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总有刁民想害朕(2/2)
有一百多户人,是附近少有的大村,村里人大多姓常,也有一些旁姓,但很少。北川乡沿河而居,常家庄也是如此,村里的房屋院落呈东西条状分部,在村里东头最靠边上有一家人。这家人仅有母子二人,家里唯一的男人是个二流子懒汉,八四年严打的时候惹了事,被公安抓了去不久就枪毙了,留下母子二人。不过男人出事时,唯一的后人已经成年,即使男人没了也没甚麽影响,不过婆娘倒是哭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才接受现实。
这家的男人生来也不是这样子的,他家祖上原本殷实,他答也是县里的文化人,文革中被折磨得撑不住上吊死了。
那时男人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婆娘生下的儿子已经有四五岁,他人长得精干为人又好,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成想突然遭遇这事,他答上吊,自个儿也崩溃了,自那以后就变了个人,整天浑浑噩噩好吃懒做,终于变成一个二流子。
自男人遭此大变后,平日里家里的活全靠这母子二人做,一切都靠婆娘维持。
因为遭遇这事,这家的小孩从小没少受别的孩子欺凌侮辱,变成一个野孩子,养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直到长大成人,男娃子性格顽劣,附近留下赫赫凶名,年到二十二岁娶亲的年龄,也无人问津,四处的媒人不敢上门介绍。
这三天,常家婆娘不在家,家里只有后人常征一人。前日一大早,常家婆娘就搭乘火车去延川娘家,她家里的娘撑不下快要过世,她留下后人一个人前去。
一大早,常征吃过早饭,便坐在石磨上等消息,一边同常国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征哥,你说他们今早会不会再来摆摊?”常国强嘴里叼着一根麦秆问。
“不长记性,那就弄到他们长记性为止。额就不信,这样连着弄几天,他们的生意会做得下去?”常征恶狠狠道。
常国强不置可否,沉默下来,把玩着手里得铁核桃,过一段时间抬起头又道:“征哥,这一伙人摆摊子搅合到婶子的生意,我们打退这一波,以后还有人卖凉皮咋办?全县那麽多人,还会有人看到婶子卖凉皮挣钱,咋们总不能来一个打一个?”
闻言,常征沉默下来,捏着一根木棍甩来甩去的手一顿,良久又道:“额不管,只有这伙人自己退走,再不在农贸市场门口卖凉皮,额就放过他们。”
常国强有些无奈,忽然想起一事,道:“额听人说,一开始摆摊的是个小子,那小子刚刚被人捅了一刀,是个玩命的主,这事要是闹大,真捅到公安那,我们可讨不了好,能让一步就让一步。”
“嘿……”常征轻笑,道:“他的事情额一清二楚,这事不光是额的事,还有别的人要教训他,总的让他长点记性才行。”
常国强有些惊讶,原以为这事只是因为婶子卖凉皮被他们搅和,生意直线下降,没成想还有别人搅和在这里面,征哥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他疑惑询问道:“征哥,看来这小子惹得人不少,到底是谁?额认不认识?”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认识,还是不要认识的好。你只要记住,她是一个女的就行。以后有甚麽事,千万不要惹女的,要不然以后甩都甩不掉。”
常征说着,便拿着木棍起身,常国强便不再问,看一眼空荡荡的门口,不耐烦道:“这小军怎麽还莫来?”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跑进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汗水,急道:“征哥,强哥,额照你们说的在解放路盯着农贸市场,果然看到那伙人今日又来哩,又开始摆摊卖凉皮?征哥,你说咋办?”
常征一字一句听着,闻言冷哼一声:“好滴很,好滴很,既然不长记性,那额弄得他长记性为止。”
“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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