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可钓(2/3)
动!”覃玉梨急的跺脚,“这帕子是敬王妃送给我的,是寺绫,珍贵极了!你若敢让这帕子落到水里,我跟你没完……”白玉茗眼睛一亮,“我不让帕子落水里呀,一定给你钩上来!”手上用力,荷叶杆摇摇晃晃,眼看着那方寺绫帕子就要落入水中。
“我的帕子,敬王妃送我的帕子……”覃玉梨大惊失色。
覃玉梨身边一个女子连外面的大衣裳也来不及脱,便跳下了水,赶在那方帕子掉落之前拿在手中。那女子拿着帕子的一只手浮出水面,另一只手划水,没多时便上了岸,将帕子完好无损的交到覃玉梨手里。
“凌娘,多谢你。”覃玉梨道谢。
“你就是凌娘啊。”白玉茗上下打量她,“听说你和你哥哥都是高手,久仰久仰。”
那名叫凌娘的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容颜清瘦,乍一看上去很平凡,细细看来却有常人所没有的沉稳凝重。她没有回答白玉茗的话,沉默的曲曲膝,由侍女陪着更衣去了。
“我家要请客。”覃玉梨心里没好气,冷冷的道:“我和我哥哥今天来,就是给白府送请贴的。我家宴客之时,凌娘会表演舞剑,不过我不会给你请贴,那种一舞剑气动四方的场面,你是没福看到了。”
“凌娘舞剑我看不到了呀,那我伤心死了,伤心死了。”白玉茗做出伤心俗绝的样子,靠在栏杆上装哭。
“哼!”覃玉梨瞪了她一眼,带着怒气走了。
“七姑娘你对客人无礼,太太必有责罚。”冬香呵斥一句,提起裙子,追着覃玉梨也下去了。
“七姑娘,对不住,舍妹被家母给惯坏了。”覃观陪着不是,眼神在白玉茗美丽的面庞间流连。
“没事没事,彼此彼此。”白玉茗胡乱应酬了几句,脚底抹油----溜了。
“姑娘,等等我。”翠钱小跑着追上来。
白玉茗吐舌,“我怕是闯祸了,得找爹爹先说说方才的事,免得挨打。我爹爹该回来了吧?快,咱们到西角门堵他去。”
“对,恶人先告状。”翠钱赞成。
两人便往西角门去了。不过两人迟了一步,西角门守门的婆子笑道:“老爷方才一进门,便被小荷钱给请去了。”小荷钱是容姨娘房里的小丫头。白玉茗和翠钱不敢耽搁,忙也找容姨娘去了。
院门外没人守着,两人轻手轻脚、做贼似的进了院子。这院子不大,绕过青石影壁就是正院,两人听到白熹和容姨娘的说话声,便没敢再往里走,藏在影壁后探头张望。
容姨娘好像喝了酒,脚步不稳,口齿不清,“不,不能去,一定不能去……她娘说了,她不能去京城……”
“阿容,瞧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白熹哭笑不得,“你说话都糊涂了。‘她娘说了,她不能去京城’,谁的娘啊,茗儿的娘不就是你么?”
“为什么不让我去京城?”白玉茗听到父母在说她,不解,又不满,小声嘀咕。
容姨娘脚步踉跄,伸手在她自己脸上拍了下,“瞧我,喝糊涂啦。是我娘说过的话,是我娘。我娘跟我说过的,让我一辈子不要回京城,我的孩子,也一辈子不许回京城。”
“这是为何?”白熹愕然。
容姨娘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醉意愈浓,“你当我生下来就是做舞姬的不成?我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我父亲也是做过官的,还是大官,很大很大的官!后,后来我家遭了难,我父被杀,我娘和我没入教坊司……”
“可怜的阿容。”白熹同情的叹息。
容姨娘醉的趴在了桌子上,“总之我不进京城,小山也不进京城,永远也不……将来把小山许配到江南的乡下,鱼米之乡,人品俊秀,远离功名利禄、是是非非……”
“好好好,远离功名利禄,是是非非。”容姨娘明显是喝醉了,白熹自不同她计较,好脾气的哄着她,“阿容,你回屋躺着,我让人给你做醒酒汤。”
白熹又哄又劝的扶着容姨娘进了卧房。
白玉茗和翠钱窃窃私语,“容姨还有这样的身世呢,真没想到。”翠钱颇觉惊奇,“姑娘,容姨的父亲、你的外祖父是很大很大的官,也不知到底会有多大?”白玉茗摇头,“我不知道呀。”两人都是头回听说,脸上全是迷惘神色。
“偷偷摸摸在这儿做什么?”眼前出现深青色的官服袍角。
白玉茗一个激灵,忙推开翠钱,陪着笑脸,“爹爹,我是来认错的,我方才遇到覃家的大小姐,言语之间大概得罪她了。”把方才的事讲了讲,讲的大体属实,却竭力渲染了覃玉梨的傲慢无礼和她的可怜无助,仿佛她若不反击,便要委屈死了。
白熹不由的心疼,“为父知道了。放心吧,不会无缘无故罚你的。”
“不打我就行,嘻嘻。”白玉茗去了桩心事,笑的更甜,“对了爹爹,覃家宴会,凌娘会舞剑,覃家不会请我的,可我想看凌娘舞剑,我扮成小丫头去看一眼行不行?”满怀憧憬的提出了要求。
白熹却不肯答应,“不许去。”
白玉茗不死心,再三央求,白熹被小女儿纠缠得没办法,只好吐露了实言,“覃家的宴会,不只你,白家谁也不许去。金吾卫正在查覃御史,那覃家怕是要出事了。”
白玉茗心突突跳,哭丧着脸,“去年我和邱杏吵了嘴,没隔多久邱家便败了;今年我和覃玉梨口角,覃家眼看着又要被抄家。我,我,她们是不是被我给害的……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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