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戏耍(1/3)
柴宗序脸色立即黑了下来,手一拂,恶狠狠地瞪着刘娥。
杨安期没有听懂,奇道:“呜呼?呜呼是什么鸟意思?”
赵忠辅咳嗽了一声,小声告诉杨安期:“呜呼哀哉,伏维尚飨。‘呜呼’是死掉的意思。”
杨安期一听,暴跳如雷,骂道:“他奶奶的。你这小□□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敢诅咒你大爷。去你奶奶的!”说着一脚向刘娥踢去。
杨安期力气大,刘娥直接被踢飞,跌落到自己唱花鼓戏用的鞀鼓旁边。
柴宗序、赵忠辅两人随着杨安期一起走上去,又要接着殴打刘娥。
龚美冲过去,抱住杨安期的腿,一个劲砰砰砰地磕头,苦苦哀求道:“大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浑家吧。饶了我浑家吧。我给您磕头了……”
杨安期一脚把龚美踢开。
龚美胳膊上又添一处血,却仍旧扑过来,抱住杨安期的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囊中的三块银锭子取出来,双手捧着,举在头顶,求道:“大爷,这银两还给您。您饶了我浑家吧,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
杨安期一挥手,把三块银锭子打落在地上,再次将龚美踢开,骂道:“也不看看也是谁?扔出去的银子有再拿回来的道理吗?”走了两步,继续骂道:“当牛做马?你什么狗东西,让你做我家的牛啊马啊,倒是便宜你了!”
龚美咬着牙,第三次扑到杨安期脚下,两只手按在地上,学着狗的样子“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扬起头,舌头往外吐了吐,然后说道:“大爷说我是什么狗东西,我便是什么狗东西!”
杨安期一惊,随即冲着柴宗序、赵忠辅哈哈大笑起来。
柴宗序笑道:“摇一摇狗头。”
龚美摇了摇头。
赵忠辅笑道:“打个滚。”
龚美打了个滚。
杨安期摸了摸龚美脑袋,看一眼地上的银锭子。走到银锭子面前,双腿横跨,扎一个马步,招呼龚美道:“乖,乖。来,把那块银锭子叼过来。”
龚美仰头,浑身一颤,然后咬了牙,匍匐着从杨安期□□钻过去,将那三块银两一一叼过来。
几乎所有人,三衙内、一帮闲、众家丁、众围观者,一齐欢呼鼓噪起来。刘娥躺在地上,刚才那脚重重地踢在了心口,直踢得她半天站不起身来。一着急,一口气又堵在心口,干脆话也说不出来了。
宋沅隐在围观的人群中间,心里怒不可喝、火急火燎。好几次想冲上去和刘娥携手向三衙内拼命,却硬生生被自己的理智按住。原因很简单,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冲上去只是冒然送死,既救不了刘娥,而且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只能手握着腰间的玉玦,拇指一圈一圈在玉玦轮廓上打旋,脑子飞快构想营救之策。
杨安期却啧啧赞叹道:“好狗,好狗!”然后指了指三块银锭子,命道:“拿走吧,都是你的了!你这条狗也放生了!”
龚美一愣,惊喜地摇摇头,说道:“多谢大爷。这银两小人就不敢收了!”
杨安期仍旧命令:“拿了去!”龚美不敢,只是力辞。
杨安期焦躁,伸手指了指刘娥,威胁道:“拿不拿走?”说着,将手放在脖子上一划,面目狰狞地道:“咔嚓!”
龚美吓得赶紧不停地叩首,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说着胡乱捧起三块银锭子,躬着要走到刘娥跟前,正要拉刘娥起来,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两名家丁突然跳出来,拦下龚美。
杨安期笑吟吟地说:“你走错路了!”
龚美不知杨安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道:“是是是,小人带了浑家,这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三衙内哈哈大笑。
杨安期奇道:“这是你浑家?”
龚美点点头:“是啊!是小人浑家!”
杨安期装模作样道:“噢。我给忘了,刚才确实是你浑家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现在可不是你浑家了。”
龚美警惕:“不是我浑家却又是谁?”
杨安期笑道:“现在是我杨某人的小妾!”
龚美一瞬间如五雷轰顶,却仍不死心:“大……大爷,您说笑了!今天多有得罪。改日我们夫妇二人一定向大爷当面请罪。”
杨安期:“不劳烦你了。我杨某人的小妾,杨某人自会管教。”
龚美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大爷弄错了!”
杨安期故作惊奇道:“好你个龌龊不知好歹的家伙!你刚才分明以一百五十两银子作价,将她卖于我。如今收了银子,为何反悔?”
龚美终于忍不住,黑下脸怒道:“我几时将浑家卖与你了?”
杨安期指了指龚美手中的三块银锭,一惊一乍地说道:“你明明收了我一百五十两银子,现在还揣在怀里。在场的诸位都是证人,你如何敢抵赖?”
龚美横眉怒目,一把把三块银锭砸在地上:“无耻!用这种下三滥方法哄我!哪个见我卖自己浑家了?”
柴宗序上前一步,道:“真不巧,在下看到了!”
赵忠辅也道:“在下也看到了!”
马六也站出来,道:“足下自己做出的事情,如今却来反悔,须算不得是汉子!”
龚美脸上青筋暴起,暴跳如雷,大骂道:“我□□们奶奶,□□们祖宗十八代!”说着抡起拳头,跳将起来,这就要同三衙内拼命。
柴宗序冷冷地骂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手一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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