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倾城之舞与变幻之枪(1/2)

南飞的鸿雁穿过几片去留无意的云，祠堂院子里黑衣少年双手横持着长枪，左脚虚弓，双臂青筋暴起，微微抖动，显然已经相当吃力。“嗖”的一声，漆黑的长枪刺出，而后又收回。

持枪和刺枪，便是老人要求如墨练习的全部。最简单的招式，但要想达到又稳又准，收放自如的程度，就需要无数次的练习，这与天分和悟性无关。如墨从小就坚韧不拔，老人对于这点颇为感满意。

一个白天几近于在无休止的训练中度过，晚上如墨去青石碑那里找君洛，二人席地而坐，君洛详细的给他讲解星象知识。

几天时间转瞬即过，如墨的训练场地已经从祠堂转移到后山的瀑布下。湍急的水流从断崖边飞驰而下，十几丈宽的瀑布甚为壮观。瀑布下一个倔强的身影手持长枪，任凭水流砸着他光滑的背脊，他咬牙坚持着。从一开始自己都在水流中站不稳，到现在可以持枪坚持两刻钟，如墨经历了何等苦痛与磨练，只有他自己知道。老人也是暗暗吃惊，如墨的进步速度，与他的韧劲一样令人惊讶，这简直是变态般的自虐式训练。

又经过了一天的高强度训练，如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步步缓缓的向着揽云山走去。到了巨大的青石碑旁，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打坐调息，他在恢复着，也在等着君洛。那个白衣胜雪，每天给他讲解星象的少女。他每天最轻松，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与君洛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学习星象，这让他在精神上得到极大的满足，也能一扫所有在白天训练时的疲惫与苦痛。

随着紫薇星刚刚亮起，如墨眼中的白衣身影越来越近。君洛绝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如墨，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如墨点了点头。便跟在君洛身后向着青石碑后走去，沿着弯弯曲曲的青石小路，君洛带着如墨来到了一处谷口，回头道：“就是这里，我叫它‘百花谷’。”随即他们走了进去。

如墨刚踏入谷中，瞬时惊讶万分，这是一片花海。桑花、小雏菊，还有好多不知名的。当真是五彩缤纷，让人感觉来到了一处世外桃园，仿似仙境一般。

随着两声调皮的口哨声响起，不知从哪里飞出一群群亮光，那是萤火虫。无数的萤火虫围绕在君洛和如墨周围盘旋的飞绕着，两人似乎站在一片亮光之中，再加上整片谷中的鲜花，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呵呵哈，好漂亮”君洛悦耳的声音传来，她动了，随着萤火虫的环绕竟翩翩起舞，她在花丛中舞蹈着，玲珑的身段，曼妙的舞姿。这时的君洛像极了一位花丛中的仙子，完美无瑕，美艳的不可方物。如墨一时竟看呆了，他想到了祖奶奶说过的一句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整片世界好像只剩下了眼前的舞动的少女，那舞姿美到倾国倾城！

“如墨，这里是不是很美？”君洛的话语才叫醒了如墨。

“嗯，很美”如墨痴痴的说道，不知他说的是这‘百花谷’还是眼前的少女。

这一夜，他们说了好多话，君洛没有讲星象，却讲了一件件快乐的童年往事，带来了一阵阵欢笑声，她第一次见如墨笑，她觉得如墨笑起来很好看，如果可以她希望如墨以后会像自己一样经常笑。如墨也说了许多他经历的一次次生死搏杀，君洛听的阵阵心惊，时而紧紧的握着粉拳，时而发出‘啊、呀’的惊叹。

美好的时光总是显得不够长，天已微微发亮。他们都知道只是短暂的分别，晚上还会再见面，心中却都不由得带着不舍。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如墨觉得这段日子过的最是顺意。白天跟祖奶奶学习枪术，晚上跟君洛研习星象。练武之人本就精神异常，一天只休息一两个时辰便足够。

半月之后，如墨已经学会了几个基本的招式，在瀑布下也能将枪端的纹丝不动，甚至有时在祠堂院内，如墨端枪时，老人轻轻一跃站在枪头上，如墨也只是脸色微红，依旧能保持枪身不晃。他学着祖奶奶样子，用噬魂枪刺落下的叶子，虽说大部分会把叶子刺碎，但偶尔也有能刺穿在枪上的，当然并非是叶子的正中央。甚至如墨并不知晓，在他刺枪时，老人感受到一丝似有似无的‘势’在缓缓形成。这是让老人最为惊叹的，似乎如墨就是为枪而生，这等悟性只能用妖孽来形容。

这一日祖奶奶教了如墨第一个枪招--‘变幻之枪’，与其说是枪招，倒不如说是一种意境或是一种状态。‘变幻之枪’无招无式，而是全身心集中在枪上，对于眼前的事物或攻击进行‘刺、挡、扫、拦、劈、挑、弹’等一系列的枪招来防御或攻击。老人在演示的时候，站在湍急的瀑布前，枪尖猛的一滑，水流竟出现了一个半圆形断流，仿似那里有一道天然的屏障一般，一息后又恢复如常。如墨初见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之后的日子如墨一边练习基本枪招，一边感悟‘变幻之枪’。他却久久未能有一丝领悟，老人也丝毫没有任何异样，似乎这都在她意料之中。‘变幻之枪’虽然并非什么绝杀之式，但是就算是她也是用枪十余年后才渐渐掌握一点，她现在教给如墨，只是向试一下如墨的悟性到底能达到何种程度，至于如墨能否领悟，她根本没有抱任何希望，毕竟如墨还小，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直到数天后君洛给他讲解星象的时候，说到漫天的星体，无论大小、明暗，都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