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什么意思?!(1/2)
我说到这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兔子终于被饿了三天三夜的狮子吃掉了,临到死,它也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而狮子吃掉兔子,也很伤心遗憾,还憎恨自己。可它有什么办法呢?食肉,就是它的本性。狮子和兔子,本就不是一类,就算在灾难前互相帮助,心生好感,可一回到原来的生活中,仍然是生死相搏。”
这叫什么?这就叫无奈!
我讲这个故事,是因为我心里明白了。只是明白归明白,也很想得开,心底却没来由的发凉。若是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也不错。被困着,陷入恐惧,但,却没那么纠结,没那么防备。
我等他的反应,可他却没有。转过头看,他居然睡着了,头歪向一侧,一缕汗湿的头发贴在他的额头上,拐了个弯儿,横上鼻梁。黑与白,挺直与弯曲,奇异的违和,却又奇异的和谐。
没听到吗?也好。他还伤着,何必说得如此凉薄。是事实,也所以才更伤人。
就让,这宁静的一刻别被打扰吧?说不定,狮子和兔子的在天之灵,都会怀念枯木上的时光。时间、空间、境遇、机会,人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也只能接受吧。
想了想,我轻手轻脚地把驱蚊虫的香包和避蛇药摆在我们脚下,然后脱掉了外衣。我的束胸衣弄得挺结实的,我只穿中衣,又黑灯瞎火的,不会被看出异样。而公羊潇洒正虚弱时,不能受凉。偏偏不知何时山风冷了起来,天上的明月被乌云掩盖,气温骤降。
我把带着我体温的外衣,轻轻盖在他身上。然后,背转过身,蜷缩着躺在他身侧。因为驱虫的东西只有一份,不敢离他太远。甚至。我瘦弱的后背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皮肤,传递了过来,与我的心跳连成一片。
“你说……”正当我打算睡一会儿,等天亮再想办法出去时。公羊潇洒突然开口,“咱们俩,谁是狮子,谁是兔子呢?”
我愣住半晌才说,“重要吗?”
狮子和兔子代表着力量的强弱,而力量,是随时随地变化的。现在看似我的地位高,也更名正言顺。但我,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泄露了半分,翻云覆雨。就是一番生死的大乱。
“不重要。”他的声音饱含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感,我不懂,“但是纷纷,我是不会与你抢太子之位的。假如,你真能当得了的话。”
我浑身的神经都瞬间缩紧。
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当得了? 我有什么当不了的?他这是摆明要篡位吧?还是知道我身负的秘密?
不!不可能!他若知道了。怎么不揭穿?不!这只狡猾的狐狸,他在诈我呢?而我既然控制不住情绪,就最好不出声,装睡也好,装昏也罢,我就是没出息的不吭声。
手,无意识的抓紧胸前。我有点后悔把衣服给他了。但是,不怕不怕,他一定不会知道我身份的秘密。毕竟父皇的一辈子中,除了做出让我冒充太子这件昏庸事,从来英明,不可能会露出马脚的。所以。他不是话中有话,是我太敏感了。他就是挑衅!伤还没好就挑衅!
正想着,突然感觉脸上传来冰凉的感觉。一下,随后又是一下,再一下……
“诶?下雨了?”我坐起来。把心中那点悲凉感赶走,“这天气,刚才月亮还好大的!”我忽略了山风突然加大和气温的急剧变化。今晚,我心太乱了。
“山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多变。”公羊潇洒一手撑地,也艰难坐起,又把身上搭的衣服扔给我,“快穿上。如果在我的保护下,太子殿下还出了差子,就显得我太无能了。”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原样,性感,听起来能让人起鸡皮疙瘩,但是温和中带着几分自傲和调侃,不会看不起你,因为你永远不在他眼里。
那段求生的枯木,这时候应该被扔掉了吧?我心里想着,居然现在就开始遗憾和怀念。
只是天气不等我,豆大的雨滴越来越快的落下来,很快就连接成线。看起来,继而成片只是时间问题。这场雨,来势凶猛,肯定不小。它就这么闷声闷气地下着,没有雷声,也许达不到暴雨的程度,至少也是瓢泼大雨。
我个乌鸦嘴!刚才讲什么山洪?讲什么狮子和兔子。我和公羊潇洒谁是狮子,谁是兔子不得而知,但两只落汤鸡是跑不了的!
我左右看看,因为雨水反光,可视光线反而好了些。可是,我们一边是陡峭的斜坡,另一边是一条溪流,两侧黑漆漆、影绰绰的,一时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倒是雨水渐大后,似乎从四面八方哗哗的聚集了下来。
“快,快往高处爬。”不知何时,公羊潇洒已经站起来,一手徒劳地举在我头上,要给我挡雨,另一手轻轻推我。
我知道他说得有理,但见雨水汇集在一起,从山坡下滚落,心里害怕,一时踌躇。我前世生活在大都市,穿越后长在皇宫中,真不知道山雨竟有如此之势。但我隐约记得一点,是在前世获得的知识,就是千万不能在雨天露营在溪谷边,尤其还是四面环山的。因为那样水往低入走,一旦形成雨流,下面就成泽国,会游泳也抵挡不了这种小型的山洪。
“逆水而上。”公羊潇洒鼓励我,“只要向上几丈之地,我记得有一个平台,上面还有棵大松树。掉下来时,我曾经试图留在那里,可惜冲力太大,我没拉住。只要能在那边避一下,很快就会没事了。纷纷,别怕。你是太子殿下,你失踪了,就算天上下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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