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白教堂集合(2/3)

牧师叹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一份报纸来，给我看了一眼，那是一份几天前的报纸，上面的一则新闻几乎占据了当天新闻页面的全部，大大的标题写的正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大致内容是这样的：警察接到报警后组织警力来到某公寓，正准备围捕公寓内的杀人凶手，却有一个耳朵上带着奇怪东西的东方年轻人冲出来，像是神话中的怪力之人一样，将上千名警察组成的队伍搅了个乱七八糟，将近半数的警察当场殉职。

我很清楚自己只杀了一百多个，剩下的人，应该就是华子杀掉的没错了。明明杀的人是我的几倍，却没有被发现丝毫，真不愧是职业杀手，隐藏身形的方法够高明。

我想抬手到耳边，却发现自己身体动不了分毫，只能作罢。

牧师将报纸收起来，从我的枕头上方拿去联络器，放到我的手心，而我的手已无法在握住它。

牧师表情很有深意，他抬起头，仿佛在透过五彩的窗户看向远方。他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无论一个人有多么强大，亦或是多么弱小，但是在上帝的眼中，人不是被这样分类的。善良之人，邪恶之人。而每一个无辜的善良之人的鲜血，都需要更多的邪恶之人的鲜血来偿还，没有人能够逃过。上帝的在人间的化身，将代替上帝声张正义。”

在他将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虚弱地开了口。“我没有杀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我没办法向你解释，但是请您相信我，牧师先生。”

这种话不会被他理解，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事实是这样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向楼下走去，与此同时，我听到了楼下教堂里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然后听到他像平时一样，招呼调皮的孩子们，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我看不清它的颜色，只是模糊的看着那个位置，应该是天花板没错。

大概十分钟后，我听到孩子们调皮的打闹声，以及——杂乱而急速的脚步，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

“孩子们，快下来，不要上去。”牧师略显惊慌的大呼。

“牧师先生，你也太吝啬了些，上次不就是上来偷吃了你的奶酪嘛，还不让我们上来了。嘻嘻。”一个小男孩的打趣声传来。

“就是就是，不要这么小气嘛。”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混着另外几个孩子爽朗的笑声，小跑上楼。

“孩子们，我去给你们买奶酪，快下来吧。”牧师似乎也匆忙赶了过来。可惜晚了一步，当他来到小房间的时候，我已经在和那些孩子们大眼瞪小眼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的身上，只是七八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有男有女，衣服破烂，还有几个连鞋子也没穿，脸蛋上脏兮兮的，但是他们的目光却熠熠有神，其中一个稍大些的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儿，眼神中闪现着狡黠，带着思考的表情望着我，还有我手中的联络器。

“喂，我说。你们还记得前两天的报纸吗？”领头的孩子说。

“那个杀掉一千多名警察的东方怪人？”旁边一个小女孩接口道。

“呵呵。”我苦笑，这可咋办。

牧师赶快走到那些孩子面前，赶他们下楼，同时对我说：“如果你不是一个邪恶之人，就请放过这些孩子们。”

他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战斗力了，我说：“放心吧，我不会的，而且，我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然而，这句话刚刚出口，我就后悔了，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觉得我虽然受伤，但至少不会差劲到这种程度，而现在他们知道之后，我就惨了。

“好机会啊！！”领头的那孩子喊道。

于是孩子们欢呼着，把牧师挤到一边，七手八脚地朝我身体各处招呼过来，我被他们粗鲁地抬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要往楼下走。

“快送到警察局换赏钱呀，够我们吃一辈子的。”孩子们这样欢呼。

“不对不对，应该先抬到先生那里，让他做决定。”其中一个孩子说。

“应该先去先生那里。”有一个孩子赞同。

“带他去找先生。带他去找先生。”慌乱中的七嘴八舌就决定了我一个小时后的命运。

“牧师先生，快救我。”我无力地朝牧师呼救，感觉浑身上下的肌肉撕裂一般的疼痛。

“孩子们，别这样。”牧师这样喊道，我一听觉得有希望了，然而牧师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苦笑不得，“别这样去，孩子们，架我的马车去，抬着他太累了。”

“牧师先生，您真行。”我心里默默朝他竖起中指。

马车上。

“牧师先生，我可以换个姿势吗？这样不舒服。”我一脸生无可恋地透过小窗，看着马车外的街道。

狭窄的马车空间里原本只是三个人的空间，而现在却挤了五六个孩子，还有一个瘫痪的我。

牧师在前面驾车，有两个孩子在外面跟着他。他大声回答我：“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贝克街了。”

“好吧。”我用他听不到的声音回答。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小男孩说：“麻烦让一下，你坐到我大腿上了。疼。”

“坚持一下啦。”小男孩满不在乎的回答我，甚至还拍拍的我的脸。

另外一个小孩子对我表示不满：“别老是踩我的脚行不行。”

“就这么点儿大的空间，我的脚能往哪放。”我没好气道。

“你身体太大了。”孩子们开始介意起我的身体来。

“平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