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1/3)
另一边,谈歌循着那黑影追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她原来还猜是不是那夜屋顶上的那个飞贼,但此时心中已有了计较。
“出来吧。”
话音虽落,但胡同里依旧没有动静。
“我知道是我爹让你们来保护我的,我有事交给你们办,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谈歌说着,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
片刻之后,两个劲装打扮的男人从屋脊上跳下来,跪在谈歌脚边。
“就你们两个?”
两人侧目相视,俱记起谈九思对他们的嘱咐:若是被发现,不可完全交待,一定要留人继续暗中保护。
遂道:“是!”
就知道谈九思没那么好打发,果然在暗地里放了人。她这段时间真是疏忽了,竟然到今天才察觉。
想监视她?
门都没有!
谈歌状似无意地转过身去,摸向腰间香囊,面上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那我在梁州遇险时,怎么没见你们来救我?”
两人一听俱垂目低头,“请郡主恕罪,我等刚要去救,郡主您就已经脱险。”
“这么说,倒怪那帮贼人没用了?”话音未落,两人已被飞出的粉末迷了视线,紧接着颈后一痛,昏了过去。
谈歌斜睨一眼,将二人的腰带解了下来,把他们绑成了大闸蟹。
“你这个结不牢靠,一挣就开。”谈歌刚要离开,便听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是一个抱着刀的男子,虽穿着打扮极其普通,但通身的那股利落劲儿,一看便知不是池中之物。
“你看好啊,得这么绑才扎实。”他说着,将那两人身上的结拆了,自己仔仔细细地扎了一遍才算满意。
趁他打结的功夫,谈歌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子忙双手举起,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好心帮你,你还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真令我心痛。”
“你是什么人?”谈歌警惕道。
“我就是一路过的,平时呢人比较热心,看到别人有困难就忍不住要出手相助……哎哎,你小心一点,别划到我脸了。”
“你再不老实,我不仅要划你的脸,我还要割你的喉咙。”谈歌提了几分力道,那人的脖子迅速破了一道血痕。
“好好好,我说实话,我说实话行了吧”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谈歌,“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热心,我就是看你长得好看才帮你的。长得不好看的,我理都不理的!”
“还贫?”
谈歌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刀锋翻转欲抵咽喉。那人却猛地一个后仰,反手握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腕。谈歌见势以匕首之刃割他脉门,却被他一把推开。待欲追时,人已翻墙而去。
“小美人,我叫柏长风,记住了啊!”
且说宋天敬这边,他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根本没看见孟进之的影子,回了一趟君子门也没找到他二人,便想折回街上找程松雪和徐叔夜去,谁知在路上瞧见个装潢雅致的茶馆,双脚不听使唤便走进去了。
那茶馆的布局十分特别,不似旁的茶馆在大堂内摆满了桌椅,而是在东西两面的窗子边铺了地席,设上一方茶几,再垂上帘幕,既安静又清雅。
宋天敬随便捡了一个空处坐下,一名侍女款款走来,奉上茶目。他接过茶目,掸眼一扫,注意力落在了茶目上的“庐山云雾”四个字。
那庐山云雾生长在高山之上,鲜少有人种植,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宋天敬觉得新鲜,便点了那庐山云雾。
趁着等茶的功夫,自己摆了个舒适的姿势,侧卧在那地榻之上。
窗外是一方长了青苔的围墙,墙上有一扇镂空小窗,上面雕着梅兰竹菊四君子。透过那小窗,正能看见远处的景致。自打离了家来,这一路奔波,他可许久没有如此惬意了。
那侍女很快便端了茶具过来,为宋天敬煮茶。庐山云雾长于山崖之上,不似旁的种植在茶园里的茶那般浮薄香浅,而是如一颗老树般厚重绵长。宋天敬接过瓷杯,只见杯中茶色翠绿,芽肥叶嫩,香如幽兰,呷上一口,茶汤浓醇鲜美,喉舌回甘。
“早就听说庐山云雾风味独特,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好茶,好茶啊!”宋天敬赞不绝口。
那侍女见状笑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鹿和轩吧?这庐山云雾可是本店的招牌,旁的地方喝不到呢。”
“此店名叫鹿和轩?”宋天敬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门口的牌匾,此下斟酌着,觉得“鹿和”二字妙得很。人们常说“逐鹿”,这里却用“鹿和”,想来起这名字的人不但风雅,还存着一颗大爱之心啊!
“正是呢!这店名我们东家亲自起的。”那侍女自豪道。
宋天敬品一口茶,道:“若是有机会,倒真想见见你们东家。”
“我们东家鲜少露面,店里的一应事物皆由伽蓝夫人打理,我在这茶馆数年也未曾见过东家一次,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那侍女颔首道。
“无妨,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宋天敬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且去忙你的吧。”
那侍女应声准备退下,走了几步复又折返,“我看公子文质彬彬,想必也是腹有诗书之人,不如试试堂中的题目,权当讨个彩头也好。”
“哦?你们这里还兴这个?”
茶楼不像酒肆,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有,来这里的要么是读书人,要么是附庸风雅之人。所以茶楼的老板为了迎合客人,时常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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