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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一定不要他再进她家门了!但爹娘是必要为她招婿的,因此,前两天听爹爹说起,县衙因破了起大案,多了许多无处安置的小娃后,江月儿便嚷嚷着,要爹爹给她带一个家来,好在一处玩耍。顺便,她也换个小女婿。
没想到,她爹今天带回来的,是一个命在旦夕的病孩子。
江月儿四岁了,托那几场长梦的福,她比一般丫头小子晓事许多,犹是明白一个道理:娃娃生了病,就不是好娃娃了。不是好娃娃的娃娃,自然不能留的。
小小一个人儿盘腿坐在太师椅上,似模似样地为这个小家操着心,听得院门外有人拍起了门。
“娘子,我回来了!”是阿爹的声音。
江月儿跳下太师椅,颠颠下了楼:“阿爹!”
牵着阿爹的袍角,江月儿不住瞅提着大箱子的郎中爷爷,虔心道:光头老爷爷在上,病娃娃你千万千万要好起来,我一点一点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姓顾的了!
严老爷才不管那两个臭小子怎么想,冷笑一声:“怎么?连个小丫头打你你都怕?”
严大郎憋屈:“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这两个混球,严老爷可没那么好耐心:“那还啰嗦个甚,站直了!我说动才许动!”
再看又被自己一嗓子吼得直缩脖子的江月儿,拍拍手招来一溜端着托盘的丫鬟,对她咧开八颗牙:“我已使仆下为江小姐准备了几颗西铺的蜜瓜,江小姐若是累了,就来吃块蜜瓜。”
这些水灵灵的丫鬟揭了托盘的盖子,果然每个丫鬟手上都端着几色五颜六色的果品,尤其那其中翠绿香甜的蜜瓜最是诱人馋涎!
这个时节的蜜瓜又脆又甜又多汁,江月儿最是喜欢,可惜阿娘怕她吃坏肚子,每次都不许她多吃。
便连严老爷那如门神一样的长相,站在鲜翠欲滴的蜜瓜面前,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呢!
看在蜜瓜的份上,江月儿给自己鼓了鼓劲,提起两只小拳头,朝着那两个脸色剧变的熊孩子冲了过去!
严老爷看得直点头:若想学会打架,就得先会挨打。可两个儿子出入俱是围着下仆,这些人平时奉承这两个小祖宗都来不及,怎么敢真刀真枪地跟他们陪练对打?便是出门在外,严老爷只愿他们别仗势欺人,哪有他们被欺负的时候?也因此,没了母亲的看顾,这两个孩子在他没留意的时候,竟养成了一副人憎狗厌的霸王性子,使得严老爷对如何管教这两个孽子伤透了脑筋。
因而,遇上了对两个儿子敢动手,还打赢了的江月儿,他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也不管合不合适,趁着江栋上门致歉时,他灵机一动,向他提出了这个要求。即便这是个小丫头,凭她这一身敦实的分量,两个儿子对上她,也得吃不小的亏。
他将那一日情形打听得清清楚楚,之所以两个儿子昨日没有如平常般用从人帮忙,却是江家的小女婿一开始便用话语挤兑住了两兄弟,才逼得他们单独应战,吃了大亏。
严老爷不怕儿子的对手有“心眼”,现在吃亏,总比以后吃亏的好。
江家的这一对小儿女,一个有勇,一个有谋,借来调|教这两个小子,最合适不过。
再有了今日这遭被“小小女子”暴揍的“耻辱”,想必两个臭小子那不可一世的气焰必会消弥许多。
想像着两个儿子被江月儿调理后的惨样,严老爷站在场边,听着两个臭小子的鬼哭狼嚎,差点笑出了声:哼哼,敢不听老子的话!
有了好吃的蜜瓜做动力,江月儿上午半天的时间过得就很快了。
待到江栋未时去了严家接江月儿回家,他原还担心女儿到了生地方不习惯,但看到女儿那颗红得像苹果的小脸蛋,以及快咧到耳根的嘴巴,他便知道,他想多了。
再看到两个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小男娃,便是江栋也讶异了:“他们俩都是月丫儿一个人打翻的?”
“自然!”江月儿得意非常,不用江栋多问,呱唧呱唧地把她在严府这半日的丰功伟绩倒了个干干净净。
江栋听得又笑又叹:严老爷也是个人才,为了调|教孩子,竟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这两个小子都比江月儿生得高,若真让她一对二,便是再多出一个江月儿,也定然打不过。但严老爷在演武场里划出了个范围让两个小子逃跑,不准他们对江月儿伸一指一脚,若谁敢有违逆,便有手段惩罚。
严老爷积威甚重,加上对付严家兄弟的还是个小女娃。即便严大郎兄弟俩是街头一霸,但要叫他们对着小姑娘下手,他们……他们还是要脸的!
当然,只凭这一点,江月儿自然还是捉不住两个小郎,但莫忘了,她还带着个又能干又有经验的帮手呢!有了杜衍在场边围追堵截,那两个小子尽管满场子乱窜,仍是不得不挨了好几顿打。
严老爷看得高兴,最后把杜衍单独叫到一旁,还秘传了他两招自家绝学。
跟父亲说了半日,江月儿总算想起被她忘在一边的杜衍,招呼一声:“阿敬回家了,明儿个我们再长高。”
江栋便看见,杜衍的脸蹭地红了,瞧上去好似有些羞恼。却撑着不肯露出形迹,掩饰一般,淡淡“嗯”了一声,快步牵了她的手往外走。
江栋暗暗称奇,自从到了江家,这孩子几曾露出过这样天真窘迫的情况?晓得他面皮薄,江栋悄声问了余婆,方得以解惑。
却是严老爷教了杜衍一招名为大鹏展翅的套路,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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