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命运(2/4)

“大清亡了！”林小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四个字，她发现和这条死鱼聊得越多，她就越有将这条死鱼红烧的冲动。

天临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讪讪道：“我忘了现在不是大清了，不用整那种辫子头，好吧，你们这个时代男人的发型是怎样的，我整个最好看的！”

“这个需要去理发店，理发师会给出建议，你先看看这些照片，你喜欢哪一种发型？”林小柳拿着平板电脑，给天临冥看了几个潮流明星的发型，建议他选一款，然后直接去理发店叫理发师理，这样可以省很多时间。

“就这个吧！”

天临冥指了指平板电脑上的“蓬松板栗”，毫不犹豫确定道。

“这个发型适合皮肤比较白，脸型偏瓜子脸的……嗯，眼光不错！”林小柳难得赞了一次天临冥，说完，收起平板，准备带他到楼下的理发师理发。

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从走出房子那一刻起，天临冥的提问就没停过，怎么用电梯，为什么电梯可以直接上下这么快，门禁卡是什么，什么是负离子烫发，什么是发蜡，为什么车子能踩一下就开始跑，为什么红灯要停车，绿灯才能通行……林小柳突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她为什么要带这条死鱼出来气自己？

从出市区到上高速再到下高速进入国道公路，漫长的两个半小时，林小柳喝了三**水，却依旧觉得口干舌燥，因为她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解答天临冥提出的问题，而他，似乎不知疲倦，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依旧兴奋如初。

十静墓园，天临冥一下车，抬头看到上面牌坊上的四个大字，转身看着林小柳，后者一脸长发，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配上她那如雪般的肌肤和冰冷的气质，给人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成熟诱惑。

“走吧！”

林小柳带着天临冥走过广场、寺庙大殿、佛塔、树林，最后来到整齐排列竖起的墓碑前。

“你天天说欠我恩情，答应我一件事，就当还我这个恩吧！”林小柳摘下墨镜指着两人面前的一块空白石碑，苍白异常的脸色露出一抹如冬日梅花般的笑靥，轻声道：“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放进这里，里面有一封信，我的骨灰放进来后，里面的信帮我拿出来，交给昨晚你见到的那个男人！”

天临冥嘴角一抽，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说不上熟，但在这个人间算是唯一熟悉的女人，没想到她能这么冷静地处理自己的身后事，他还一直以为她就会抱怨上天的不公呢，看来，她比想象的要坚强勇敢。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天让我捡到你这条鱼……”

“纠正一下，是龙，不是鱼！”天临冥不满地挑了挑眉。

“我也希望你是龙，是神话里的神仙，可以给我颗仙丹，治好我的病，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死了，但终究是白日做梦，所以帮我这件事，就算是还我恩情了！”林小柳说完，从脖子上解下一条挂着钥匙的绳子，交到天临冥手中后，又重新戴上墨镜，再次变成酷冷型美女的。

“你可想好了，龙族报恩只答应你一个心愿，就这么简单？”

“那来个不简单的，我希望我能长命百岁，来吧，帮我实现！”林小柳做了个“请”的手势，天临冥当下就翻白眼，干脆别过脸，不说话了。

从墓地出来，林小柳来到大雄宝殿，捐了笔香火钱，又虔诚无比地拜了每一尊佛祖、菩萨，她本来并不信这些，直到发病之后，她才稍微相信了命运这两个字，但她每次向佛祖、菩萨祈求的不是她自己怎么样，而是希望可以保佑她爷爷和赵晋君。

“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们人类的，一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拜佛拜菩萨，寻求心理安慰，几百年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天临冥在一旁看着虔诚烧香的林小柳，玩世不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得的认真。

“听你这话，背后似乎隐藏着一段故事？”林小柳上完香，好奇地问。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聪明！”

“从小到大，大家都这么说！”林小柳毫不客气把天临冥的夸奖照字面上的意思全部收下。

“在很久很久以前，说白了，也就是两百年前，有一个总督的女儿，她去寺庙上香，祈求菩萨保佑她嫁的那个男人会对她好、对她专一、是她梦想中的那种男人……结果她遇到了在寺庙里借住的我，来来去去接触好几回，莫名其妙的她爱上了我，但她跟人有婚约，你也知道那个时代，封建体制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不忠，不守妇德……”

“后来呢？”林小柳急急追问，说实话，她对封建王朝中的男女感情，尤其是女人如何表达爱意，特别感兴趣，在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禁止女子抛头露面的时代，是否也有女子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而不顾一切。

“没有后来”天临冥摇头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以为我能救她，结果她还是被活活浸了猪笼！”

“在大清封建时代，女子向来只是男子的玩物！”

林小柳摇摇头，并未觉得惋惜，在大清王朝三妻四妾的大背景下，女子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更不应该憧憬爱情，只是她很好奇，几百年过去了，这件事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晰。

“看来这件事对你触动很大！”林小柳有点惊讶这条死鱼平时一副什么事都不在乎的痞子样，没想到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