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军臣暴毙,暗流涌动(1/2)
匈奴骑兵利用恶劣的天气以及高超的骑射将汉军杀得人仰马翻。在一片混乱中,王定远来到李逵身边,风沙声更大了,他不得不伸手去拉扯李逵,却不料险些被李逵一刀削去脑袋。
“是我!”王定远大声吼着,李逵这才看清,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不料一支箭矢迎面射来,直至面门。
王定远手疾,举起盾牌一挡,只听‘当’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将其后移半米之遥,重重的摔在地上。李逵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又不料,前面一匈奴骑兵冲来,手中的游牧短矛直奔他前胸刺去,不得已,他只得举起盾牌抵挡。‘噗’的一声,匈奴骑兵利用奔驰的马匹的惯性,深深将他手中的盾牌刺穿,短矛的尖处已经距离他前胸不足一公分,这把他吓得脸色发白,放弃盾牌,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匈奴骑兵一击不成,勒住马头,毫不犹豫地丢掉还插在盾牌上的游牧短矛,拔出腰间的青铜短刀,再一次直奔李逵而来。突然,只闻一声弓弦响动,身体便毫无预兆地掉落下马,在地上翻滚几圈,没了生机。
李逵大感庆幸,翻身起来,准备再一次去搀扶王定远,却震惊地发现,王定远此时正举着汉弓,拉弓控弦,不断地射杀在周围冲击的匈奴骑兵。
“我们得走了!”王定远见李逵站在那里发呆,收回弓箭,拔出腰间的廿炼短环刀,向他挥了挥手,便快速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李逵慌忙跟上,此时的他,已经将王定远认定是他唯一活命的希望了。
一路上,王定远和李逵二人能躲就躲,实在无法躲过的时候,才展开生死拼杀。就这样,在没有遭遇大的危机的时候,二人幸运地脱离了匈奴人的攻击范围,出现在一片山野之间。
“王定远,我们......我们这样不好吧!”李逵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他身上的衣甲已经破烂,手中只有一把廿炼短环刀。他看着不远处躺着的同样狼狈不堪的王定远,脸色有些难看,道。
“你指的是什么?”王定远没有回头去看他,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是指,我们放弃了兄弟们,而是选择向狗一样夹着尾巴逃窜,我......我深以为耻!”李逵突然站起身,大声的吼道。
王定远坐起来,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地开口,道:“当时我叫你一起离开的时候,你不也没有任何犹豫,跟着我一起像狗一样夹着尾巴逃窜了吗?”李逵脸色通红,正待说话,王定远又躺在地上,面朝天空,道:“我们救不了他们的。”
“可是,我们可以选择和他们一起战死!”李逵说道。
“一起战死?”王定远笑了,道:“如果我是负责这次行动的将军,我一定会选择战死,可惜,我不是!”
“这有什么区别?”李逵看着他,不解其意,道。
“区别吗?”王定远眼中露出一丝复杂,道:“也许,区别就在于一个是为自己,一个是为他人!”
李逵低头沉思,但还是不解其意,他不懂王定远此话何意,在他看来,无论将士还是将军,在战场上,就应该同舟共济,风雨同行。
王定远起身,朝着李逵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李逵的肩膀,道:“以后也许你会懂得,走吧,战事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李逵望着王定远的背影,突然,他发现,王定远的左胳膊处,已经被鲜血染红。此时,他才想起,在刚刚一系列的战斗中,王定远为了救他,险些永远地失去了一条胳膊。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李逵眼神复杂,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大漠,漫天的风沙早已经结束,那些残暴的匈奴人也早已经失去了踪影,地面上,除了偶尔露出来的几具尸体,便是半插着而不在迎风飘荡的大汉旌旗。
一切,显得格外的凄凉。
王定远站在旌旗旁边,目光中,带着些许伤感。他将手中的廿炼短环刀插在地上,呼吸着还残存着血腥味的空气,将旌旗拔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逵走了过来,一言不发,他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前不久还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袍泽,转眼间,便已经物是人非,甚至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而这,只不过是与匈奴一次小规模的冲突,大战要是发生,可想而知。
“走吧!”王定远将旌旗扛起来,迈步远去。李逵低头看了眼王定远还插在地上的廿炼短环刀,伸手拔起,迈步追了上去。
漠南,单于王庭。
左谷蠡王伊稚斜和军臣单于太子于单各立一旁,在他们身后,分别站着匈奴各地前来的王爷和将领们。只是,他们之间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
“匈奴不可一日无单于,我建议,便在今日,立新的匈奴单于!”日逐王多尔安提议道。
“对,必须立新的单于。”右谷蠡王安哥拉瞥了眼左谷蠡王伊稚斜,随即对着众人说道:“于单太子是老单于的唯一继承人,我提议,应该立于单太子为新的单于,你们意下如何?”话音未落,便将目光投向了左贤王阿胡和右贤王扎木提。他知道,只要获得二人的支持,自己的提议将会十拿九稳。
然而,左贤王阿胡和右贤王扎木提并没有接话,而是一脸的冷漠,这让他心中一颤。但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只得转向其他人,让他庆幸的是,还是有一部分人表示支持!
“我觉得,不可。”日逐王山姆达突然开口,他没有理会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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