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清明上河(1/2)
柳逸玄主仆二人回到府中,柳安国把柳逸玄叫到书房问话。
柳安国问道:“可曾见到袁教头?”
“见过了,我把您的信交给了他,他说我可以每日辰时之后去校场练习枪法。”柳逸玄回答道。
柳安国满意的点点头,觉得那袁孟奇还算给他面子。柳逸玄想打听一下那幅画的下落,便又问道:“父亲,孩儿有个问题想问您?”
柳安国向来知道儿子是不学无术,又不知道他能问出什么来,爱理不理地说道:“有什么问题,说吧!”
柳逸玄道:“孩儿听说宫廷画师张择端有一幅《清明上河图》曾经献给过太上皇?不知父亲可曾见过?”
柳安国看了他一眼,一边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来看,一边问道:“《清明上河图》?你问它干什么?”
柳逸玄知道自己的事情没法跟老头子解释,只得回道:“这个…孩儿最近想学习绘画,听到有这么一幅精品,所以……”
“混账东西!”柳安国把书狠狠地摔在桌上,柳逸玄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心里骂道:“这老头有病啊,动不动就骂人,一惊一乍,更年期啊你!”
“往日里你不读诗书,游手好闲,这刚还没开始学习武艺,又说什么想学习绘画,你以为你是圣人吗?我看你学什么都学不成,只会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柳安国训道。
“好啦好啦,我不学了还不成吗?我不就是问问嘛,您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柳逸玄回道。
“你还敢顶嘴!你看看你整日里都忙的些什么?让你入太学读书,本想指望你考得进士,谋个一官半职,也为我这把老骨头挣些颜面,没想到你进了考场,写了几首歪诗就跑到街上斗鸡戏狗去了!还问我为何生气?你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还好意思来问我!”
柳逸玄一见老头吹胡子瞪眼,扭头就往外跑,生怕他再使用暴力。柳逸玄跑出了书房,嘴里还念道:“凶什么凶!不跟我说拉倒!”却看见升官坐在廊子里偷笑,升官问道:“少爷,又挨骂了?”
柳逸玄道:“也不知这老头子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发火!”
升官笑着问:“您又怎么了,惹得老爷不高兴?”
柳逸玄道:“哪有什么啊,我就问他见没见过一幅画?”
“一幅画?什么画?公子要画干什么?”升官一连三问。
“就是一副山水画,是宫廷画师张择端画的,想问问老爷认不认识,没想到他发那么大火!”柳逸玄道。
升官道:“少爷想打听画,为何不去那些卖字画古董的地方看看?或许他们知道啊?”
柳逸玄道:“这幅画是宫廷里的画,这些古玩店未必知道啊。”
“这可难说,少爷,您不知道,我一个本家亲戚就在城东的‘古鼎斋’当伙计,上次听他讲,他们店里有好些从宫里倒腾出来的东西呢?咱们东京城里许多有钱的老爷们都到他们店里偷偷的光顾!”升官小声说道。
“是吗?哎呀,没想到这北宋也有这么多的‘倒爷’,那行,咱们也去逛逛,我这来了趟汴梁城,还没好好旅游一下呢!”柳逸玄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让升官陪他往东城去。
出了“旧曹门”便是东城新都,汴河水自西向东缓缓流淌,河流穿城墙而出,经过一道水门,水门由两扇铁闸构成,夜间会由守门士兵关闭,并且日夜有人看守。
沿汴河北岸,便是一条石板街,街旁店铺林立,房屋鳞次栉比,行人往来穿梭,络绎不绝。柳逸玄来到孙羊店门口,本想进去看看吴月娘,但又怕一时忍耐不住,觉得还是打听《清明上河图》的下落要紧,于是便过了孙羊店出“新曹门”。
“新曹门”外正是漕运的码头所在,汴梁城有七十多万人口,大部分的粮食都是靠这些漕运的船只从江浙一带运来,由于汴梁城内的河道较窄,许多漕运船只只得收了风帆,到岸边雇来一些纤夫拉船。
此时已是下午,各地的船只都基本上卸了货,几个挣了钱的纤夫们买了些酒肉高兴的正要往家赶。“王婆婆肉饼店”也关了门,想来今天的生意不错,肉饼也都卖光了,几个散了学的孩子手里拿着风车在街上相互追赶嬉戏。
汴梁城的街头一片祥和宁静,富人和穷人都在各自的生活里相安无事。柳逸玄觉得这种祥和仿佛是暴风雨到来前那阵安静,安静的令人恐慌。
柳逸玄走了不远便看到一座宽大的木制拱桥横跨在汴河之上,宛如雨后的一道彩虹,连接了两岸的繁华。柳逸玄知道这就是张择端画的那座“虹桥”,他连忙跑了上去,用脚跺了几下桥板,看看是不是结实,显然这没有必要,因为汴梁城每天都有大量的行人车马从此桥经过。
柳逸玄扶着桥栏往桥下伸着头去看,只见整个桥身是完全的木质结构,碗口粗细的椽木一律榫接而成一体,各个接头整齐铆并,严丝合缝,浑然天成。柳逸玄不禁赞叹古代工匠的技艺之高超,只可惜相关的建造图纸和工艺已经失传,后人单单凭借一副画上的图形,难以再将这座桥梁复制。
过来虹桥便是“拐子街”,不知是因为这里经常有人口失踪还是如何,起了这么个街名,升官说的那家“古鼎斋”就在这条街上。
古鼎斋的掌柜姓钱,名叫钱世良,四十五、六岁的年纪,又高又瘦,两撇胡子,标准奸商形象,此时他正在店中整理字画,却看到柳逸玄和升官走了进来。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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