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证(2/2)

“起来说话吧，明玉，给她个凳子，坐着说说，你今天都听到了些什么？”莫衣衣对着小丫头，和蔼可亲。

“谢过夫人，夫人真是个好人。”小丫头嘴巴也甜，“奴婢今晚本来在自家老夫人身边的，后来觉得内急就去了茅房，回来时已经开始祭月了，大家都去吃那个月饼了，我挤不进去，就呆在走廊上看。可是我忽然听到了两个人在小声说话，这个人嘛，都有八卦之心，于是我就悄悄隐在柱子后面，竖着耳朵听。”这小丫头口齿十分伶俐，宛如现场重演。

“只听见一个问，姐姐，咱们不是让雪球进去毁了那些东西吗？这又是哪来的啊？另一个道：我也不知道啊，昨日王嫂子趁如意不注意，偷偷拿了放在一边的钥匙，我可是亲自去拓印的，趁那婆子上茅房时，悄悄打开了门，把雪球放进去，又把窗户开了点，雪球可以从那里溜出去。”

听到这里，莫衣衣柔声问道：“小红，你可认得，那二人此刻在不在这里呢？”“认得的，那晚月亮很亮，就是这个穿绿衣的姐姐和穿黄衣的姐姐。”小红伸手一指。众人都望去，二姨娘穿着绿裙，赵婷婷却正是鹅黄衫子。

扑通一声，二姨娘双膝跪地，膝行至金少恒面前，哀声道：“婢妾一时糊涂，相公，你就饶了婢妾这一回吧！”金少恒看着她梨花带雨，隐隐生了一丝怜悯，转头看向莫衣衣，莫衣衣拖着懒洋洋的强调：“这要是轻描淡写，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金府的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传出去，相公你连家都治理不好，还怎么治理这么大的生意呢？”

听了这话，想想如果没有了祭月用的小饼，那今日金府就会成为一个笑话，那他金少恒，就会成为生意场里的笑柄。于是，抬起脚，终究还只踹在了二姨娘的肩头，吩咐金福：“先拖下去关进柴房，三日后再以家法处置。”

“不要啊，相公，我错了”二姨娘的声音渐渐远去，最终几不可闻。

处置了二姨娘，金少恒转过头来，对着呆如木鸡的赵婷婷：“至于你，这种缺乏管教的人还是不要住在我家了，除了生是非，别的一无是处，给你两日时间收拾东西，三日后你自己跟母亲辞行，留个好名声回家吧。”

“表哥，我不想走，我保证，再也不会了！”赵婷婷抱着金少恒的胳膊，苦苦哀求。金少恒厌恶的甩开她，对莫衣衣道：“累了一天了，你先早点歇息，我去看看母亲就回房。”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金少恒挺拔的身影离去，赵婷婷恨恨的看着莫衣衣：“这下，你满意了吧？”，“这是你们咎由自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表妹，走好，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会送一份礼物去的。”莫衣衣微笑，说完这些话，再也不理她。目光转向了低着头的三姨娘，三姨娘感觉到了，抬起头来，嘴巴嗫嗫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莫衣衣冷笑道：“你的本家嫂子要怎么处置？不过是少许惩罚，竟然记恨在心，这种心胸狭隘之人，金府是断断留不得了！”

三姨娘低声道：“那就赶出府去吧！”。“就这样？远远不够！打三十大板，然后叫人牙子来，远远发卖了！”莫衣衣恨恨道。“求大夫人给个恩典，那王嫂子有家有口，还望乞怜。”三姨娘低声下气。

“好吧，既然你开口了，那就打三十板子，赶出府，永不录用！”莫衣衣说完，拂袖转身，对着小红及何妈妈道：“拿五两银子来，赏这小丫头！”说完，再也不逗留，带着众丫头回洛玉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