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2/2)

这个横是嗒的声音。这两个点，是英文的字母i，我的意思。”又接着画了许多的点点线线，“最后这个是英文你的意思。”小鸾指了中间那一大段，“这是什么意思？”林月白却转了身，几乎贴到她脸上，捋了捋她额间的刘海，“你说呢？我…你。”小鸾害羞地低下了头。

他捧起她的脸，逆着月光，“你真好看，这样的你特别美好。”他抚干她眼角残余的泪痕，轻吻上她的唇角，拥她入怀。

他喜欢她，她亦喜欢他，只是他们心照不宣，没有任何一人，提起碧微。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月白在她的耳畔私语。

寒冬月夜，彼此的体温宽慰着对方的心灵。

小鸾趴在他的胸口，希望时光就这么停住。

“以后，你在家里，好好的。你喜欢读书，就去找三姨娘。”月白的手在她的后背来回摩挲着。

“恩。”她乖乖地应着，仿佛一下子找到了自己在林家生活的方向，那就是在书中等待月白。

但她还是忍不住提起了碧微，“我姐，是不是还在怪我？”

林月白蒙住她的眼，“我们在一起，为什么要提她呢？这样就不美好了，是不是？”说罢，封住她的唇瓣，狠狠教训了她。“你听话的时候就特别的好，有时候就不乖。”

小鸾的心怔了一下，原来姐姐是不能提的。她是一株孤芳的野花，再稀奇，也只引得偶有人驻足亵玩。姐姐才是他心中那朵端庄艳丽又高洁的牡丹。

她怕他生气，怕他不再理她，便点点头，朝他做了一个撒娇的鬼脸。

“太晚了，外面很冷，回去吧，你要乖乖的。”他帮她紧了紧腰带扎起的蝴蝶结，把她束缚得像个粽子一样，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多情。

然后小鸾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离她的视线，直至不见。其实，她多么希望，他能回过头，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出阴霾和黑暗。或者只是简单的问问她“要不要一起走？”穿着貂皮的她还是很冷很冷。

她的身份是一个妾，在情感上，依然还是妾。这时的她开始有些认命了。

第二天一早，小鸾听到外面一片嘈乱，“赶紧都揭下来，小姨太太看到，怕是要发火。”“可是这到底是谁做的呢？”“井水太凉了，冰手，快再倒些热水。”“你们说，小姨太太到底是不是？”“嘘！小点声，怕是要起了。”…

今日天气暖和，外面只搭了一件米黄色羊毛坎肩，她推开门，正巧看到院里的丫鬟拿着抹布不时地蘸了清水在擦门框，门匾，地上还散落了一些纸片。她们见小鸾出来，赶紧把地上的碎纸片捡起来，提起水桶就要走。小鸾看得出这肯定有事，还是关于她的，“喂！都先别走。”小鸾喊着，可是她们都成了聋子。

她只能走近了亲自去查看，还有些个没有清理干净的痕迹，可能是米糊用多了，纸和木质的门边融成了一体，墨迹渗入里面，依稀能辨出几个字，“鸟…汉…干…”。看到这几个字，血液立马冲上头顶，这是说她是汉奸啊。

通向林家饭厅的廊子碰到几个家丁，见了她也是躲躲闪闪。

饭间，林家人各自用饭，谁也并没有提起这事。她偷偷瞄向月白，还和从前一样，并没有看她一眼。倒是旁边的月太，给她夹了几样小菜，叫她多喝几碗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