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刹那伤情须眉老(1/3)
林狗儿稍一踟蹰,便给众人落在后面。整个前院给众人围了一圈,他急忙去找个位置,谁知刚挤开一道缝隙,猛地给人往身后一拽,顿时把他扯了个踉跄。
回神再看,这蛮横之人竟是个光头的中年和尚,正是那个少林寺的,不知道是叫止尘还是惠知?
这和尚个头不高,虽抢了林狗儿的位置,却让前面的景致假山封住视野,眺望几下,重重叹了口气,转身便往别处去了。林狗儿暗想:“这秃头头发没有一根,倒是是非的很!怎的如此爱看热闹?”
这样想着,又见这和尚将一个身材与他相比差不多的汉子给扯开,那汉子一脸络腮胡子,正是林狗儿去茅厕时遇到的那人。络腮大汉给和尚一扯,只若风中细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同时“哎呦”叫了一声,竟然是女子腔调。
林狗儿听这声音颇为熟悉,像极了昨夜那个抢衣服的少女!那络腮大汉只叫了一声,忙住了口,见无人注意到自己,赶忙起身,匆匆又往茅厕方向赶去。
林狗儿看那络腮大汉身影,此时右肩却比左肩低了三分,窄了五成,只若个畸形之人。林狗儿既然失去了观武的位置,也懒得再去跟人群去挤,嘿嘿一笑,反而是寻着那络腮大汉的身后跟了过去。
场上铁流青与张火火斗的旗鼓相当。众人都知道血手堂以朱砂印闻名,掌上的功夫甚是了得,却不知道血手堂的剑法竟也精妙如厮,竟能和铁剑山庄不分轩轾!
其实血手堂的兵刃招式稀疏平常,张火火这一套剑法,全来自他家传的剑谱。
看到这里,有看官便要问了:张火火不是弃婴孤儿吗?怎么有家传的剑法?
请容解释,张火火的确是个弃婴,被万毒老人冯成捡到,这个冯成膝下无儿无女,便对他甚是喜爱,将其收为关门弟子,虽是师徒,但情如祖孙,两人之间也都以“爷爷、孙儿”相称。
张火火姓张,是因为他被捡到时身上包裹的襁褓绣了大大的一个“张”字。冯成自诩是武林中的耆宿泰山,自然也要有些“高风亮节”,便让张火火保留原来的姓氏。
张火火对于自己的身世之谜也很是疑惑,一直想要弄明白,对于自己原来的襁褓等东西都珍藏起来,不断翻看研究,希望能从中找出线索。
谁知道线索没找到,反而在襁褓之内的夹层之中,发现一套剑谱,张火火心想:“这定是我张家的剑法,我自然要好好习练,不令我张家先祖失望。”于是他潜心研究,此时已有小成。
话再说回来,铁流青与张火火斗了良久,一众群豪看的目眩神迷,不住啧啧称赞两人剑法高明。反而像是忘了他二人一正一邪,本应有所偏袒。
只见张火火的剑法沉稳简练,却无一招不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妙剑招,劈砍刺杀之间,隐隐有金戈铁马、狂风搅沙之感,每一剑威势十足,虽然他身型不高的一个少年,此刻却更像一个指点沙场、号令千军万马的盖世将军!
铁流青这一边则气度森严、不与争锋,将张火火无比霸道的进招一一化解,轻描淡写之间,宛若青莲君子,洁身自好,一个武人,却有鸿儒大贤的模样,令人一眼见之,心下折服。
斗到酣处,张火火一招“万马齐喑”,凌空而下,直刺铁流青面门。众人在一旁观战,只见这一招毫不取巧,却又似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都怔怔的看着,大气也不敢喘,仿佛自己便在那剑下,引颈受戮一般。
铁流青也不愿直撄其锋,只得后退数步,可张火火这一招实在似拙实巧,匆忙间竟躲避不开,只得硬着头皮,长剑反挑,斜刺向上,竟是以剑对剑,迎了上去。
众人纷纷惊讶大呼,均想:“这二人针锋相对,非拼个两败俱伤不可!”
只听:当!哐啷啷……
“不要啊!”南边人群中一个和尚失声叫道。
铁流青长剑架在张火火的脖颈,而张火火手中只剩下一个剑柄,护手崩裂,点点血滴从他紫衣袖中滴在青石地面。
原来张火火与铁流青长剑相对,剑尖相抵。两人都是全势而发,斗锋争胜,可铁流青这一柄无锋长剑乃是铁剑山庄镇山之宝之一,用天降奇铁打造,张火火随手夺来的兵刃,怎能与之为敌?
无锋剑铸炼之时,世上流行比剑之风,铸剑师觉的此剑若开锋,不知多少神兵利器会被此剑损毁,我能铸成这柄无双兵刃,实在是讨了天物神铁的便宜,怎能让它毁坏前辈高人的心血?遂只铸其型,不与开锋。
“你败了。”铁流青说道。
张火火看了看架在脖子上的剑,说道:“你这把剑没开锋,本来能刺死我,可现在架在我脖子上,却伤不了我了,哈哈!”
铁流青将无锋长剑收回,说道:“在下占了兵刃的便宜,可血手堂与我铁剑山庄为难,便应知道我铁剑山庄以铸剑闻名。”
张火火点点头,说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血手堂,以什么闻名?”言下之意,便是自己没能使出血手堂的得意功夫,并不服气。
铁流青冷哼一声,道:“朱砂印的毒功吗?铁某再来领教!”
“好!”张火火运气拍出一掌,铁流青将无锋长剑还入剑鞘,用带鞘之剑与张火火对敌,使得仍是剑法。
张火火一对肉掌翻飞,招招进攻,铁流青知道对方毒掌厉害,是以采取守势,十招之中才有一招进攻,同时感到对方掌风之中,掺杂腥臭难闻的气味,像是臭鱼烂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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