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八）过年(1/2)

程蕴放假后就开始忙碌的准备过年的吃食了那是一定的多准备的。

首先就是糊豆馅，红小豆的一锅，饭豆的一锅，先和刘华虎子一起用石磨把豆子碾一遍用簸箕把豆皮簸掉，这时的豆子都是豆瓣了，之后煮豆子，煮熟后捞出控干水分小火炒干，放凉了备用。

黏米面刘华已经磨好了，一种粘高粱面，一种糯米面。程蕴是打算蒸两屉粘豆包，一种一屉，红小豆红糖馅配糯米面非常漂亮，粘高粱面配饭豆白糖馅。出锅放凉后装进缸里留着正月蒸着吃。

之后是豆包，一样也是蒸了一屉，同样放凉装缸。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都是炊烟袅袅，都能穿出诱人的香味。

腊月二十五那天刘强又推过来一作豆腐，程蕴又开始炸丸子，满满的三大盆萝卜丝丸子准备好了。

腊月十六炖猪骨头，猪头，猪蹄，满满的一锅，香味久久不散。

腊月二十七炖鱼，程蕴在村民手里买了十条鱼，只有两条今天用来红烧，三十初一的饭桌上怎么能没有鱼？剩下的鱼就留着酸菜鱼，水煮鱼。

腊月二十八炖肉，条肉，块肉都炖了。

没有鸡肉就算了，有羊肉。程蕴在腊月二十九清炖羊肉，也就是一盆，剩下的羊肉准备涮羊肉吃呢。

等到都准备好了程蕴也没有胃口吃了，天天肉锅旁边想吃肉才叫怪呢。

今天晚上程蕴要请吃饭，除了平时总来的四人也没有别人了。刘爱党早早就过来了，知道今天一定很丰盛但还是被惊呆了，一盆酸菜鱼，一大海碗清炖羊肉，一碗条肉，一碗块肉，一碗蒸大肠，一盘炸丸子，一盘猪头肉，一盘猪心，猪肝，猪肺的冷拼，还有一盘肉肠，以老师平时的习惯一定还有素菜。

等到四点半还是吃饭十二个菜中只有三个素菜，醋溜土豆丝，拌白菜心，还有辣白菜。这顿饭一直吃到六点才结束，全部吃光，一盆大米饭也吃光了。

刘爱党摸着肚子“老师，我都想成为虎子了，虎子咱俩换换吧？这才是生活。”

林子在一边吐槽“你的生活就是吃。”

“吃有什么不好？”

虎子在一边抿着嘴笑，因为换牙虎子说话都漏风。

几人帮着程蕴把卫生搞好了才各自回家。

三十中午还是这桌子菜，就是素菜有变化，只有一个醋溜土豆丝，别的没准备，三人的战斗力不行，只有红烧鱼都吃完了，肉几乎都没有动。重头戏在早上，现在刘华和虎子肚子里都有油水了，也不像以前吃的那么多了，所以程蕴留包了一百个饺子两种馅料，韭菜鸡蛋，大葱肉的。吃完饺子刘华回去知青点，程蕴和虎子各自睡下，才不想守夜呢，没有那么多的老历。

初一早上程蕴开门，等着孩子们来给自己拜年，提前准备的糖果，一人一把，整个上午人都没有间断，中午林子还想在这吃被队长媳妇叫走了，这熊孩子就知道吃。

初一中午还是昨天的肉还有一条鱼，素菜换成辣白菜了，改善胃口，能多吃点。

吃完中午饭休息了一会儿程蕴带着虎子去村里拜年，凡是相熟的家都走了一遍，虎子得到不少的瓜子和糖。

中午林子他们四个一人拎着一包点心过来给程蕴拜年，又是一顿聚餐，还是一样的丰盛，还是吃的干干净净。

七零年的新年在大家心中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以后生活好了也都怀念这个新年。

可是知青点却是没有一点笑声，他们两人虽然也分到了肉，可是因为嘴馋早就吃光了，别人家三十晚上都吃顿饺子，可是他们俩啥都没有，还是苞米渣粥。

两人谁也不愿让对方占便宜，没有人花钱买肉买面，那就一起苦着。杨宏亮还好些，初一早上还去村里拜年，可是赵雪根本就没动，她不想看到大家欢快的笑脸，扎眼，想想自己就是孤家寡人的在穷乡僻壤的地方喝着苞米渣粥就恨所有的人。

现在赵雪已经会做饭了，中午贴的饼子，用仅剩的一点油梭子炒的咸菜，两人沉默的坐下吃饭，最终还是杨宏亮觉得尴尬打算缓和气氛“程知青今年也是买了不少的肉呢？伙食一定很好，等到过年咱们有了公分，还有自留地也可以过个肥年了。”

赵雪哼了一声“那你去她家啊，看她管你饭不？”

杨宏亮本意是想给两人鼓劲，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把话题都聊死了，还能说什么？闭嘴吧！

到底赵雪是气不过，心里还有点占便宜的意思，下午就去了程蕴家，开着大门，三个人在堂屋的桌子前听新闻，战争到了白热化，刑事日趋紧张。

三个人都拿着笔把自己认为有用的信息记录下来。赵雪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景象，因为全神贯注的听新闻都没有注意有人进来，程蕴一抬头看见赵雪还吓了一跳。

皱着眉头站起来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小“赵知青过来有事？”

刘华和虎子也都站了起来。

“过来拜年算不算事？”

程蕴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就来气“来拜年的当然欢迎，不过请你注意说话的语气，要是不诚心就出去，没人请你过来。”这种人就不能给她留脸。

赵雪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但终究没有发作，自来熟的坐在凳子上“程蕴咱们都是知青，我们有困难你就不帮忙？你顿顿大鱼大肉的，我们却天天苞米。”

程蕴对刘华使了个眼色，但是他没有动无奈只好对虎子说“虎子，你不出去跟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