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2/6)

“凌汐、二姐，你们又要做什么？”苏辙原本跟着爹娘和大哥在招呼客人，可一回身瞥见史凌汐和苏轸不见了，便过来找他们。

“嘘！”他才刚开口问道，就看见史凌汐和苏轸一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小点儿声。

“你就不想看看大嫂长得什么模样吗？”苏轸这么问道，谁知道苏辙回的迅速：“不想。”

“对哦，你之前在书院里应该没少见到。”苏轸这么说着，却听到苏辙反驳道：“你们上次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上次那么远没能看清啊，这次不是绝佳的机会嘛。”

“凌汐，怎么连你也跟着二姐一起胡闹啊。”苏辙见和苏轸说没什么用，便转向另外一边，想要说服史凌汐回去。

“我成亲的时候等了好几个时辰无聊到差点儿睡着，现在大嫂肯定也很无聊，我们去找她，她肯定开心。”

“你啊你，二姐胡闹就罢了，你居然也跟着起哄。要是想要见到大嫂，明天一早便能见到了，何必着急这一时呢？”看史凌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苏辙有些哭笑不得。

不等史凌汐再往前走，他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凌汐！”苏轸在身后有些不甘心的叫道，却只能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

“子由，你放我下来。”苏辙抱着她走了一路，路上遇见的仆从都在偷笑，史凌汐又羞又恼，挣扎了几下却没有什么作用，只好出声抗议。

苏辙低笑了一声，踢开了房门，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史凌汐脚一落地就立时恢复了精神，她抬眼看他想要试图去说服他，却发现他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呼出的气就喷在她的脸上，有些热热的。

“我怎么样？”他低声问道。

“就……就……刚才……你干嘛抱我？”史凌汐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细若游丝一般。

“我不能抱？”苏辙皱了皱眉，又往她面前靠了一步，他们几乎就快要贴在一起了。

“不是……可是刚刚那么多人……”史凌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真是奇怪，之前明明没有这种感觉的，可是现在和苏辙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会有些紧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有什么，你是我娘子，我做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苏辙故意这么说道。

“……”

见史凌汐不说话，苏辙径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半晌终于还是问道：“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对大哥和大嫂的事情十分上心。”

之前在书院的时候，便发现史凌汐对大哥和大嫂的事情十分关心，她太过关心了，所以他不得不去在意。

史凌汐看看坐在桌前的苏辙的背影，忽地有些明白了他的反常。“子由，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苏辙不想承认，再怎么说苏轼也是他最敬重的兄长，即便心中曾经有过一丝一毫的不悦，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哈哈，你放心啦，我会关心大哥大嫂的事情就是出于好奇心啦。”史凌汐还是第一次看见苏辙这般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可爱，便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托着腮盯着他看。

“干嘛突然这么盯着我看？”苏辙原本不想在意身旁这道炙热的视线，可她似乎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他便忍不住转头看她，正撞上她灿如星辰的眸子。

“子由，寒衣节快到了，那天祭祀完后，我们一起上街去玩吧。”史凌汐突然很想单独和苏辙一起上街去玩，上次他们一起上街是七月底回门之前，已经将近两月了。这次苏轼成亲同书院请了假，寒衣节之后他们才会再去书院读书。

趁着这个时间，她也想和苏辙多待一会儿，顺便确定自己的心意。

第二天一大早，史凌汐就被苏辙给叫醒了。

“凌汐、快起来，不是说想去看大嫂吗？”苏辙这么说着，语气柔和，仿佛又变成了平日里那个温和的他。

可是，史凌汐却有点儿怀念昨晚的苏辙了。因为平日里他将自己隐藏的太好，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真实的心情。这样的他，应该很累吧？

“凌汐，我去外面等你。”见她有些愣神，苏辙又说道。

史凌汐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苏辙离开的背影，史凌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苏辙总是待人温和有礼，可他其实也有需要发泄需要安慰的时候吧。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想要他在她面前完全放下防备，大概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苏辙和史凌汐到正厅的时候，苏轼和王弗已经等在正厅了，苏洵、程绮罗和苏轸都还未到。

“大哥、大嫂。”刚一见面苏辙便恭敬的作揖道。

“弗儿，他是子由，之前你见过的，这位是他的娘子史凌汐。”苏轼指指苏辙和史凌汐对着王弗介绍道。

王弗点点头，对着他们微笑。苏辙她自然是认得的，而史凌汐嘛，也不陌生，因为她已经认出，不久前在亭外树后偷看的女子之一便是她了。

之前在书院的时候隔得远没有看清楚，如今近了看，才发现这王弗长得眉清目秀，让她不禁想到《诗经》中描写女子美好的句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王弗不仅长得美，又懂苏轼的心意，这也难怪她会成为苏轼心中的白月光，在她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苏轼都没有办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