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襄阳生死(1/2)

秦琼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燕王留下自己何意。

燕王问道：“秦将军，可出征过？”燕王想要更多的了解秦琼。

“启禀燕王，末将曾与二弟、三弟一同戍守长安，后来领兵驻守襄阳两年。”秦琼沉稳的说道。

燕王站起身，点点头。今早在和众位将军商议之时，西北王林泉有意无意的提点燕王，哪些人可用，哪些人曾戍守过襄阳等等。燕王毕竟长期不与禁军来往，所以知道的不多，今日误打误撞，正好结识了林泉推荐的五个人中三个做了副将军、左右将军。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本王要把你留下来吧？”燕王看了一眼秦琼，问道。

“末将确实不知燕王何意。”秦琼回答道。

“秦将军可否跟本王讲述下襄阳的情况。本王之所以留下你，是因为本王知道你曾领兵于襄阳。有些事情想与将军讨论。”

“是。末将曾在三年前领兵于襄阳。当时的襄阳尚未如此危及。

襄阳以北长安以南，羌胡占着以前郑国的商洛等地，北齐则占着新野、邓州等地，双方的势力可谓是犬牙交错。羌胡所占的陨阳、商洛乃是当年大周的粮仓，土地肥沃，沃野千里，几座城池坚固异常，而且此地一马平川，羌胡骑兵优势极大，尽管北齐几次出新野，也未能占得便宜。楚国当初更是固守襄阳，不敢北伐。”

“北齐所占的新野、邓州如何？”燕王一边听着，一边急不可待的发问道。

“两处要地乃是进入北齐的咽喉，北齐向来重兵把守。两处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北齐这些年将其作为西进南下的重要咽喉之道，经营的相当好。”秦琼回答道。

“新野、邓州想来必是北齐重镇，陈兵十万，更是有大将把守。但是这些重兵未必会参与围堵襄阳的计划，否则羌胡一旦变卦攻打新野、邓州，恐怕北齐也将伤及根本。”燕王踱着步子，自言自语道。现在他最重要的任务是出使北齐，他暗自盘算着计谋。

“燕王所言差已。”秦琼作揖纠正道。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燕王在盘算什么，但是他不希望燕王犯下基本的错误。

“哦？秦将军请说！”燕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现在正需要的是有人与他一起商议。

“邓州、新野易守难攻，而且两地交错一起，并不单独分离，所以两处的防守是相互配合兼顾，不光如此，北齐这些年大力推进中轴制，以徐州为核心，修建连通邓州、新野及淮南等地的官道，无论是那边有战争，徐州的储备军立即可以在三天内赶到，所以即使邓州、新野的十万军马中有六七万出征，邓州、新野也可保证安全。”秦琼解释道，此事非同小可，他看到燕王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此事对他的震惊很大。

“没有想到北齐竟然已有如此实力。按照秦将军所言，除非有敌人在淮南、新野、邓州同时开战，否则北齐的这条防线根本难以攻克。”燕王感慨道。

“燕王还忘记了，哪怕这一线同时开战，北齐仍有余力。”秦琼见燕王一下子明白过来，甚是激动，燕王确实有勇有谋。

“对，还有北鲜卑。北齐至少一半的军备在北鲜卑，如果北边无战事，恐怕南边就算全面开战，也绝对有能力支撑一年半载。”燕王点点头，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今日一分析，恐怕他之前是低估了北齐了。

秦琼继续补充道：“羌胡、南楚之所以选择和北齐合作，恐怕就是因为如今的北齐确实难以轻易攻克。这才之前战得不死不休的三方突然休战，矛头突然对准襄阳。”燕王神色越发凝重，站在一副巨大的襄阳地图前驻足。

他继续自言自语道：“当年大秦收复长安，却未能完全切断南北羌胡之间的狼山走廊，也未能打通长安襄阳的走廊，而是选择先攻汉中，再取襄阳、荆州，就是为了避免和北齐直接碰撞。如今占襄阳、荆州，势必与北齐交锋。如果南楚重新夺回荆州、襄阳，那形势就回到从前，南楚死守襄阳，羌胡继续骚扰新野等地、南楚在淮河以北继续进攻；如果羌胡夺了襄阳，那么羌胡势必乘机拿下荆州，到时候南楚形势只会更加严峻，而北齐的豁口也会增加，防守难度会加大；如果南楚拿到了襄阳、荆州，它就会像大秦一般三面受敌，而且战线过长，难以为继。”

“燕王分析的甚是，所以末将之前怀疑北齐的真正意图不是襄阳。羌胡之所以发难，无非是害怕大秦接下来要打通长安与襄阳的连接，陨阳、商洛不保；南楚就是为了夺回要地；但北齐的目的成谜，它的目的绝不是夺取一座城池那么简单。”秦琼接上话说道。

“襄阳的生死，其实很大程度取决于北齐的意图，不是本王自己轻薄自己，今日出征若得不到北齐的支持，恐怕难以取胜。”燕王话锋一转。

“北齐这些年通过连接徐州、太原及北平一线，采用建立中轴制，建立起不少的防线，确实是国力强大不少。”秦琼若有所思的说道。

燕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试探的问：“秦将军对北齐很是了解，莫非”

秦琼作揖道：“燕王误会，末将只是多看了点书，然后在襄阳的时候多结识了一些朋友。襄阳不仅是镇守北方的重镇，也同样是通商的重镇，南来北往。不少齐国人与秦国人做着买卖，前些年关系不那么紧张的时候，互通有无，情报交换是很正常的事情。”

燕王一听便来了兴趣，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