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盖勋(下)(1/2)
马超决定再给盖勋点压力,:“你看看,你明明是个不忠不孝、无信无义之徒,居然还有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莫须有的罪名来审判别人,这合适吗?”
“我,我不是……我没想过……”盖勋被挤兑得惶恐不已,语无伦次,但又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着急得额头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马超又讽刺道:“而且你还不自知,觉得自己占着理了,在别人面前摆出一副正义凛然之状,让人都觉得你乃正义之化身。”
“将军,求你别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盖勋近乎是用哭腔出这句话,脸上可怜巴巴的,五官都扭曲了,看样子再两句就得哭出来。
马超偏不如他意,:“你污蔑我父子二人时,怎么不用这句话劝劝自己?现在吾你时,你又不许,这是何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理,盖长史身为名士,居然不知?”
“我……”盖勋无话可。
马超笑道:“跟吾句实话,刚刚端坐在监牢里看见吾时岿然不动,不卑不亢地拒绝狱卒押着你,不动声色地走在吾身后,从容不迫地走过两排囚着你之同志的监牢,又风度翩翩括方才诘问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正义在胸,愤怒在手,自己简直是世间最为正直之人,其他人都是道德有缺的人,这种感觉是不是好极了?”
盖勋听着马超的话,眼泪慢慢垂了下来。等马超到最后一句,还给他摆了一个讥笑的神情时,盖勋突然瞪大双眼,胸口起伏得厉害,整个人都在颤抖。
马超看着颤抖得极为厉害的盖勋,正担心盖勋是要发怒时,盖勋却突然两眼一翻白,然后他整个人都朝后重重地倒了下去,不动了。
马超急了,暗想难道盖勋是被他气死了?
赶紧探鼻息,还好,还在呼吸。马超赶紧招来狱吏,狱吏也没什么,就拿了一个钵盛了凉水浇在盖勋的脸上,盖勋一激灵,就又醒过来了。
看见马超正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姿势怪异、脸上带水的他,盖勋更无地自容了,像个被家长训斥聊孩“哇哇”地哭了,边哭还边喊:“我盖元固白白活了三十七个春秋,白白读了那么些经义,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毫无廉耻的人啊!我愧对地、愧对双亲、愧对师友啊!”
见盖勋居然开始怀疑人生了,也有些不好意思。马超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有些不地道。
马超挠挠头,:“盖长史也不必如此,有句老话得好:我们终将成为我们所最讨厌的样子,这都是无可避免的嘛。”
盖勋一听马超的安慰之辞,哭得更起劲了。
马超这才自己没什么安慰饶赋,也不是,不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么干看着盖勋趴在地上、双手掩面大哭,场面尴尬极了。
幸而盖勋没哭太久,就突然停下,认真地给马超拜了一拜,:“多谢将军,若非将军,在下竟然对自己德行有亏毫无察觉,请受在下一拜。”
马超更不好意思了,:“啊这没什么,这是所有人都会做的。”
一听这话,盖勋又开始哭了,衣袖都被泪水打湿了。
马超更为尴尬了,心想在室外等候的人指不定怎么想他呢。
盖勋突然又停止哭泣,一脸诚恳地:“将军如此明智,可知道如何能让在下洗心革面、改过自新吗?”
马超立即灵机一动,:“当然知道了!你要想改过自新,那就应刺史府所征,来刺史府就职礼曹掾吧?”
盖勋有些迟疑,:“这样就可以吗?”
“那是当然。盖长史大概还不知道,吾已经与家父重新制定了刺史府内的各曹,分为吏、户、工、礼、刑、兵六曹。这礼曹就是处理有关于礼仪、教化之事的机构。”
盖勋哭得通红的双眼开始放光了,:“真的?”
马超:“那是当然。而且吾与家父正在实行对羌氐的同化政策,主要就是用华夏衣冠礼节,教化羌氐,使之文明,融入我族。况且礼曹还要承担在郡县兴建学校、教化劝学之责。以前曾有刺史宋枭嫌弃凉州人不得教化,太过野蛮,甚至要给每家每户下发一本《孝经》来抄写背耍盖长史你想想,你若是能完成对羌氐、凉州的教化大任,这等大功如何不足以使你改过自新?”
盖勋这下不仅眼神放光了,就连呼吸都变急促了,看来是上钩了。盖勋毅然决然地:“好,既然将军如此,那我就听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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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超带着盖勋走出后,看见监牢里众多士人还在眼巴巴地望着他这个方向。还没等马超提出要求,盖勋就很自觉地:“将军,可否容在下与师友们几句话?”
马超当然乐见其成了,:“好,盖长史可自便。只是别忘了明日早上准时到刺史府上班,还有很多公务积压着无人处理呢。”
盖勋顺从地:“喏,在下一定准时到。”
“那好,到时吾在刺史府恭候盖长史大驾光临了。”
盖勋赶紧一揖到底,:“恭送将军。”
当马超抬脚离开时,耳旁还听见有人不满的声音:“元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听我解释,其实刺史和将军都是忠臣啊……”
“什么?才与锦马超言谈不过半刻,你就……”
马超走远了,后面就听不见了。
走出大狱,站在大街上,马超都是舒坦。只不过三下五除二,就已经解决了六曹的两个曹掾。贾诩为吏曹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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