如拳脚功夫。顾參江湖经验丰富,如今已鲜少有对手。他也在看段叙生,自然也能看出他手中的流火弹,只是他却不知这段叙生的暗器功夫究竟怎样。
二人相对而立,气氛陡然变得肃穆起来。
突然,段叙生一腿向前一步,拿流火弹的手在前,双目盯着顾參,却只是起了个势。
顾參站立不动,似也在等待对方动作。
段叙生手腕一动,手臂一挥,一枚流火弹自宽大袍袖中飞出。
顾參旋身,避开流火弹。披风一转,将流火弹卷入其中,又见他一甩手臂,流火弹自披风中飞出,落到一旁凉亭处。
流火弹个头不大,威力却异常巨大。甫一落地,便将凉亭炸得只剩下断壁残垣。
段叙生接连后退数步,只因方才顾參甩出流火弹的同时,几枚金钱镖几乎同时自袖中挥出,如今斜着插入地面,排成一排,整整齐齐。
顾參接连发出数枚金钱镖,每一镖皆攻向段叙生双脚处,逼得他连连后退,无暇分身反击。
起初段叙生躲过金钱镖,本欲反手打出银针,却不想那金钱镖源源不断向他的腿脚招呼,扰他一时竟脱不开身。
如此一来,便处处受制于人。段叙生断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索性攥紧手中小小银质针筒,不理会是否能击中顾參,便朝顾參的方向招呼而去。
此一击,银针虽尽数被顾參挡开,却也使得顾參变得被动,金钱镖攻势暂时停止。
段叙生心中一喜,另一手急急掷出数枚流火弹。
比试前约定不得使用内力,顾參一时左躲右闪,手掌与披风左右开弓。银针本就细,高速飞起不甚起眼,若是换做寻常普通人,莫说躲过,恐怕未必能瞧见。
顾參是高手,目力比寻常人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只是未想到段叙生用的暗器竟是一个特制机关,以此机关射出银针,速度极快,力度极大,是以如他这般高手,亦非能瞬间解决。
想赢却也并非难事,顾參虽不太懂暗器,却也懂应敌之策。段叙生此番必然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好一击即中。顾參心想,倒不如卖一个破绽给他,试他一试,若是个厉害角色,必能识破,若只是个草包,必然上当。
段叙生自不会放过机会,一波又一波银针不断自针筒射出,顾參逐渐变得忙碌不已,到后来竟有些手脚无措。段叙生见时机已到,将另一手斜斜垂落,便有一物顺着袍袖落入他食中二指。
细细一看,竟是一枚略粗银针。旁人不知此银针其中奥秘,薛斐却是知晓。此银针较一般银针略粗一些,其内却是镂空的,其内空间固然狭小,却能放入粉末状的□□。
段叙生手中机关却是设计精妙之物,那机关呈圆筒状,正中间孔洞较旁边大一些,是专门为此针设计。然而那机关之中却是另有一番设计,针壁与机关壁摩擦,产生火花,银针离开机关之时,便能引燃针内□□。
此物看似一枚银针,却其实是一根“火焰针”,其针极轻巧,速度却极快,能伤人于无形。
顾參不懂机关暗器之物,此番露出破绽是为试探段叙生,自然小心谨慎。虽见那不过只是一枚银针,却不免疑惑顿生。如此一根银针,不知有何奥秘。
顾參疑惑,对敌自然小心。只见他后退数步,同时数枚金钱镖又自他手中掷出,竟将那枚针挡在半路。
只听“嘭”一声,那枚小小银针竟爆炸,其威力虽不及流火弹那般能够摧毁一座凉亭,却足够置人于死地。
顾參心道其中果真有诈,庆幸自己不曾轻敌。庆幸尚未过去,身体又不自觉绷紧起来。这是常年斗武所致,身体对危险已有了下意识的反应。
顾參凝神,眼见又有数枚银针迅速而来。他面色一变,旋身跃起,同时单手解开披风,手腕一转,披风脱手而出,将银针尽数挡回。
段叙生一探衣袖,心下一惊,面色一变,银针用尽,只余下两枚流火弹。眼见顾參又已经躲过他的银针,心念一动,急速掷出一枚流火弹。
顾參眼见流火弹袭至近处,纵身躲开,又一枚紧随而来,闪身又躲,万万没想到已被逼至墙角。顾參心中暗暗吃惊,倘若此时段叙生再掷出一枚流火弹,他便无处可躲,因为早已约定不得离开这院子。
但是,段叙生手中暗器已经用尽,心中自懊恼,只差一步,倘若多带一枚流火弹,今日便能报断手之仇,如今当真可惜。却闻“轰”一声,一枚流火弹在顾參脚边炸开,这枚流火弹速度比之前快数倍,几乎是同时与前一枚到达。
顾參避无可避,只得纵身跃上墙边树梢顶。
段叙生心中明了,最后那一枚流火弹绝不是他出手,可是他却要继续坚持,于是抬头看向树顶顾參,道:“你输了。”
顾參道:“最后一击不是你所为。”
段叙生笑道:“此前并未约定不许帮忙,却约定不许出这个院子,这棵树虽在院内,树叶却在墙外,所以,你输了。”
顾參虽觉段叙生强词夺理,却也并没有毛病,此番竟叫他窜了空子去,便道:“我输了。”
段叙生道:“按照约定,你便要放过我的母亲。”
顾參点头:“我既然答应过你,自然做到。”
“不过,可惜得很。”温情道,“你与顾伯伯有仇,你的母亲却与他无仇,他放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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