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梁山认了干爹(2/3)
洗。”回到炉前,师傅对梁山说:“干活一点都不藏奸,看看累的。看把脸烤的,也不知道躲一躲,下回再干,用毛巾把脸挡上。”
梁山捂着脸点头答应。
回到家,见弟弟正在劈柈子,家里已经没有劈柴了,弟弟拿了一块大木头疙瘩在劈,费了好大劲也没劈开。梁山拿过斧子,也是费了挺大力气才劈开。吃饭时他跟妈妈说:“我上我大爷那去扒车树皮吧,咱家没烧火柴火了。”
妈妈说:“人家让扒吗?”
梁山说:“我看别人有扒的。一会吃完饭我去我大爷那问问。”
吃完饭梁山上大爷家去。一进门,大娘见梁山脸通红的,就问:“你这脸咋整的?”
梁山说:“今天开炉,我帮着浇铸了,让铁水烤的。”
大娘心疼的直叨咕,“你看看,干活也不注意,疼不疼?”
梁山说:“没事。”
崔凤英在一旁也说他,“就知道傻干,也不留个心眼。他们大炉自己锻个大锤46斤,没两个人能使,就他用。”
大爷说:“年轻人干点活怕啥,还能累坏了。别磕着碰着就行。”
大娘问他吃饭了没有,梁山说吃过了。
梁山跟大爷说:“大爷,我看他们有人扒树皮,我们家没有柴火了,能不能扒点树皮。”
大爷说:“现在不让扒啦。可不让别人扒,我老崔头去扒谁也不敢管。”
他让大弟弟去别人家借两个扁铲,然后戴上帽子,“咱们这就去。”
崔凤英说:“爹我也去。”
大娘说:“挺大个姑娘你去干啥?”
她还坚持要去,大爷说:“去就去吧,就当玩了。”
梁山和崔凤英,还有两个弟弟跟大爷上转运站院里了。
到门卫那,老头跟他们一打招呼就进去了,真的没人敢管。
老头从十几岁开始闯关东,一个人从山东老家跑出来,进过山,上过火车站,闯过码头,抬蘑菇头几十年,没人敢惹他,连小鬼子都怕他。
几个人来到木头垛旁,大爷告诉他们要找木头老实的,搬不动的,千万不要动那些不老实的木头,别砸着。他们扒的除了椴树皮外,大部分是黄波萝树皮,一扒一整张。人多好干活,两个多小时扒了好大一堆,大爷说别扒了,这些够一车了,搁这凉两天干了再往回拉。
大家高高兴兴的往回走,梁山在那喝了一会茶就回家了。
这两天天天下雨,道上稀泞。
中午吃饭崔凤英告诉他,让他今晚去把树皮拉回去,他大爷说,一是转运站院里都是水,树皮都泡了,再是有人偷树皮,好不容易扒下来的都让别人拿走了。
晚上下班,梁山骑车驮着崔凤英来到大爷家,匆匆忙忙吃两口饭,梁山就急着去拉树皮。
大爷领着梁山和大弟弟去站里,借了一个手推车,三个人把树皮都装上车,整整一大车。
梁山拉着出了转运站大门,大爷要帮着送家里去,梁山没让。
上了解放路,往东上德祥路,一直到光复路,再往西到建业胡同往南,足足有四里地。他自己拉着一大车湿漉漉的树皮往家走。
下了两天雨,道上净是水坑,车坞了好几回,有的是路人帮着拉出来的,有的只有梁山一个人左拧一下右拧一下,累得都不行了,才把车拉出来,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敲开门,妈妈见梁山累得浑身衣裳都湿透了,连忙把大弟弟招呼起来,卸完车,把树皮码进院子,都弄利索都快半夜12点了。
还好明天是礼拜天,还能休息休息。梁山躺在炕上浑身酸痛,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第一次想到承担家庭责任,想到为家做事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也想到当家过日子是多么不容易,没吃的得想办法弄粮食,或者去整点粮票。没烧的得去想办法弄柴火弄煤。没钱了得找人借,找人窜换。挺起一个家真的不容易。想着想着他睡着了,他太累了。
在车间里梁山听说了尹仁顺家里很困难,他动了恻隐之心。
下班后他按照尹仁顺告诉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家。
一间平房,一进屋间壁了一个小厨房,进到里屋是一个顺山的炕,地下顺着放一张三匣桌,炕头一个被垛架上放着几床被褥。家里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尹仁顺给梁山冲了一杯糖水,梁山问:“爸爸妈妈没在吗?”
尹仁顺说:“妈妈去世了,爸爸喝完酒跟人家打仗,把人打坏了,判刑蹲笆篱子呢。”
梁山看着这个瘦小的鲜族姑娘,心里酸酸的。他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尹仁顺告诉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梁山问:“大弟弟多大了?”
尹仁顺说:“都十七了。”
梁山说:“那能帮帮你了,上班了吗?”
尹仁顺说:“上什么班,整天在外边混。我也懒得管他。我看他将来得跟我爸一样。”
梁山说:“找他谈谈,还是让他走上正道。”
尹仁顺苦笑着没吱声。
梁山坐了一会就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怎么帮助小尹子。他想了许多,可是没有答案。最后他决定先经常去她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梁山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看不得别人受苦,见到穷人他非帮一把不可。
这天梁山他们要倒铜瓦。厂里生产的冲床上,冲头带着两块铜瓦。化铜有专门的铜炉,铜料都是破四旧时收上来的铜件,铜器和铜钱。一草袋子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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