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蹴鞠且为戏(1/2)
到了营前十丈之地,刘毅抱着张平的尸身下马,那些幸存的士卒则是飞快的跑了出来在营‘门’前排出了两排整齐的队列,随着刘毅的步伐经过一个个单膝跪倒在地,卢植也是率领一众将领迎了上来。 -79-
“中郎,毅幸不辱命,已经夺回张将军尸身,昨日与中郎商议之事有否准备?”刘毅微微欠身见过卢植,口中问道。
“朗生果是非凡,已然妥当,这便往后营去吧。”昨日在帅帐之中刘毅除了向卢中郎借马借兵之外就是让他为张平搭起祭台,那一番话他说的是信心十足,卢植自然不会怠慢,说起来他也是一夜未眠,方才见到刘毅的人马心中极为喜悦,不过看见张平的尸身却是哀伤。
绕过几处营寨来到营中‘操’练所用的最大一块空地上,一丈高五丈见方的高台已然搭好,周围的招魂幡迎风招展,其上祭台与牺牲之物亦是备齐。刘毅见状也不停顿继续拾阶而上,到了高台将张平的遗体缓缓平放在高台之上后方才回身来到供桌前点燃了一把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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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卢中郎主祭。”朗生到了阶梯的左首站定,口中高声言道。
卢植闻言亦是正‘色’上台,点燃香烛对天遥祝:“中平二年,四月十八,奉旨讨贼,战与吉良,老夫昏庸,中敌之计,数万将士,陷于重围。危如垒卵,千钧一发!时有赵君,慨然断后,三千虎贲,抗敌十万,尽皆捐躯,余部乃安,此战之失,过在老朽,伯安忠勇,可昭日月,今日与君,‘阴’阳相隔,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君若有灵,享我烹尝,忠义之气,充斥天地,与日同光。”言罢亦是老泪横流。
众将随着卢植一个个登上高台致祭,刘毅则担当起了知客的角‘色’,这亦是他能为视为兄长的张平尽的心意!当众人致祭完毕,朗生这才来到祭桌之前,排开一趟美酒放于桌上,另外的一坛则被他高高举在空中,但见一道晶莹的酒线自上而下直入咽喉,不过数息时间那偌大的酒坛竟是涓滴不剩,刘毅方才将之放下以衣袖抹了抹嘴。
“张大哥,毅说过此趟回来要与你痛饮不醉不休,今你身为兄长不守约定,弟却要信守誓言,与我拿酒来!”刘毅说完双手撕开被酒水淋湿的衣襟高声喊道,下面张十八立刻拿着四个酒坛送了上去。
刘毅双手接过酒坛这一次是两臂齐举倒入口中,来到今世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有如此悲伤的感觉,此时进入军营之后的一幕幕亦是浮现眼前:“张大哥,我知道嫂夫人在渤海带着两个侄儿度日,已经安排家里人妥善照顾了,但有所需弟无所不从,你的这些兄弟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子,弟会为你继续领之,除非战死沙场否则绝不容人欺辱,大哥你在天有灵好好看着,毅定要扫灭黄巾为你报仇雪恨!
朗生的言语没有卢植那般的文采,只是一些最平常的句子,可其中浓浓的情意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看得众将与卢植连连点头,未料到战阵无敌的刘朗生亦是多情之人,而张平手下那些幸存的士卒此时已然都是双眼通红,不知是谁带头,台下响起了一阵哭声!
“哭什么?都给我咽回去,我等大好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要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让我大哥看得心不安,站起来,‘挺’直了,此仇此恨我们要到战场上去报……”刘毅见状在台上大声喝道,那些士卒听了一个个都是收住呜咽昂首‘挺’‘胸’起来,但朗生如此说的同时自己却也是虎目含泪,而在日后他这个少有的形象却是更加深刻的印在士卒心中。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风起,祭台四周的招魂幡尽数飘摇,而祭桌之旁的旗帜亦随风飘起,正是指向刘毅所在的方向……
“将军归来,将军归来……”台下立刻就是一阵呼喊之声,心道这定是刘将军的诚心打动了上天,这是张将军来和他告别了。
“大哥……”刘毅一声呼喊到了台前,虽然鬼神之说终究是虚无缥缈,但他一片真心俯仰无愧天地,张平若来告别正合他心意。
说也奇怪这阵风来的极为突然,直到刘毅将自己的两坛酒饮尽又将桌上的那一坛尽数洒在地上之后方才缓缓消退,此时营中自卢植而下所有的将领士卒亦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与同袍告别!
等到一应事情完毕,卢植则将众将聚在了帅帐之中,这次他并没有居中而坐而是与众人一般同立:“此战我军损失颇重,论及因由,皆乃老夫查敌不周,料敌不明之过,自当上书天子请求责罚,但朗生送粮方回便夜袭敌营抢回伯安尸体大振我军军心,所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老夫亦一通上书天子将之表为偏将军,亦可正朗生之名。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其实此次中伏最主要的原因还出在军情上,敌军援军来的实在太过隐蔽,除去此点卢植的排兵布阵绝无错失之处,而在敌军两边夹击之下汉军得以保存主力除了张平的拼死厮杀之外卢中郎的临危不‘乱’也是可圈可点。但此时他却毫不讳言自身之过,亦没有半点的解释,如此老将气度的可为楷模。而刘毅之事众人更无异议,非他还不知要受多久的气,亦是对不起死去的同袍!
“中郎,毅乃中郎属下,与诸位将军皆是一体,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有中郎与诸位担过毅独有功之理?此议毅断不能受,惟愿今后在战阵之上多立战功,尚请中郎收回此命。”此时刘毅却是越众而出言道,语中之意亦是极为真挚,说实话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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