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晨间餐(1/2)

好像很久没有如此明媚的阳光了。

对着晴空和初升的日光，正清用力舒展开了双臂，又叉腰左右摇摆几下，算是锻炼筋骨。虽然前一晚的事件颇多，但因为萧无意的出现，她这一晚睡得尤其香甜。

再加上天气也是晴好。虽然之前也是一连几日的好天气，但因为心情的缘故，总觉得如同梅雨天一样，无法好好呼吸这清新空气。

现在的正清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结果如何，她都已经有所准备，自然放宽了心，通体舒畅。见着院中匆忙经过的厮人弱女，她也是笑得格外爽朗，还打了招呼。

“表小姐早！”

对方却是畏畏缩缩地回了她一声好，又赶紧忙自己的活去。正清却不放在心上。毕竟这里是等级分明之地，哪里有她这样人人平等的先进思想啊。所以，哪怕被当做怪胎，她也无所谓。

让她如此欣悦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萧无意答应了她逛街的要求。她甚至已经打算不吃早点，准备出门去吃个遍，玩个够了。但没多久，她的胃抗议声越来越响，再加之有人传话让她去与玉家人共进早餐，她也是不便推脱。

忽然，她想到是否萧无意也会一同出席，便又从不情不愿的惰态，一下子兴冲冲飞奔而去。可惜，刚跨入门，看见桌面上的几人，正清又被泄了气。

“表小姐想吃些什么？”有人在旁边好意提醒，正清也只是用“随便”打发了。

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也幸好玉树丰并不在场，只留下玉夫人与玉澜清。水仙依旧在旁伺候，这回却没客气气，甚至贤惠。玉澜清却是面无表情，甚至没等她坐下吃上一口，玉澜清就道了声“吃饱了”，带了水仙离席。

正清心知，定是那晚得罪了她。这会儿心里的那口怨气还没消完，她也有些过意不去。

最后，晚来的她一人孤孤单单吃完了早点。

正放下碗筷，准备一抹嘴，自己出门去。她身后听见有人也跨入门来，旁边伺候的人机灵地上前问候道：“表少爷早。”

还未等那人把话问完，正清回头一瞧。果真是萧无意回来了。他笑看着正清，端端正正地坐下，旁人按着吩咐，上了一碗白粥。还未等萧无意动筷，正清就摁住他的手。被旁人见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大早的，你竟这般着急。好歹也让我喝口粥吧。”

萧无意的话中可怜委屈，却被别人听了，生出其他意思来。正清红着脸强辩道：“反正舅舅不在，这里只你我二人，你还怕什么规矩不成？”

“哎，这话说得越来越没个正经了。”萧无意逗她，“你旁边站着这些都不当做人了吗？”

没想自己当了几日的大小姐，竟然也被同化了。正清赶紧冲着站于一旁伺候的人一一道歉。虽然被婉然拒绝，但还是要尽点心意，索性让他们也一同上桌吃饭。这下她被拒绝得更厉害了。

“你啊，虽是自由惯的，但在玉府，还是要守玉府的规矩。”萧无意指出，“虽然你是好意，但他们一同上桌可是坏了这里的规矩。”

“规矩规矩。我可不习惯这些。你也是知道的，我原本是另一个世界……”正清差点说漏了嘴，被萧无意咳嗽着掩盖过去。她也只得换了话题，“我不过是看不惯这种等级之分嘛。称呼就带歧视色彩啊，什么‘弱女’啊，‘厮人’的，都怪怪的。”

“你那里叫什么？”

正清一想，似乎有些称呼也同样不太好，她就随意说了两个，闭了嘴。这饭桌上的小小插曲让正清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别说改变别人什么，就连自己也是很难改变。

“怎么了？”萧无意见她意志消沉的模样，哪里还能只顾自己吃饭。正清堵着气，任意道：“不过是想起自己老家之事。”

萧无意放下碗筷，不顾旁人眼光，牵了她的手，道：“你今日想去哪里游玩？”

“你还一口没吃呢。”正清没想自己一时的消沉竟让萧无意如此紧张，赶紧解释，“我哪里这么容易想家啊，刚才不过是随口说的。你别在意。”

萧无意却不放过她半点细节。

“我知道你心中有感。只是我一直顾着自己的事，却忽略你的感受。”他这就要弥补。“若不是为了你，今日我何必回来。”

正清被一大早表白，惹得脸更红，羞涩地不敢再看萧无意的脸，但别过头去，又瞧见站着伺候的众人更是慌忙躲避开眼神，当做没看见，没听见。她只得拉着萧无意出了屋再怨他。

“这里的人都像你这样直接表达心意的吗？真是羞死人了。”她扭扭捏捏，让萧无意更是笑出声来。

“我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何不妥之处。今日我一早赶来不就是为了陪你逛街去的嘛。有说错什么吗？”

见他这副理由当然的模样，说不出的牙痒痒。被他这样一辩解，反倒成了正清自己胡思乱想。这怎不让正清气得想在他身上多捶两下出气。

“下回，若是还要说这样的话，记得避着点儿人再说。”这是正清最后的妥协。她未见到身后萧无意偷笑的表情。但她还是悄悄向后伸出手臂，去牵萧无意的手来。当两手相握之后，正清心中安定下来，也暖和起来。

忽然，她被贴着身，耳边传来轻柔一声。

“这里就没人。”

声音传入耳里，还带着痒痒的感觉，惊得正清回头，正好撞上萧无意的身上。两人贴得更是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