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1/3)
公元2014年7月14日的早晨,却没有多少的凉意。
河南大旱!很多河道甚至水库的河床都变成龟裂状。张石头坐在鸡鸣山的山坡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望着山下的庄稼地,心里不禁一阵黯然。这贼老天,你倒是下雨啊!家里四亩庄稼地全都种了玉米,今年的收成怕是要惨了。一想起瞎眼的奶奶、咳喘的父亲、还有即将上初中的妹妹,张石头浓浓的眉毛拧成了疙瘩。家里本就艰难,今年这日子可咋过啊……
张石头今年18岁,在嵩山武校习文学武六年,上月底开完毕业典礼后,张石头已经成为了一名嵩山武校的毕业生。可师父释永立让他再留下来一段时间。对他深入辅导少林内功的心意门。
少林功夫天下闻名。但是按师父说的: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可是修习少林内功,没有少林密不外传的心意法门,终老一生也无法窥伺门径。而少林内功的心意法门,极少外传。张石头却是个特例。因为他是师父释永立最青睐的亲传弟子。
说起释永立收张石头为徒这事儿,要数福旺叔最知根知底。
六年前也是七月的一天,福旺叔正在自家玉米地里锄草,挨着自家陇头的玉米地就是福栓家的,福栓父子此刻也正脸朝黄土背朝天。张石头刚刚小学毕业,而妹妹小花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窘迫的家境已经负担不起两个人的上学所费。一边锄草石头一边向他爹表明想缀学在家帮父母务农,将来长大点儿就出外打工,不仅可以供养妹妹读书,还可以贴补家用。福栓叔听了儿子这番话,看了看石头,拿了脖子上的汗巾帮石头擦了擦额头上被玉米叶子刮伤渗出的血,笑着说:“俺的儿长大了、懂事了!”
不远处的福旺叔笑笑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石头这小子从小就有一身蛮力,庄稼把式将来要比你强哩!还记得不?他六岁那年俺去你家串门,他在院子门口光着腚跑,俺就上去逗他,弹了他小jj一下,这小子马上就急眼啦。一手捂着裆,跳起来就朝俺肚子上擂一拳,好家伙没想到力气跟牛一样,把俺打个仰白叉啊,肚子疼了三天哩!”
知子莫若父。六岁的娃娃一拳打倒壮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别人听了权当是个笑话。可福栓叔却大笑着对福旺叔说道:“这小子下手从来就没轻没重!那事儿过后俺就给他立下规矩,不管是谁逗弄他,都不许他还手,亏得是你,换了别家的娃,说不得打出大毛病哩!嫂子还可劲埋怨俺,说绝不会是六岁小儿打他家汉子的,定是咱俩又出去惹事儿啦!”
张石头在一旁嘿嘿直笑,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汗。抬头看见母亲从埂上走来,挑着两担水,立刻丢下手里的锄头,迎上母亲。卸下母亲肩膀上的扁担,一手拎一个水桶,轻快地跑了回来。福旺叔看到啧啧称赞:“瞧见没,这一个桶怕是也装了四五十斤的水吧,他拎着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天生神力啊,这牛小子!”
田桂花头上挽着个单螺髻,插一根木钗,上身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粗布碎花立领小口长衫,下身着一条深蓝色的束口长裤,干净利落、大方得体又尽显窈窕的身材。衣襟上精致的梅花扣更是点缀的古朴温婉。
福旺叔又道:“瞧人家桂花妹子,这哪儿像俩娃子的娘啊,刚才还以为是哪家来串亲戚的大姑娘哩!哎,桂花啊,俺央你得空教教俺婆娘这些手活,省的她到处串门子,成不?”
田桂花闻言羞涩的一笑:“福旺哥又取笑俺哩!在娘家时俺娘教的这点儿粗活啥时候成宝了?”说罢对石头唤道:“盛一碗给你福旺叔端去,挑两桶就是怕你们爷仨不够喝,尤其你这头水牛!”
福栓叔喝着婆娘递来的水,说道:“咱娘在家里,有石头搭手,你就赶紧回去吧!”
“不碍事,小花在家里照应着咱娘呢。恁们先歇会,喝点茶,俺来干!”
福旺叔笑道:“俺兄弟是嫌这儿日头晒,心疼你哩!”
福栓叔指着福旺叔笑骂道:“你这张嘴啊……明知道你嫂子脸皮儿薄!”
不远处村西口的路上,释永立双目紧紧地看着张石头,像是发现了绝世珍宝一般!刚才张石头双手拎水桶的一幕强烈地震撼了他。喃喃地说:“这才多大的娃,奇才、奇才啊!”
身边站着的是本村张家五常的老五张常武,这两年张常武不知费了多少口舌,动用了多少关系,想把少林武僧的总教头兼嵩山武校的总教练释永立拉到自己的中原武校来任职,哪怕是挂个名得空来指点一下都成,就是为了释永立这个名头!张常武就是从嵩山武校出来的,对释永立的功夫名望门儿清!可是无论他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释永立始终没搭理。本来就是出家人嘛,尤其释永立性情耿直,一直以武修禅,其他事不愿多管。好不容易托了县里宗教局一领导的情,才请动释永立来张家沟吃顿家宴,可释永立席间看到张家五常极尽炫耀自己家族的财势,更是淡漠如水。整场宴请吃的了无生趣。陪着笑送释永立到村口,看到他对本村少年张石头如此喜欢,心里不禁怒骂:“这死秃驴,席间央他几次收二哥的娃做徒弟,都摇头不语。”脸上却堆起了笑容:“永立师傅,这是本村一个破落户的娃子,从小憨头憨脑的,而且胆小如鼠,村儿里其他娃子,就算比他年龄小的,都敢揍他,他也不敢还手。”
“是吗?”释永立闻言却更加愉快,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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