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往事(1/2)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哥哥，我唱得对不对？”

“阿渊唱得真好……”

“嘻嘻……那哥哥可不可以不要走，一直陪着阿渊。”

……

“哥哥不要走。”陌无双从梦中惊醒，“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叫自己阿渊，不对……那个孩子是自己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陌无双在心理道。

看到陌无双从梦魇中惊醒，梁成快步来到他的床前，呆滞地喊了句“主人。”

“逐影，出去。”梁成有些不悦地看着他道，“等等，把杨无忌找来，我有事找他。”

梁成退了出去，片刻杨无忌走了进来，他笔直地站在窗前，眺望远方，似有所思。

陌无双整顿好衣裳，来到了他旁边道：“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杨无忌眉眼之间依旧保持着那温柔的笑意，思忖片刻道：“属下不知主人何意？”

陌无双道：“你是如何找到如意的？”

杨无忌道：“怎么主上不相信属下的能力？”

陌无双道：“找人不比杀人，杀人需要的是狠心，但是找人需要的是耐心。”

杨无忌不由地展开笑容道：“您忘记我可是杨无忌，我的剑可是秋水，有的是耐心。”

陌无双道：“没错，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自毁面容的逃亡者那就不一样了，我注意到她的右手跟常人不同。”

杨无忌：“有何不同？”

陌无双道：“她的右手肌肉萎缩了，说明她有意地避免使用右手。”

杨无忌道：“可能是不愿别人发现她手上的刺青。”

陌无双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他转头盯着杨无忌道：“你说的没错，一个宁愿自毁容貌来保全性命之人，为什么要保存自己手上的刺青呢？”

杨无忌有些语塞。

陌无双冷笑道：“我来告诉你吧，是为了有一天能站在我面前，讲述当年的故事。”

杨无忌脸上的笑还在，但却有些牵强与不适。

陌无双继续道：“一个宫廷妇人，如何能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逃出，并苟活了下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无忌道：“的确是有些奇怪。”

陌无双道：“是谁帮助她离开了皇宫，又是谁借你之手把她送到了我面前，这一切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无忌颇为吃惊道：“主上莫不是怀疑，这一切都是属下安排的？”

陌无双的声音很冷，但他的目光更冷，迎着他的目光，杨无忌感觉自己的脸上如同寒冰划过。

陌无双道：“杨哥哥，这么多年，只有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无论我是好是坏，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着。”

谈及往事陌无双的神色显得格外的温柔，杨无忌没有说话，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过了片刻杨无忌道：“我知道，自师傅死后，你谁也不信……但你我相辅相持多年，你若连我也怀疑，便直接杀了我，我绝无怨言。”

陌无双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一个人精心布置的局，而你我不过是别人的棋子。”

陌无双叹了口气，一招走错，满盘皆输，他不能有错，一丝一毫都不能。

杨无忌道：“主上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审问那如意，定把这事情整得明明白白。”

陌无双摇了摇头道：“不用去了，她那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她说的话大概也能信上几分，你给她置办个好棺木，好生安葬吧。”

这话一出，杨无忌的神情瞬间变了样，“主上说她死了？”

陌无双道：“她活着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天能站在我面前，把前朝旧事讲给我听，如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别人自然不会留她性命。”

杨无忌道：“不可能，我刚出来的时候，还命人好生看管。”

这时飞鸽飞来，杨无忌取下字条上面赫然写着“如意已死，凶手不详”。

陌无双道：“在我倚月楼来去自如，这样的人，你知道的有几个？”

杨无忌道：“根据之前统计的情报，不超过五人，不，现在应该是不超过四人，属下要不要从名单中的这四个人查起？”

陌无双摇头到：“若是你能查到，也不至于现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属下有罪”杨无忌请罪道。

陌无双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道：“既然对方有意，要我去调查前朝旧事，若我不做，那他们则很难再出手，去吧。帮我查查，当年舒贵妃巫蛊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遵命。”杨无忌说完便退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一边陌无双让杨无忌追查起前朝旧事，而另一边晋国朝堂也因方沁之死遗留下来的问题而争吵地面红耳赤。

晋国皇帝李桓此刻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他看着底下兵部尚书王伯仁与礼部尚书左贤，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各执一词就恨不得把御案台上的奏章全部砸到他们身上。

王伯仁脸红脖子粗道：“陛下，臣自知方沁死后您悲痛不已，但如今的如思轩已经是一盘散沙，若再这么不管不顾，臣担心会对我国不利啊。臣请缨负责如思轩的收编管理，为陛下分忧。”

左贤道：“陛下，臣认为不妥，王大人乃是兵部要臣，目前战乱不断，怎能让他抽身接管这等小事。再者，如思轩本是情报组织，一个地下组织公然让朝廷重臣接管，容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