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二(1/2)

“本宫准你去，不到天黑不要回来。”洛书还没有收起嘴角的笑，又转向洛寂，“小寂，先陪哥哥回去换衣服好不好？”

洛寂回过神来，不答反问，“哥，你是要医君去见卿依姐姐？”

洛书点一点头，却也露出一点疑惑的神色。洛寂露出个“大家都懂”的笑容，往洛书肩上拍了拍，“哥，你果然对这些事非常了解。”

“？？？”洛书老脸懵逼，了解个屁！这边洛寂已经扒拉着洛书的袍子，翻找着刚刚才买到的胭脂水风。这体验颇为难得，洛书任他胡找乱摸。要看看他要干什么。

洛寂挑了两盒颜色素点的眼黛螺黛，折回来就塞到医君的手里，脸上的笑容几乎可以算得上猥琐。“我看书上说，在人界，男子遇到有好感的姑娘，就会送这个。而那姑娘若也有意，就会收下。哥哥特地给你的机会，快拿去，试试卿依姐姐的意思。”

“阿郎哥哥是很好，但我想，卿依姐姐没有人陪也是很难过的。”洛寂想起那晚卿依的神色，也跟着生出些不快来。

他这话听来是露骨的艳丽，但端的却是一派正经，那医君羞得满面通红，接着那几个小盒子像接着什么烫手山芋。还没想好怎么推脱，就感受到洛书的目光沉沉压下，只能把东西勉强收了，逃也似的追随卿依而去。

“哇，跑那么快，姐姐果然好受欢迎的说。”洛寂正惊叹着医君的速度，下巴却被一只手抬向了另一个方向。

“小寂，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啊？哦，墨七啊！”洛寂毫不在意把墨七出卖了，继续伸长了脖子准备看看进展，洛书自然不会如他所愿，揽过他就直接回了王宫。

于是，只用在床上躺两天的墨七，因为复职第一天是左脚踏出住处，而被洛书杖臀五十下，打得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而洛寂当天，已经骑着洛书专门为他准备的马车，进宫去学奇门遁甲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墨七早就趴在床上，只能哼唧唧了。

而洛寂的悲惨生活，大概也就是从现在正式开始的。

龙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客卿，唤作顾齐平，虽无实职，却在龙族有着不低的声望，甚至可以破例参与城防布置。

除此之外，这位顾先生为了传承奇术，还在外宫开设学府，主教奇门遁甲这门学问。不论是王宫贵卿，还是普通求学子弟，只要天资足以令他看得上，通通一视同仁，是位公认的严师。

所以，无数的龙族子弟的父母，都削尖了脑袋想让自己的孩子被顾先生看上，这几乎是天资优秀的一种表现。

退一万步来说，就凭顾先生的严厉劲儿。哪怕不是正式拜师，只是送到顾先生手下调教个半把年，就是进去时再怎么刁蛮无用，出来时嘴上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再看仪态，最少也算是人模狗样。

但是，按例来看，从天资，从基础，再从身份，洛寂都是不能听学的。因为他就是连普通求学子弟的标准都达不到，浑身上下合计合计，打个分的话，估计还得是个负数。

洛书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让洛寂变得“腹有诗书气自华”，只能干了一件比较丢脸的事情——走后门。

他曾经也在顾先生门下求过学，行为端正，算是顾先生比较满意的学生，看在他一再保证洛寂至少乖巧听话之下，顾先生又念在他大病初愈，这才勉强点了头。中途把这个学生加了进去。

其实做这个保证的时候，洛书的良心是痛了的。他是见识过洛寂暴起伤神的过程，万一出事，只怕到时候在顾先生那边不好交代。

思来想去，洛书只能先把洛寂的灵脉封了，然后另派了侍卫和洛寂一起入学，做保护用。

对此，秋瑟难得地抗议，“寂殿下要是真和别的仙君打了架，属下怎么帮？”

“当然是帮小寂啊！”

“那要是寂殿下打了别的神呢？”

“当然是小寂现在这个实力，打得过谁？”

秋瑟歪着头想了想，好吧，大实话。她低着头绞着袍角，“可我原来在顾先生门下求学的时候，就惹得他不高兴了。”

洛书很有远见地预言，“没事，你这次同小寂一块去，他一定会觉得你原来孤身一神的时候，是多么的好。”

秋瑟的性格和大多数青鸟族神一样，端直，无畏，难听了说，就是直肠子一根筋。天资出众被顾先生看上后，也因着性格被格外偏爱。但秋瑟并不是心甘情愿入学的，对顾先生卯时就开始的课程，万分不满意。

于是便借着一天上课，秋瑟当着诸多学生的面，就将此事提出了。顾先生头一遭遇到这种要求，颇是反省，谨慎问；“为何？”

而秋瑟是真的老实，“学生早上不想上课。”

“为何不想上课？”

秋瑟眨着眼睛万分真诚，“凭实力就能碾压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换那么多种办法？”

这话是正儿八经的真话，顾先生的脸也是正儿八经的难看。抬手让秋瑟“滚”，秋瑟就真的滚了。东扒拉下草，西爬爬墙，无聊得溜出去逛街买东西，带些小玩意回来送朋友。

同窗们下了课，一般都能在树上或者草丛里把秋瑟找到，吆五喝六分礼物的时候，顺便传达一下顾先生的原话。一般都是“《奇门》篇抄完。”或者“《南华卷》全卷誊写。”

秋瑟来了神界那么久，已经很懂得起，摸出从人界偷偷传进来的画本。露出狡黠的微笑。

“仙友们，你们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