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五长老(1/2)

我就这样成为了隐楼新任楼主，自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五长老一战，对于我的能力大伙儿自是有目共睹，其实只有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五长老的对手，兴许是当初那套我自创的流觞拳法吸引了五长老，才使得他手下留情，这不这几日，日日让他的贴身小厮前来相邀，只因我当日亲口应允将这套拳法完完整整教授于他。

不过五长老也是学武奇才，不到半月便基本掌握了这套拳法。现在他一套拳法打下来，也是舞得虎虎生威，气势霸绝。

当走进内院时，远远便见着那抹青黑的身影，在一片苍茫间不断或挥拳、或勾拳、亦或是翻转，动作行云流水。

我放轻步子缓缓靠近，这时他一套拳法也打完了，一位青衣丫鬟走上前去，递上一块折叠整齐的丝帕，五长老伸手拿过丫鬟递上的手帕，往脸上胡乱抹了一下汗水便交给丫鬟手中，转身看向我，眼神神光闪闪。

他大步流星的走至我面前，一撇嘴道：“小丫头不是很忙吗？今日怎地有时间过来看我老头儿了？”说罢他还气哼哼的转过脸不看我，那样子似是受了气的小媳妇。

我感叹着摇了摇头，如今的他就好似一个老小孩，哪还有初见时那咄咄逼人的犀利呢？我侧脸向翠莲递了眼色，翠莲当即便会意的点点头，缓步上前，将手中的酒坛往老头面前一凑，本是气哼哼的老头顿时深深吸了几下鼻子，遁着香味，侧过脸，看见翠莲手上的那上好的女儿红，眼前一亮，伸手便要夺过翠莲手中的酒坛，翠莲却是眼疾手快，轻轻一退便躲开老头的伸出的手。

见此，老头更是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委屈至极，那样子，委实是令我汗颜。他这样若是让隐楼楼众看到，非得吐血不可，想他们气势霸绝的五长老几何时也会露出这般孩子气的神态。

我感叹着拿过翠莲手中的女儿红，在手中掂了掂，随即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记得大长老曾说过女儿红入口醇香浓郁，堪称酒中金品，特别是在地下封存了三十年的女儿红更是人间极品，想来这世间在难找到了呢。哎，只可惜了……”我故作惋惜的摇摇头，眼底余光却是淡淡掠过五长老的那几经变换的老脸。

听罢老头故作高傲的斜眼瞅着我，一副我不感兴趣的神情，气哼哼的开口道：“感情你这小丫头片子是来给那老头送酒的，那还来我老头儿这作甚？快走，快走，别站在这碍人眼。”语气里有了一丝酸意，晶亮的眼目却是若有似无的扫向我手中的酒。

执拗的老头儿，我转身作势要走，哪知他却一个箭步上前，夺过我手中女儿红，揭开印泥，便亟不可待的往嘴里送，末了满足的喟叹道：“好酒，好酒，哈哈，想我老头儿有多久没品到如此绝品了，细细想来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想不到今日还能再品到那老不死的亲手酿造的佳酿，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

听老头的语气似是知道这酒是出自何人之手，这酒是王爷爹爹让人埋在后院一株花树下，几日前无意间听王爷爹爹隐隐约约提起皇上大伯五十大寿，就将后院那几坛成年老酒悉数作为贺礼送到皇宫，为皇帝大伯祝寿。

皇帝大伯生性暴戾，凡事皆入不得其眼。却是对酒情有独钟，特别是这种几十年的珍酿，更是欲罢不能。每逢佳节，他的那些权术臣子们都会不辞千里的为君王寻佳酿，但能入得其眼的却是寥寥无几。

几日的相处，我深知这位人人惧怕的五长老的脾性。别人越是惧怕他，他便越是表露得狠厉，他厌恶众人对他这唯唯诺诺的低微姿态。

我想当初他能这般轻易的让我登上楼主之位，与我那般出言相击是有着莫大关系的。不管怎样，都还得感谢他不是。

早已料到这位大神的脾性，便携了翠莲避来到王爷爹爹所说的位置，见四下无人，便开始开挖，刚挖下几尺果真见着了几个泥坛，心下一喜，急忙使翠莲取出一坛。打理完其面上的污泥后便携了翠莲向老头这赶来。

“老头，如今这酒也喝了，是不是该消消气了？”我淡然的开口道。

只见老头侧过脸，斜了我一眼，还有些置气的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老头儿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不过……呵呵，丫头，那个……”

似是想到什么，老头眼神晶亮的凑过头，讨好的笑道，眼底掠过一道算计的光。

在老头一脸期待中，我竖起了食指在老头面前晃了晃，道：“这是不可能的，老头你就似了这条心吧。”

见我语气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老头一脸泄气的耸拉着脖子，一撇嘴嘀咕道：“真是小气。”

“不过，丫头，我们出来也几个月了，估计明日便要离开皇城了，你可要随时到雪域看望老头儿我哦。”

老头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看向我的眼神有了一丝怅然，我看得出来，老头是真的将我当亲孙女来疼。我做人从来便有一个原则，别人对我滴水之恩，我定以涌泉相报。如犯到我头上，我定睚眦必报。

如今老头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真正对我好的人，如今听说他要离去，心中难免有些伤感罢了。自认为心志坚定过人，面对这人世别离，竟也是看不开。

我轻叹着问道：“怎么这么快？不能到开春再走吗？”心间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离别愁绪，不知怎地，看见老头，我竟好似看到了爷爷般，前世最疼爱我的除了父母外，