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冷漠(2/2)

去我就撒手不管回英国去。”砚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砚远山几万点的伤害。从小砚远山就是对砚策无尽的嫌弃和不满意，她喜欢的砚远山都不喜欢。他们俩父女就是一个对立面。

“英国”现在可是砚远山的雷点。自从砚远山得知了砚策在英国的所作所为后，就受不得砚策再提回英国的打算，分分钟想打断砚策的腿。

“你敢再给我提回英国？你不看看你在英国都干些什么？打架，酗酒，**，吸毒，这是我们砚家教出来的人吗？别忘了你还是个女人，以后谁敢要你这样的破烂货！”砚远山看似晚年修生养性了不少，可一旦遇上砚策，脾气还是一点就着。砚远山愤怒地将轮椅的把守拍的吱吱作响，连脸都气得通红。

砚策自知自己在英国做的事情不受砚远山待见，也没有兴趣和砚远山顶嘴，只是冷冷看着他。

“难道这些事，男的做就顺理成章了吗？爸爸。”

砚远山知道砚策此话意指何事，他自认理亏，无言反驳。差点脱口而出的怒骂被他咽了回去。

突然冷下来的氛围让砚策想起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对她念得一首童谣，一字一句如同银针刺入她的心脏。

“尼克，尼克，把手抬起来，别让别人看见你

他们会抓住你的尾巴，剥下你的皮毛

尼克，尼克，快把手抬起来，

记住你是一只狐狸，只能是一只狐狸。”

当时砚家大乱，砚双鹤撒手人寰，砚远山有重病在床，家中只剩下一个半大的孩子，无一人可以出来做主。无奈之下好不容易被人们想起来的砚策便被紧急召回了砚家，接手了这么一大堆烂摊子，并且一接手就是遥遥无期。

在砚远山心里，砚策只有在她回国后这几年才真真正正被他承认是他的女儿。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和砚策吵架，毕竟事情都过去了，自己何必还揪着砚策过去的胡作非为不放，如今的她是曲城赫赫有名的砚总裁。

深呼吸了几下后，砚远山语气缓和地对砚策说道：“我不和你吵。我老了，管不了你。只是有一件事我还得再过问一下。”

砚远山推动轮子到砚策身边，“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该开始考虑婚姻大事了。”

“杜家和你谈了联姻的事了？”砚策完全没想到砚远山会和她说这件事，第一反应便是今天杜若和她提起的联姻。

“杜离想和你联姻？”砚远山看起来有些吃惊，“不，和杜家无关。你现在可有适合的对象？”

“老头，你刚不是说了我是个什么德行了，你觉得还有什么男人敢要我吗？”砚策翘着二郎腿，头枕在沙发上，任由长发散落在地上。虽然砚策现在在曲城的形象很好，曲城的人都极为欣赏，但是只要他们有心一查，不难发现当年砚策在英国做过的那些烂事。

这样的女人，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有人会相信砚策不会重操旧业，包括她父亲砚远山都有些不敢相信。

砚远山拿起砚策的一缕头发，温柔地帮她捋顺。“没人要，那你就自己去要一个呗。”

砚策的头发和她母亲一样，生的如墨浓，如云轻。砚策原来是中性的短发，后来从英国回来后难得听话地按砚远山的话开始蓄着长发，这么多年没有剪短过，也鲜少打理，好在发质不差，长成了现在这般靓丽的乌黑长发。

“哟，老头你这想法倒是前卫的很，我去要一个，这是让我去强抢民男呢，还是逼良为娼？”

砚远山听了砚策的话，手上猛地一扯，疼得砚策龇牙咧嘴地。“这什么话，我是让你认认真真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能过日子的，不必老是为了砚家顾及着顾及那。”

砚策连忙从砚远山手里抽出自己头发，坐起身揉着头皮说道：“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我嫁谁还是娶谁，那几个老家伙会不来找我麻烦？不嫁不嫁。老子懒得理这事。”说完便起身走出了砚远山的书房，没有理会砚远山之后的话。

砚策下了楼，老管家吩咐的餐食已经全部备好在餐桌上。环顾四周，没有看见自己意料中的那个人，砚策便随口问了问：“他呢？”

被询问的女仆支吾了半天，才回答：“这个点，兴许是睡了吧。”

砚策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往常这个点都在画室画画，怎么就睡了？”砚策身上慑人的气势释放开，吓得那个女仆瑟瑟发抖。

老管家及时出现，帮女仆挡住了砚策的压迫。“你别为难她了。是我吩咐的。你知道他向来怕见你。”

砚策收起了身上的气势，“我知道。”声音低低，有些赌气的味道。

老管家叹了口气，挥手让女仆离开，“他毕竟是你弟弟。”

砚策冷笑了一下，“是啊。弟弟，砚家唯一的男丁。”弟弟二字是被砚策挤出来的。

老管家张嘴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砚策起身打断。

“别说了。我去洗澡。这些事情你们怎么处理我不会再过问。往后也别拿这些事来烦我。”砚策直接离开，不听老管家的话，好像在逃避什么。

某个角落里，一个小小的身影畏缩在黑暗中，目光始终追随着砚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