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3)
司徒景天道:“叙生有所不知,这把剑名为“梦魂”,是百年前魔教之物。”
江湖上曾流传过这样一句话:
梦魂出鞘,勾魂夺魄;夺魄旗下,死无全尸;追魂令出,江湖大乱。
几人面色不定,齐将目光转向司徒景天手中长剑。
女子却显得十分平静,面上表情无甚变化,令人分辨不出她是否知晓其中纠葛。
司徒景天继续说道:“传说梦魂剑是一把邪剑,能控制人心智。”
传说梦魂剑是以活人骨血炼就而成,带着邪气,时间一久,令使用者变得暴戾、残忍。若不能控制它,便会被控制。平日里行踪诡秘,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宛若恶鬼降临,魑魅吃人。因此,使用此剑者武艺高强,为了能够控制住它,不断追寻更高层次的武学境界。
“倘若此剑真是梦魂剑,此人对江湖便多一分危险。”司徒景天走到女子面前,居高临下看她,面上俱是一派严肃。
女子冷冷瞧着三人,并不言语。
司徒景天见女子反应,并不气恼。随即侧目看向沈落枫,说道:“沈贤侄,倘若真是如此,老夫决计不会轻易放过她。”
沈落枫道:“江湖传说总有几分杜撰,更何况未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事实真相。”
司徒景天一时不知作何言语,倒是方才吃了暗亏的段叙生已恢复过来,忍不住上前,指着沈落枫说道:“你为何处处维护此等下做之人?难不成你与她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段叙生言语一出,在场四人面色皆是一变。
司徒映雪面露嗔怒,不满段叙生言语污蔑沈落枫。侧目看他,却见沈落枫变了脸色,不禁一怔。
沈落枫脸上已不见笑容,剑眉竖立,双目散发出的光芒是冷的。他向来温和,极少动怒。在场之人皆是首次见他如此严肃表情,感到不适,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落枫道:“段公子,请你说话注意分寸,切不可信口开河。”
司徒映雪本就不满段叙生处处为难沈落枫,如今又如此以言语污蔑,不禁说道:“沈大哥说得对,话可不能随意乱说。就算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也不能如此任由人恶意污蔑。再者说,沈大哥可是侠义之士,为人正直,又如何同某些人一般下作。”
段叙生恼怒,只觉面上无光,对沈落枫的恨意又自加深。嘴上自是不让分毫,只听他言语道:“俗话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再堂皇,谁知内里如何。”
司徒映雪厌极了段叙生的出言不逊,本就对沈落枫抱有好感,自是看不得旁人对其有任何轻视之意。段叙生如此不知退让,着实令她恼火,几步上前,伸手将其推出门去。
段叙生见是司徒映雪,也不好还手,毕竟男女有别。嘴上依旧不停歇,只是对方换做司徒映雪,段叙生的言语竟也换了语气,轻声讨饶。
司徒映雪丝毫不留情面,二人吵吵闹闹走了出去,地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司徒景天回过神来,方才一切他自看在眼中。心中已有计较,便对沈落枫说道:“但愿只是杜撰的传说,只是沈贤侄,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应该查清楚为好。倘若此人确是为祸江湖者,我们自不能放任她滥杀无辜。”
女子闻言,抬眸看向沈落枫,未曾想正对上他温和双目。
女子坦然,目光相对未有任何慌乱。只是甚少与人如此对视,此番存有几分不自在。沈落枫似有所感应,转移视线,看向司徒景天。
沈落枫的严肃表情只保持片刻,他向来宽厚,鲜少与人交恶。若非方才段叙生口无遮拦,他也绝不会露出那种表情来。
沈落枫不光是宽厚之人,也是谦和有礼之人,别人有问,他自必答。
只听他说道:“司徒前辈,您似乎十分相信传说?”
司徒景天叹了口气,说道:“老夫只是担心十八年前之事再次发生,当年一个薛寒衣使得江湖损兵折将,各大门派元气大伤。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实不愿见到此等惨剧再次发生。所以老夫宁可小心防范,也绝不掉以轻心。沈贤侄,还请你见谅。”
沈落枫忙说道:“司徒前辈言重了,前辈心系江湖,沈某钦佩不已。只是,十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
司徒景天奇道:“当年之事,沈大哥竟未与你讲过?”
沈落枫道:“家父从未提过此事。”
司徒景天点头道:“也罢,当年若非那件事,如今的沈家庄依旧还是名震江湖的沈家庄。”
沈落枫不语,看了眼女子,她依旧面无表情。
司徒景天说道:“江湖上......”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百年前的江湖上有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这个门派没有具体的名字,门派中人行踪诡异,行事从不问后果。当时的江湖高手如云,可惜皆不是此门派掌门的对手。
传说这个掌门外表不过弱冠年华,实则已是年逾上寿。皆因此门派有一种十分诡异的功夫,专门用以控制梦魂剑。
此种功夫能使武艺越练越强,却也有副作用,那便是外表越来越年轻,心智也跟着外表一同回退,个性会变得越来越古怪。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掌门已几乎没有对手。
他变回初出江湖时的模样,却拥有一身绝世武艺。人因此变得乖张暴戾,稍不顺心便动手杀人。
终是惹了众怒,各大门派便联合起来讨伐,更是将此门派称之为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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