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章 堂前对质(1/4)
气氛很僵硬。
身为草民的傅煦阳心惊胆颤的张不开嘴,一个死字在他跟前竖起来了,他怕死啊!
陈远良后悔的都恨不得时光倒流,在傅煦阳拎着厚礼来找他的时候,他就不该被灌了几句mí_hún汤,就答应下来;不,在皇上驾临这茶楼的时候,他就不该让人去通知傅煦阳来,谁知道这蠢货竟然告起御状来了。
傅奕阳是心灰意冷了。
至于陈宛秋,这间屋子里就她最没有地位,没有发言权,她第一次真切见识到这时代的阶级特权,忠睿王爷和皇上一句话就能够定人生死。
陈宛秋斗志更浓了,心里还把搅局的傅煦阳给恨上了,连带着也迁怒了卧病在床的傅母。陈宛秋可不觉得像傅煦阳这样的蠢货能够想出这样在皇上跟前揭穿傅奕阳真面目的法子来。
傅母可真够狠毒的,虎毒还不食子呢,傅母竟然为了小儿子就要致大儿子于死地,果然最毒妇人心,最毒古代妇人心。
陈宛秋把头低的低低的,不让别人看到她的变来变去的神情,当然这屋子里头也没人会特别注意到她。
忠睿王爷又嬉笑着开口了:“皇兄不妨听听傅二的陈情,也不枉傅二铁了心的要告御状了。”
真不知道忠睿王爷是不是嫌弃傅煦阳死的还太慢,一会子就给他扣了好几顶大帽子,一个告御状;一个就是藐视皇恩,对皇上的旨意不满。
皇帝慢悠悠的开口了:“算不上告御状,”傅煦阳还没来及松口气,就听皇上接着说:“不过是碰巧让朕遇到罢了。”
忠睿王爷凤眼流光一转,“哦,陈远良你不会是早就知道皇兄要出宫吧?”
得,又是一顶窥伺帝踪的大帽子。
陈远良哪里敢让这帽子落到自己头上,连忙辩驳:“臣不敢,就是给臣几个胆子。臣也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请皇上明鉴。”
皇帝开口道:“朕出来走走,恰好遇到陈卿,只是偶然罢了。”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陈远良战战兢兢,真是恨不得晕死过去。
陈宛秋想抬头去看忠睿王爷,她感受到了忠睿王爷深深的恶意,而这恶意就是冲着她来的。
若是搁在旁的时候,陈宛秋还会暗自得意,可现在这气氛太剑拔弩张,若真是被忠睿王爷把罪名给定下来,那她以前的种种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如今陈宛秋又觉得她不该贸贸然的开口,忠睿王爷处处争锋相对。若她现在开口,如果引起忠睿王爷的更多反感……
陈宛秋心里虽然觉得难堪,但并不会因为忠睿王爷如今的态度觉得难过,但她也不想引起皇上的反感。
陈宛秋很清楚皇上对忠睿王爷这个弟弟的宠爱,就冲忠睿王爷在皇上跟前这份肆无忌惮的劲儿。就能看出这绝对是独一份儿的。
陈宛秋暗自觉得忠睿王爷实在是太桀骜不驯了,他应该在皇上面前谨小慎微,皇上如今宠他,他这份随性是直率是真性情,可等皇上哪天不再喜爱他了,他这份随性就成了没规矩不成体统啊。
陈宛秋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犯贱了。忠睿王爷三番两次的出言贬低她,她现在还巴巴的替忠睿王爷考虑,实在是不应该的。
如今她的目标是皇上,她不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与忠睿王爷有任何攀扯的样子,或许忠睿王爷这样恶言相向,也不错。
陈宛秋一不小心想多了。就没有想着开口。
等陈宛秋回过神来时,傅煦阳已经在陈情了。
傅煦阳说的是声情并茂,说的是慷慨激昂,说的是感同身受,说的是痛彻心扉。直把傅奕阳描述成一个不孝不悌、qín_shòu不如到残害生身母亲的渣滓。
傅奕阳跪在地上也不辩驳。
这无疑助长了傅煦阳的底气,他说到最后痛哭流涕:“母亲虽日常对草也是关爱有加,没想到大哥竟然会一叶障目,做出这样狼心狗肺的事情来,请皇上替草民母亲做主啊!”
皇上望向他的能臣:“奕阳,你可有话说?”
傅奕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背挺得笔直,低沉的声音透着压抑的苦楚:“臣无话可说。”
事关傅母,傅奕阳什么都不能辩解,就算他心里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他能说吗?
不能,就因为傅母是他的生身母亲。
傅煦阳听闻了傅奕阳的话,以为傅奕阳是真的无话可说,没什么能狡辩的,面上一喜,可他很快想到他是在什么地方,面对的是什么人,旋即就把这眼中的露出的喜意都压了下去。
可在座的是什么人,就是在外人看来桀骜不驯的忠睿王爷也是在皇宫里浸/淫十几年的人物。
皇家哪个人不会察言观色,傅煦阳露出的惊喜自然没能逃过皇帝和忠睿王爷的火眼金睛,忠睿王爷讥笑一声。
皇上看的分明,在心里头叹口气,阿弟实在是太嫉恶如仇了,不过这样也好,阿弟这份真才是他想要他保留的。
皇上多么精明的人物,自然不会被傅煦阳的一面之词蒙骗了,再说他赏识的能臣是个什么品行,他还不清楚么,这种大不孝的事儿绝对不可能是他会做出来的。
皇上也不好明着偏心他的能臣,就道:“陈卿,你怎么看这件事?”
陈远良自然是不相信傅煦阳所说的的,他在心里把傅煦阳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说你想诬蔑傅奕阳,你他娘的也找个站得住脚的借口,这一听就特别不靠谱,特别不禁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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