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不幸是会传染的(1/2)

放学时候。常盘台中学。

恢复记忆的音羽哭唧唧地扑到百合子怀里，“呜呜，一方大人我怎么突然把你忘掉啦！好难过啊！”

“好啦，别哭啦，”百合子揉揉音羽的脑袋。“今天没怎么陪你，真是抱歉了呢。”

音羽摇摇头，抹掉眼睛里的眼泪，“一方大人不要道歉，您今天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吧。我也不该自私地想要独占您的时间的。”

百合子没有直视音羽，眼神有点飘。她能说自己其实没有什么事吗？整个下午都被食蜂操祈拉着参观学舍之园了。

学舍之园是由包括常盘台中学、私立枝垂樱学园在内的五所贵族女校共有的校园，约有两公里见方左右，占地超过一般学校的十五倍大。学舍之园统一为西式，充满了异域风格。

“学舍之园”充满机密，卫星地图基本上不公开。平时并不对外开放，进入需要通行证。

水原音羽送百合子到学舍之园外。相马纪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百合子向音羽摇摇手，坐上车。

音羽微笑着看车子远去。然后她的笑容逐渐淡下来，最后变成咬牙切齿，愤恨地说：“食蜂操祈！实在是太可恶啦！”

百合子的汽车平稳地行驶在第七学区。

车窗外的景物往后倒退着。百合子看见路上的一个有趣的熟人。她不禁嘴角微勾，敲了敲车窗，“纪子，停车。”

相马纪子不知所以，踏下刹车，在路边缓缓停下。

百合子从车里走出来，像是贵族女士一般雍容，面露着微笑，看向来人，“呦，真凑巧啊，上条同学。”

已经累成狗了的上条当麻顿时感到一阵清新，喘气着说，“得救了！呼呼，原来是你啊。”

上条当麻想起了悲惨的昨天晚上，被三个混混狂追八条街然后被姑娘相救的故事。乐于助人的上条先生终于被人救了吗，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

他不由得抓了抓头发，定睛一看，突然发现百合子的若隐若现的芬芳、明星般的闪亮、抚过的清新温柔的风，像是阳光下的泡沫，纷纷破裂消散不见。本来的一丝心动平静下来。他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好像没有变化，但又好像处处都不同了。上条当麻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果然还是没用吗。”百合子心想，她已经将力场效果提升了5倍，依然被一瞬间破解。看来，区区五倍还不足以引起变化。

百合子没有觉得失落，只是顺便收起了无效的表情。

“上条同学这是怎么了？距离放学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在外面逗留？”

上条当麻心中的苦闷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我真是太不幸啦！发生了很多事，结果没赶上巴士！真是不幸啊！”

百合子觉得，这“不幸啊”可能是上条当麻的常用台词，已经听他说了好几次了。

百合子点点头，“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稍你一程。”

“诶，真的吗？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怎么会，来吧。”百合子先上了车。

上条当麻想了想，还是跟着上了车。他不相信只见了自己一面的少女会对自己心怀不轨。

而且，他又有什么值得大小姐图谋呢。

“呀，真是谢谢了，啊，我家地址在那边啊。”

“先送他，”百合子吩咐相马纪子，看向一副衰男样的上条当麻，“不介意的话，能和你握个手吗？”

“这是什么超能力吗？比如握个手就会把我的生命力给吸走之类的。”上条当麻露出严重怀疑的表情。

“不会有这种诡异的超能力的，”百合子嘴角一抽，“况且你的右手可以消除所有能力吧，你自己说的。”

“对哦，”上条当麻伸出右手，“有什么幻想，就让我来消灭吧！”

百合子握上了上条当麻的手。她一瞬间进入战争状态，眸子变得血红血红，脑域冗余计算降为0，全力疯狂分析着数据。

在1秒钟内，百合子生成了10的12次方层的矢量反射面，全部被“幻想杀手”一一消除，发出“biu”的声音。

终于百合子松开了右手。眸子中的血红色也平复下去。战争状态解除。

在这短短1秒内，百合子进行了10的12次方次反射实验，在实验中，百合子生成的10的12次方的反射层，强度逐渐增加直至最强。百合子弄清楚了两件事：一是幻想杀手面对数量极大的超能力时，只能一层层消除；二是超能力逐渐变强时，消除超能力的时间虽然变化很小，但也逐渐增加。

那么可以推断，只要不断新生成数量足够大的超能力，或者生成强度足够大的超能力，都可以阻止“幻想杀手”。

但这些并不代表能消灭“幻想杀手”。百合子没有足够的实验证据。

不过这已经够了。足够她回去设计制造“对上条当麻专用”反射层，用来覆盖全身。因为百合子的全身都经过超能力改造，百合子也要防止被接触身体使身体崩溃。

上条当麻听见了超能力消除的声音，装作戒备的样子，“喂，握手小姐，你不会真的用了什么诡异的超能力吧！”

百合子表面上反应平淡，收回了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的右手，“没什么，你不是说能够抹消超能力吗，所以我只是简单实验一下。只是这个奇怪的称呼握手小姐是怎么回事？”

“哦，你每次一和我见面就要求握手啊，你会不会真的有什么癖好？放心吧，我不会随便歧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